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听了白小七的话,直气的七窍生烟,在心里不知把他的十八辈祖宗骂了几千几万遍。但是女儿在对方手里,容不得他不小心应对,点头诶了一声,又跑到白蓦然的身前道:“这位少侠,在下认怂啦,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
白蓦然身为一教之主,脑筋本就灵活,早猜出白小七的用意,也故意道:“不行,你女儿实在漂亮,我已经认准她啦。咱们不妨定下日子,过几天我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来娶她过门,你看怎么样?”钱诚登时被她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连摆手道:“小女尚且年幼,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少侠千万休提此事了。”
白小七觉得有趣,在一旁道:“钱老板此言差矣,令女少说也有二八的年纪,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不瞒你说,我这位兄弟人品武功俱是一流,只是家里面女人多些,但胜在热闹。”白灵教里女人的确不少,白小七故意这样说,倒也不算骗人。
钱诚本来已经做好了惹火烧身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一把火烧到了女儿的身上,忙道:“不可不可,小女早已许配了人家,总之是不能嫁给这位少侠了。”白小七见钱诚如此,已经有些心软,但白蓦然自幼无父无母,体会不到父母亲担忧儿女的心情,兀自说道:“你把她许配给谁了,我去跟他说说,没准就能说动对方把你女儿让给我了。”
钱柳能跟洛花楹引为闺中密友,性格自然不会差的太多。她本来只是被白蓦然给吓住了,现在已经有些缓了过来,骂道:“无耻!”只是她的嘴被捏住,说话时难免不甚清晰,倒显得有些可爱。
白小七见钱诚真的怕了,知道该松松口了,便道:“唉,兄弟此言差矣,她既有婚约在身,那就是有妇之夫。你再强娶了她,于名声大大的有损。”钱诚听闻此言,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道:“对对对,白少侠所言甚是!”
白蓦然听白小七换了口风,却不马上放手,仍道:“不行,这位姑娘长得实在好看,哪怕败坏些名声,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本来钱诚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角色,现在虽然着急,但也该能听出白蓦然和白小七是在唱双簧。可是白蓦然这样一说,倒真显得她是“真心喜欢”钱柳,钱诚心里更加着急,只是拿恳求的眼光不断地看着白小七。
白小七心说此事已然成了,咳嗽一声道:“兄弟,今天哥哥有正事要办,你就给我个面子吧!”白蓦然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手道:“好吧,若非你开口求我,我非得娶了这位钱家姑娘不可。”
钱诚满脸感激,又怕白蓦然真的把她女儿掳走,不敢再隐瞒洛花楹的事情,叹了口气道:“唉,虽然对不住主人,但女儿是我的命根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这样说,既像是在跟白小七阐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劝解自己。白小七也道:“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旁人总不会比女儿重要。”钱诚点了点头,钱柳有心劝父亲不可出卖洛花楹,可想到这样一来自己就要被逼嫁给眼前这位素不相识之人,心里难免有些打鼓。
其实白蓦然的男装打扮也颇俊俏,但是钱柳一想到此人蛮不讲理,家里又有许多姬妾,便无论如何也不愿嫁过去了。
钱府虽然不小,但比起杨家已经算得上是个“小门小户”了,白小七跟着钱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内宅。钱诚进了门,一指那帐子道:“伤者就在那后面,白少侠请便吧!”说完之后一低头,显然是已经无脸再见洛花楹。
钱柳有心拉住白小七,但欲言又止一阵,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白小七知道朝思暮想之人就在那纱帐之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白蓦然心中一阵刺痛,只留在了门口,没有过去打扰他们。
谁知道白小七刚跑过去不久,马上就传来一声惊呼,白蓦然担心之下赶紧过去查探,钱家父女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来到床前,原来上面早就没了半个人影,可被窝却还是热乎的,其中之人显然刚走不久。在白小七的手中还握有一张纸条,白蓦然好奇的伸脖子去看,见上面写着四个娟秀的小字:“别来烦我。”她不认识洛花楹的笔迹,但看白小七的表情,这四个字定是洛花楹亲笔所写无疑。
白小七装了半天的恶人,满以为能够见到洛花楹,却只等来这样一张字条,心中难过自不必多提。白蓦然心里既为白小七难受,又多多少少有些窃喜,只是万万不可表现出来。至于钱家父女,虽然庆幸大小姐有先见之明,却也担忧这两个贼人迁怒于自己,躲在一旁战战兢兢。其实洛花楹知道白小七绝非蛮不讲理之人,否则她也不会独自离去,徒然给钱家留下这样一个麻烦。
见白小七隐约有发怒的势头,钱诚赶紧作色道:“怎么回事,这帮天杀的奴才,大小姐走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又像白小七道:“白少侠,这个……我实在是不知情了。”
白小七见洛花楹已经离开,也就没了跟钱诚纠缠的心思,摆摆手道:“唉,这也不能怪你,刚才我多有打扰,对不住了。”钱诚没想到白小七会如此客气,受宠若惊道:“不打扰不打扰,少侠若有别的事情,尽可以说出来,钱某能办的一律……”话还没说完,再抬头时,白小七已经带着白蓦然走远了。
白蓦然陪着白小七走出了钱府,见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劝道:“咱们好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