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河乡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但是陈柯这次回到老家,心态比上一次平和了许多。他没有从松二那里取回自己的制图工具,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心心念念的急于创业,反而把草稿也都存在了他那里。
请杨溢之和风际中在老家住了一天,次日一早,陈柯就和他们一同出马西去,直往关中。
因为经过这一年的奔波,让陈柯认清了现实,他需要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气质和性格。
沿途之上,陈柯也向杨溢之,风际中请教武功修行上的事情。结合九难和胡逸之的教导,以及和众多高手切磋的经历,对上乘武学有了更为明晰的理解。
特别是“英雄三招”,虽然简单,但其中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灵感。
杨溢之和风际中原本心绪不佳,但一路上游山玩水,较量技艺,却是把朝庭,江湖上的那些恩怨暂且丢在了一边。行不多日,心境也都舒缓了许多。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胡前辈说的修行,不光是身体上的修炼,更关乎到一个人的性格,气质!看来这句话并不是假的。修行修行,修是功课,行是生活,只有功课没有生活,至多是一代宗匠,而不是宗师。”
陈柯把胡逸之的话,也告诉了杨溢之和风际中,二人也惊骇于陈柯居然认识这样一位人物。从这句话中,他们就能够体会到,这位世外高人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
“大千世界,卧虎藏龙。我们这些活跃在江湖上的,都只是普通人物而已。真正修行的人,他们修炼的功课已经融入到普通的生活,非我们所能及!”
直到十月中旬,陈柯他们路过潼关,来到了关中同州。
同州,清代为直隶州,相当于省辖市,品级为府,与河湳府是一个行政级别的大城。
同州知州是正六品衔,州府还有下设附郭,即县城。所谓“二华关渭水,三城朝郃阳”,二华指的是华阴、华县,再加上大荔县,共辖三座县城。
可以说,这是关中数一数二的大城,极尽繁华。
而陈柯到这里,自然不是单纯来玩的。只在城中稍适修整,用过午饭,便出外观赏郊外景色,品味天地气脉。
胡逸之说,关中乃中华发源之地。同州又是关中屏障,此地有南北两条大河蜿蜒奔流,最后汇入滚滚黄河,正是洛河与渭水。
“洛河渭水,一南一北,一清一浊,一明一暗,一刚一柔,乃是天生两仪之象。此地乃是龙脉,天地自然生成,当真是风水极佳,修行之圣地。”
午后,陈柯站在黄河渡口,观赏着一清一浊两道大河汇入黄河,结合着自己长久以来揣摩的武功境界,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上乘武功,讲求内力成势,刚柔相济。想要达成这一重境界,就需要修炼上乘心法,凝炼内力成形。但是天下武学之众,不胜枚举,又有哪一门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呢?”
“圣人云,大道至简。其实武功要步入上乘,就是领悟刚柔相济的意境,从性格,气质上引导修为。那些武功秘笈,招式心法,都是旁枝末节罢了。”
不到华夏龙脉,亲眼看见这样壮丽的场景,是不可能有明悟的。陈柯这个时候,终于拨开了上乘武功的那层神秘面纱,可谓是一朝顿悟,登堂入室!
当然,思想上明悟了,不代表武功就练成了。找到了道路,还要有恒心和毅力,坚持走下去才行。
杨溢之,风际中也和陈柯一同观赏着这条龙脉,似乎这一年郁积的烦恼都消散了许多。
三人就这么欣赏着洛河渭水,直到天色渐晚。陈柯才和他们回到了同州城内。三人在城中,寻到了一处极佳的客栈,名为“仙福居”。
陈柯笑道:“这个客栈名字不错,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一进客栈,店伴就迎了过来:“三位客官,是住店吗?”
杨溢之说道:“是!我们表兄妹前来投亲,结果和亲戚错过了,要在这里等段时日,所以得多住些天。请问,这里有能够长住的上房吗?”
店伴看了这三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虽然心中有些瞧不起,不过脸上还是笑嘻嘻。
“上房有!这正街有一半都是我们仙福居的宅子,能长住的上房独门独院,每天早晚还有人伺候。不过嘛,价钱贵点,一天就要一两银子。”
风际中听了,却是笑道:“小二哥可能误会了,我们兄妹赶路,穿成这样是怕惹来劫匪。”说着从怀里掏了一张一千两的大银票,展开给店伴看了一眼。
店伴一看,差点吓傻了,连忙跪下来请了个安:“爷!小的带您去挑房子,您中意只管住!”
陈柯说道:“怎么能让风二哥出钱?我这里有碎银子。”
风际中笑道:“又不是你一个人住。而且这张大银票,也只能在这种大店才兑得开,不然你让我和老杨去街上吃碗牛肉面,拿这个付帐啊?”
杨溢之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陈柯他们挑中了一间小小的院子,果然是独门独户,有房有厅,陈设讲究,相当耐住。
当下,陈柯就同杨溢之和风际中,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上街,陈柯采购了修行需要的东西:一口极大的水缸,几大包绣花针。
之后陈柯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先将水缸灌满了水。
然后,他将绣花针钉在了两块大木板上,做成了两个钉板。放进水缸之中,一块铺在了缸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