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犹如静止般,黑衣女子低着头,在离她不近不远地方的站着。
这一刻的她如接受命运的审判,她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手心冒出细细的冷汗,外表的她依旧保持着淡定。
“回来了?”身着黑袍的女子她的语气低缓,似乎是看透世间的一切才能体现出来的冷淡,耶或许是这一刻她才发现有什么人在她的身旁。
黑衣女子的头越低一点,“是。”
“说说结果。”黑袍女子一如既往的淡漠。
黑衣女子跪下,“主人恕罪,属下无能。”女子顿了顿,才接着开口,“属下找到那女子时,那女子是清醒的,她与属下不分上下,但最终因为伤口撕裂,失血过多晕倒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旧伤口复发?”黑袍女子质疑的问,“你紧张什么?”
黑衣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愣了半秒又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是旧伤复发,属下不敢期满主人,若是主人不信,定可以一刀杀了属下。”
黑衣女子句句低微到极致,她面目冷静,但她颤抖到发冷的手心背叛她,述说出她害怕。
一只信蝶飞进来,静静的落在黑袍女子的手上。
黑袍女子速度极快,下一秒便抓住那黑衣女子的脖颈,并被迫她张起身,她只要轻轻一捏,那细嫩的脖子将彻底断掉,可是她的力道没有加重。
黑衣女子紧闭双眼,她平淡的面容有一刻它是不安的,那倔强的面容任谁看了都会产生怜香惜玉的念头。
黑袍女子发出冷笑声,“料你也不敢。”
话音刚落,顺势放开手的同时推了她一把。
黑衣女子踉跄的跌倒在地,她有立马行了大礼,“叩谢主人的不杀之恩。”
“你接着替我办下一件事。”黑袍女子冷傲的抬头,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戾气。
满衣恍恍惚惚的又在房里赖了好几天,与其说赖也不过是她调侃自己的罢了,其实大半时间她都在思考梦残的那番话。
“总有一天,我们会有相同的遭遇。”
梦残这句话像是一颗*,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将有可能突然爆发。
更多的谈话在满衣的脑子的回荡,直至耳朵响起敲门声,满衣才被拉回思绪。
“有什么事?”满衣起身揉了揉眉心开口问。
“小满是我。”暮雪小声说道。
满衣穿上外衣,懒洋洋的开了门。
“满衣,我想给你看看一样东西,你快跟我来。”暮雪满面春风的拉住满衣的手。
“你等我一下。”满衣礼貌的回应她,转而又进房,好好的梳理头发,并换上一件蓝色的衣裙。
满衣不是一个托拉的人,很快她就整理好自己随着暮雪出门,她已经好久没感受外面的空气,原本死气沉沉的人儿立马又是一副清气爽的模样,是太久没有踏出房门才让她感觉到很知足。
塞渊有一片后花园,那座花园是先前塞渊的灵堂,以至于洛萨德的人来了这么久也很少人过去,不过那里的景色是很美的,很多遗留是宝物也是完好无损。
满衣想不出暮雪带她来这里的原因,但她眼尖的发现这里的一切要比之前好看了很多,周围也不知什么时候摆满了满天星,几座雕刻的小仙女,她们怀里的吉祥鸟正吐着水,正好是早春,所以一切都让人觉得很赏心悦目。
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满衣望着四周。
前方的小亭子布满的精致,所有的花花草草正好衬托出这个地方的重要性,布置这个地方的人一定很用心。
暮雪停下脚步,怪神秘的说,“有个惊喜想送给你,你自己过去吧。”
暮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满衣挑了下眉,既然是她的好心,她也不该拒绝。
往亭子的一段小路,洒着很多花瓣,有一种就身处意境的错觉,满衣慢慢的向前走去,她突然有那么少许的期待这份惊喜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如她所想。
终于走剩一步,瞬间,满衣的身后一阵风吹过,她转身万千的蝴蝶携带者满天星飞向空中,空中闪烁着点点星子,她们带着绚丽的色彩围绕在满衣的周围,如一朵朵正开放的花蕾,停在她的周围不肯离去。满衣伸出手,不自觉的笑着像个受从若惊的小女孩。
“喜欢吗?”后面是一男子的声音。
满衣惊喜般转身,并随口道,“少主。”
而四目相对时,满衣的笑容立马僵硬,整个人透露着不自在。
暮明也是愣了愣,才朝满衣笑去。
满衣沉下脸,下一刻她的准备是离开这里。
暮明或是早就猜到她会有这么一步,在她转身前拉住她的手。
“你不喜欢这一切吗?那我重新布置一遍,直到你喜欢为止,好不好?”暮明深情款款的说着话。
满衣叹了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无关这里布置的一切好不好,是我不喜欢你。”
暮明看着那双既陌生有要强的双眸,顿时忘了他准备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抿了抿唇,几乎是渴望的模样,“小满,你不要这样,我们以前在塞渊过的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我们重新回到那时候你说好不好?”
满衣面无表情,最终她的嘴角轻勾,“无忧无虑?重新回到那个时候?”
满衣苦笑,“我最不想回忆的就是塞渊的这段过往,我不是圣人,你的双亲对我做的那一切我真的忘不了。”
说到这里满衣的眼角突然泛红,就好像是被风吹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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