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白小七仍在着心调查内奸一事,无奈线索实在太少,而统且领府内的丫鬟婢女多半不识几个大字,遑论能写出如此清秀的蝇头小楷了。
轩辕幻晴也曾给白小七出招,让他令所有的丫鬟婢女都写几个字,还美其名曰,让大家都学习学习琴棋书画,以后也能嫁个好人家。无奈那内奸多半十分警惕,丫鬟们交上来的字帖无一例外,均是歪歪扭扭,没有半分书法的底子。
这一日,天色还未大亮,白小七仍在床上打坐练功,春兰忽然闯进来道:“白统领,不......不好了,您快看这个!”
白小七功行了一半,被她打断,强行将一股内息收回丹田,心道:“以后可得立好规矩,否则下次我行功到了关键时刻,再被打断,可不是好玩的。”
一边想着,白小七缓缓睁开眼睛,却见春兰手里捧着件灰扑扑的衣服,看样子像是统领府里的杂役穿的,不解道:“这衣服怎么了?”
春兰急道:“这,这是小乙的衣服,您看,后领上还有我给他绣的兰花呢!”
白小七接过衣服,果然看见那衣领上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角落上海隐约绣着一个“春”字,显然是代表着“春兰”之意。白小七拿着那衣服,看着领子上的图案,几乎能感受到春蜜意,点点头道:“嗯,是小乙的衣服,又怎么了?”
说完,白小七自己也愣了愣,又道:“对了,我也好久不曾见过小乙了,他这几天做什么呢?”
春兰带着哭腔道:“小乙已经失踪三天了,这件衣服,是白弘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捡到的。”
白小七闻言一愣,心道那小乙必定是畏罪潜逃了,但见春兰如此着急,却不能告诉她实情,只是皱着眉头了口叹气。
春兰急道:“白统领,那小巷子虽然离咱们家门口不远,但是个死胡同,咱们家的人很少过去,小乙的衣服出现在那个地方,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事关小乙的安危,春兰自然心急,但白小七明知小乙只是逃跑了,并不十分担心。春兰见白小七面无忧色,立时心头一震,心道:“春兰啊春兰,你好傻,白统领这么大的人物,又岂会在乎区区一个杂役的死活?”
想到这里,春兰不禁心灰意冷,从白小七手里拿回衣服道:“统领大人事务繁忙,我不该因为这点事来烦您的,小乙想是又闹了别扭,我再去城里找找。”
白小七心道:“找归找,可就怕你再也找不到他了。”说道:“好吧,你去问白安要些人手,在城里找找就是。对了,这是咱们的家事,就别去找张大人报案了,否则传了出去,别人该笑话我这统领当的,连自己家的下人都管不好了。”
春兰见白小七如此敷衍,点头答应一句,便噙着泪走了。白小七跳下床来,蹬上了鞋子,心里暗自揣摩:“看样子春兰并不知道小乙的真实身份,罢了,此事还是得跟轩辕兄商量。”
然而还没走到轩辕幻晴的房前,就有仆人跑来通报,道:“白统领,前几天那个打伤了咱们的年轻公子又来了!”
白小七知道他说的是姚乐然,只觉一阵心累,叹口气道:“好吧,你让他在门口等等,我去找轩辕兄一起过来。”
那仆役闻言,却是动也不动,白小七微怒道:“怎么回事,听不懂我的话么?”
“我......我......”那仆役怯嚅两声,终于鼓起勇气道:“那公子说了,要是一盏茶的功夫,统领还没过去,他就帮您好好教训教训......教训教训我们......”
白小七苦笑一下,知道姚乐然还记恨着上次被统领府的门卫拦住的事情,道:“好吧,那你去让轩辕兄来门口找我们。”
那仆役连声道谢,一路小跑着去了,白小七晃晃悠悠的走到大门口,见姚乐然穿着一身青紫色的长衫,腰间的折扇已是不见踪影,却悬着一枚紫莹莹的玉坠。
看见白小七来了,姚乐然展颜一笑,道:“白蓦,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来找我玩?”
白小七满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哈哈傻笑。姚乐然左右打量一阵,又问道:“那个轩辕幻晴和夏老呢,我见你们总是秤不离砣的,今天怎么不在一起了?”
话音落下,就听轩辕幻晴的声音响了起来:“承蒙姚公子费心惦记,我在这呢!”话音落下,就见轩辕幻晴与夏老远远地走了过来,姚乐然嘴角的笑意登时凝住。
轩辕幻晴走近之后,又道:“怎么,看来姚公子不是诚心想我,唉,那我还是回去歇着,不打搅你们啦!”
不待姚乐然说话,白小七急忙道:“轩辕兄又在说玩笑话,你和姚公子三日不见,他怎么会不想你?”说着,白小七忙去抓住了轩辕幻晴的胳膊,将他拉过来道:“姚公子,不是我不去找你,实在是这几天府上事务繁忙,不信的话,你大可以问他。”
这倒不是假话,白小七为了内奸之事,几天里确实有点手忙脚乱。姚乐然见轩辕幻晴点了点头,知道他们犯不上为了这种事合伙欺骗自己,便道:“好吧好吧,我原谅你就是了。”
说完,姚乐然又上前道:“不过今天我既然来了,甭管你有什么事,可都得放一放。”
白小七还要拒绝,无奈姚乐然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原来这三天里,姚乐然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再见到白小七时一定要主动些。白小七被拉着胳膊,当真是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就如砧板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