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闻言跟元春两个相视一笑,元春眨巴眼睛,暗示迎春速速撤退。迎春微微额首,行至乾元帝面前再福身:“回禀圣上,不瞒圣上,圣上到来之前,臣妾正跟姐姐议论此事,尚未决断,不过,臣妾一切以姐姐马首是瞻。”
乾元帝闻言看向元春:“你们姐妹正在议论?都怎么议论呢?朕倒想听听!”
这一说可是没玩没了了,迎春忙着辞别:“圣上您宽坐细听姐姐详述,臣妾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
乾元帝发觉自己这个小姨子兼小老婆似乎每每见了自己就会着急辞别,每回都是公里有事这种不高明事由,蹙眉:“充媛近来很忙乱啊。”
迎春挑眉,心中复议,明明是你们眉眼传情,让人浑身不自在好不?本姑娘也不是太监,更没有恶趣味,喜欢观赏春宫图呢。因肃身:“回禀圣上知道,臣妾新近确乎很忙,因为家里嫂嫂曾经酿造出极品灵酒,最是滋润养颜,臣妾跟嫂嫂要了方子,如今乘着东省地葡萄进京之际,正在多方试验,看看能不能酿出些美酒来。今日急着回去,乃是有一坛子葡萄酒今日可以开坛品尝了,臣妾想着明日要去宁寿宫陪伴太后娘娘闲话,且今日偏了太后娘娘螃蟹美酒,就想着投桃报李,明儿也请太后娘娘尝尝臣妾自酿美酒,虽然不值钱,却是臣妾的一片心意。”
乾元帝闻听这话,不由咽口吐沫,这几日所饮果子酿甚是可口,没想到这个丫头不仅生得齐整,还心灵手巧爱琢磨,因笑道:“嗯,听昭仪说,承乾宫里果子酒都是充媛调配,很不错,朕沾了昭仪的光了。”
元春着急要解释,迎春抢着一福,水杏眼睁得大大的:“臣妾每次都是一送两壶酒呢,果子汁也是呢?”回头又瞧元春:“怎么呢,姐姐舍不得,昧下了皇上份例,每次只拿了一瓶么?”
元春咬唇瞪眼,这怎么可能呢,多半酒水都进了皇帝肚子,就连自己喝进嘴里美酒,也被皇帝就着抢了许多呢。元春跟乾元帝大约都想起那些迤逦光景,一时间火花四射。
迎春乘机溜之乎也。瞬间,背后传来乾元帝爽朗大笑声。
这一晚,迎春将空间灵酒稀释三倍,然后用冰糖调制,用银壶酒盏装了满满四壶送去了承乾宫。虽然元春是地亲姐妹,却因为冯姑姑教导,宫中最好不要有饮食交际,万不得已,用银器盛装食物,免得被恶意中伤。
如今元春便是属于万不得已,必须的送的对象,一旦元春怀孕成功,乾元帝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否则,就要发生安陵容的悲剧了了。
翌日。
因为太后喜欢清静,传令众妃嫔初一十五宁寿宫请安。迎春便只需每日道坤宁宫点卯即可。一时皇后跟嫔妃们敷衍几句,便道散了。因她特别留下元春说话。迎春便自顾折回延禧宫,因为元春这些日子盛宠,昨日迎春又得了太后娘娘青眼,淑妃惠妃宁嫔几个也没敢挤兑迎春,一路上了长街,客客气气,各自散去。
迎春已经决定了今日要去宁寿宫点卯,在太后面前混个脸熟,也跟宁寿宫奴才们攀攀交情,为三日后会亲做准备。
迎春跟元春已经把各自会亲对象被给了内务府。迎春元春同时都报了贾母名字。迎春另外报了邢夫人与凤姐,虽然迎春一点也不想再见邢夫人,作为继女,却必须要给继母一个体面,否则,迎春为成为淑妃这些长舌妇攻击对象。
元春倒想见王氏,只是王氏口鼻歪斜,半身不遂偏瘫,她自己个也不想出来丢人现眼。二房李纨又是寡妇人家,宫中视之不祥,元春如今正要千方百计做胎怀孕,岂能叫她寡妇进宫给自己添晦气。
元春第二个相见之人便是宝玉,只是外男无旨不擅进后宫,只得作罢。
元春最终决定让探春进宫来见一见,为主想要问一问王氏病症,也因迎春言说探春十分机敏,对嫡母也很孝顺,元春便有托母之意。
探春虽然有些势利眼,趋红踩黑,也是她身份所限,她从来没有主动害过别人。迎春决定帮她一帮,相信探春如今必定对往事毕恭毕敬,且她因为王氏跟生母赵姨娘势如水火,元春也有义务帮一帮这个妹妹。
却说迎春打定主意,回到延禧宫,换了一身湖绿色绣迎春花边襦裙,带着自己酿制葡萄酒去了宁寿宫。
不过,这一日,迎春的好运并未得到延生,迎春没有见着太后奶娘,宁寿宫桂嬷嬷出来告诉迎春,说是太后娘娘正在抄写佛经,因为下月初三是世宗皇帝冥寿,太后娘娘花费了九九八十一日抄写了一部金刚经,如今要在佛前念经一万遍,彰显对世宗爷的恭敬与诚意。
迎春知道抱大腿不容易,不过太后娘娘拒绝的还算是委婉,遂一笑,将手里银质酒壶递给桂嬷嬷:“如此,臣妾就不打搅太后娘娘了,昨日臣妾得到太后娘娘青眼,无以为报,这是家嫂依照海上仙方酿造葡萄酒,遂不值钱,却是臣妾一片心意,希望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桂嬷嬷原本是要推辞的,宁寿宫什么没有呢,闻听这话,却是眼睛一亮,接了过去:“这可北静郡王府老王妃曾经提过那种灵酒,叫做啥啥琥珀的,据说是养颜美容,三日见效呢。”
迎春抿嘴一乐:“正是琥珀酒。虽然没有外面传言那般夸张,每晚饮一杯,却有助睡功效,很适合老人家饮用。且这酒却有养生美容功效,虽然不能立竿见影,坚持月余,便有奇效。咱们家老祖宗如今离不开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