听杜思盈说当晚我刚昏过去没一会儿她就醒了,倒下的时候仍旧死死地握着她的手,急救的医生分都分不开,无奈只好连同她一起进了急救室。
其实在我看来我的身体并没有杜思盈说的那么差,不过是失血过多,喝几副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不过杜思盈坚持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我拗不过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医院里躺着。
一日三餐都有人喂,真正地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听杜思盈说细鬼知道我进医院的时候都疯了,拿着刀子就去夜市找张九龄拼命,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受没受伤,还不给医生看,不知道一个人跑哪去,整天不见踪影。
我点点头,还在纳闷住院的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他,照理说我住了院他早跟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像杜思盈说的那样真的受伤了,我了解他这个人骨头硬得狠,出了事总是自己躲起来添伤。
正说着,细鬼就过来了,见到我的时候咧嘴一笑,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他娘的还没死啊!”
为此也被杜思盈一顿批评教育,不过细鬼并不在意,坐在我的身旁跟我打趣。
不过他隐藏的虽好却忽略了一点,中医将就望闻问切,我都不用搭他的脉,直接就能从脸上看出他受了内伤,况且我们两个都对血腥味极为敏感,早在很小的时候我便能分辨出不同动物鲜血的气味,自然也闻得出他身上有被砍伤的伤口。
不过我没有说破,因为有些话是不必说出来的,从小师父就告诉我大恩不言谢的道理,情分不是一句谢谢就能道明的。
趁着杜思盈不在的时候我给细鬼施了几针,他去夜市拼命虽说受了不少外伤,可是最重的还是内伤,淤血不逼出去后果会很严重。
在医院待了大概七天,期间济悬壶跟济娜娜也来过,偷偷地提起过噬心蛊的事,我看了一眼胳膊还没有延伸出来。
七天之后大家都欢欢喜喜地陪我出院,只是令我感到疑惑的是直到出院那天杜干云才露面,而且从他的一举一动中便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事。
趁着在春江大酒店为我接风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
杜干云看着我干笑了几声,在我耳边悄声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云哥,到底怎么了?”
杜干云也不顾杜思盈的白眼,点起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一直闭着眼睛,看得出来这件事让他很为难。
“龙叔前几天找过我!”
“龙叔?”我皱着眉,“不晓得龙叔是哪位?”
“龙叔的大名叫朱九回,年轻的时候是道上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人物,总瓢把子一坐就坐了几十年,号称九纹龙,在道上混的人都讲辈分,大家见了他都叫一声龙叔。”
我点点头,我一直以为杜干云在津门一带已经很有势力,却想不到他刚刚说的九纹龙朱九回才是真正的地下皇帝。
“云哥,这个龙叔找你什么事?”
杜干云皱着眉头,用力地了一口烟,紫色的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龙叔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让我找什么麒麟血竭!”
“麒麟血竭?”杜干云的话让我心头一紧,不过想想便能想通,滕苦雨在邀请各路医者参加医神大会的时候曾用麒麟血竭做噱头,如此一来麒麟血竭的传说在江湖上传开也并不奇怪。
我趁着大伙说说笑笑间,对着杜干云正色道:“云哥,对于麒麟血竭,你了解多少?”
意识到我认真的神情杜干云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大虾,不瞒你说,麒麟血竭我早些时候听说过一些传言,不过你知道江湖上的事总是被人传的虚无缥缈,所以我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麒麟血竭,更不用说长生一说。”
“我这一辈子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该受的苦也受过,该享受过福的都享受过,也没什么奢求的,麒麟血竭这种事很多年前就已经抛诸脑后了。”杜干云点点头,笑道:“照理说已经没什么要求了,不过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盈盈,道上有条规矩,祸不及家人,就算我找不到麒麟血竭盈盈也不会有事,可是我总是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盈盈会受苦。”
我点点头,说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想不通,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帮派无数,朱九回虽说是三十四个省总瓢把子,可怎么偏偏会找杜干云,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云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犹豫了一下,按道理这句话我不该说,可是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大。
杜干云摸了摸他的寸头,拿起酒杯笑道:“也许是年轻时侯给他办事办得利索吧!”
我笑了笑,杜干云既然不想说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不过有一点我已经确定,那个叫朱九回的地下皇帝既然知道麒麟血竭一说,对于滕苦雨说的其他的三样东西自然也了如指掌。
一顿饭吃的忧心忡忡,直到饭后杜干云把我带到他的车上才把实情说出来。
原来,早在几十年前江湖上就一直就流传着一个关于长生的传言,名叫永恒国度,只有朱九回跟身边四个最得力的手下知道,杜干云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这个秘密不知道怎么被官方知道,于是便派出了专家组专门展开研究,以至于朱九回等江湖人不得不停下来,而官方给出来的名称则是叫“人类补完计划”,并全面封锁消息,不过据说研究了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便被迫取消。
如今麒麟血竭又一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