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告诉我你偷偷在搞什么了吧?怎么说我也是这次的主官”
“秘密哦!”漠鵖将制好的茶碗递给罗生,打开信封逐字逐句的细读起来。
后者看着黏糊糊的绿茶挑了挑眉头,牛饮一般喝掉,完全破坏了茶舍里清雅的意境。
“不会坏事吧?总感觉你们都在暗地里背着我搞什么…”罗生想起最近漠鵖动不动就和婉悄悄的黏在一起嘀嘀咕咕,偏偏等他过去的时候这两人就不说话了,好奇的他抓耳挠腮,想问又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不该这么八卦。
“到时候一定给你个惊喜就对了,现在就别问了。”漠鵖看完信后内心稍定,还好她也没想着把荆湖郡城搅翻天,这封信上武帝的要求也与他们的计划不冲突。
“好吧…”罗生不置可否,他大概猜到漠鵖打算从让婉继续在公子郑那里挑拨离间,但他可不认为公子郑还会再做出什么蠢事,毕竟之前因为一时冲动带给他带来的恶果已经够大了,若是他还能坚持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那就太蠢了…
白契能在锦衣卫内部爬到五品的职位,其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仅仅只用了大半天,他就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公子恒最近反常的低调行为不正常,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来支持他的判断,但大多时候谍子们本身靠的就是七分证据三分直觉行事,若都能百分百确定了,那换个黄口小儿都知道如何决断,还要他们做什么?
“公子郑最近无端做出那么不符合他行为的举动,多半是躲在公子恒后面的罗生所操作的…他想让公子郑失势,一点点的服公子恒上位?”白契拿着手下递上的报告,眉头紧锁分析了半天,才无奈的发现罗生的棋局早已布置完毕,现在就算是公子郑再如何挣扎,都难逃败局。
除非公子恒自己犯蠢…可问题是有罗生在幕后遥控他,就算自己手段再高明,也没信心扭转现在的局势,难道就只能看着罗生一步步腐蚀掉裕王府?
“想得美…”白契看着裕王垂垂已老的画像,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心生一计,决定给罗生来个釜底抽薪,让他之前做的努力全部白费。
“呵,还得多谢你呢罗生,帮我吧公子郑推上了必死的绝路…温水煮青蛙固然稳妥的很,但若是旁边有人拿木签扎一下这青蛙,又该如何?”
…………
这几天公子郑越发的烦恼了,裕王不但对他避而不见,还慢慢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些权力划拨到了公子恒那里,自己每次见到他那得意的笑脸便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还好,父王从他那里收回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但问题是自己手下数量众多的门客和相关产业的人员都在私下离职。
虽然这些人没有直接投奔公子恒,但若这么继续下去,迟早公子恒会超过自己,到时自己可就是真的难以翻盘了。
回到自己府邸后烦躁的公子郑将身边的人都遣散,独自一人在书房发呆,他想不通为何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这么倒霉,除了遇到婉儿外竟然一件好事都没发生过?难道真如外人所说那般,是她‘克夫’吗?
想到这里公子无奈的摇摇头,这种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怎能乱信?要是真有用的话那些古代王朝也不至于最后都覆灭了…就在公子郑心烦的准备去醉风楼私会婉儿缓解一下情绪时,一个身着夜行服的蒙面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房内,而屋外的几个护卫竟毫无所觉。
公子郑没有立即张口呼救,若此人是刺客那么他早已丧命刀下,而现在他还好好的活着,至少说明此人并未打算立即杀他,显然是打算谈些什么。
蒙面人并未废话而是拿出一叠文书放到桌上,随后一指座位示意公子郑坐下慢慢看。
他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内大定,看来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来,果然不是领了悬赏的刺客,那么一切都好说…
只是公子郑的好心态并未保持多久,越往下看他眉头皱的越深,直到看到最后一页才恼羞成怒的将文书砸在桌上,“岂有此理,果然是那个混蛋在背后搞鬼!!”
屋外的守卫被响动惊动,“大人,发生了何事?”
“无事,继续在门口等着!”公子郑黑着脸看向好整以暇坐在旁边的蒙面人,尽量压低声音寒声道:“阁下胆子倒是不小,私闯我的书房还这么大摇大摆的翘着二郎腿,你就不怕我一声令下,府上实际为供奉就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到时你便是插翅难飞!”
“跑?为何要跑?”蒙面人无所谓的摆摆手,“公子难道会对帮助自己的人拔刀相向,再说此刻我是来帮忙的,除非公子嫌我多管闲事?”
“…”公子郑将文书丢下,“我凭什么相信你?这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你胡编乱造的!”
“就凭在下有图谋不轨的机会,却没有出手,反而选择与公子郑合作,这个诚意难道不够?就算还差一点事,但文书上所说的可都是事实…郑公子,或许这里面一件两件的事还可以用巧合来强行解释,可当如此多巧合又都全部凑巧碰在一起的时候,那便不是巧合,而是事先图谋好的局,一个针对你的局!”
“但就凭这些,你就敢怂恿我起兵谋反,坐那弑父叛国之人!?”
“嘿,公子郑死到临头还讲究道义?真不愧是‘国士’啊!”黑衣人讽刺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签含在嘴里,“现在趁着公子郑手上的兵权还在,奋起一搏说不定还有翻盘的希望;若再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