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台看着明珠,笑呵呵的说道:“明珠姑娘大可放宽心,我如今呢……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要办,想要李少侠与明珠姑娘帮我一个小忙,并且这件事情对别人来说或许有些许为难,可是对李少侠来说,并算不得什么难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
野台口中的举手之劳,明珠可不会把他当真,之前说过的种种,叫人觉得野台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知道他的身后究竟藏着多少的事情,多少的手段。明珠心中不但没有感到踏实,反而是更加的狐疑起来,毕竟,若是简单的事情,他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搬动李文轩?还不如将这份人情留下,一直欠着的好,但心中之事却不好明言,当即转口说道:“最好是如此,不然的话……你可休要怪我!还有,公主呢?公主如今何在?”
野台说道:“明珠姑娘请放心,依兰公主现在很好,自那****命人将公主从营中悄悄带走后,一直都是以礼相待,不曾有半点怠慢,我既然冒险将公主救出来,断然没有再去开罪公主,那岂不是要与大金国结仇?我是不会做如此的蠢事的,这点明珠姑娘应当是可以信得过我的,并且,就目前克烈部的形式来说,公主暂且呆在我安排的地方,比与两位住在一起要安全的多,莫说扎利与西夏人不知道公主所在,便是知道了,也奈何不得公主,而且我特意为公主安排了数名女仆,专职照应公主起居,这些日子以来,我的那些属下,全都不曾见过公主,于公主清名绝对不会有损,公主绝对不至于因为在这里的时日受了委屈,不然,两位将来大可想我兴师问罪。”
李文轩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如果按照野台的想法,他想一统草原,那么金国和西夏一时都是不能得罪的,他要是真的敢对公主有什么无礼举动,那就是与金国撕破脸了,想来他绝对不会如此不智,相反,他如果是将公主照料妥当,公主欠了他人情,便是金国欠下的,日后他就算有什么举动,金国也不好意思出手干涉,说不得还得帮衬一把,还下依兰公主的这份人情,于是说道:“那好,我信你,你当日既然救得公主,便没有再次加害之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不过我也有我的底线,如若是你叫我滥杀无辜,或是有违江湖道义,那么李文轩恕难从命,不过……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晚上之前潜入的那处地方,看到了十几个当做俘虏的金兵,这些金兵许多都被卖做了奴隶,剩下的这些听说要在三天后的搏牛会上做为生祭,那便是想要请你帮忙,保住那些被捉拿的金兵将士的性命,这些人是我从上京带出来的,我不愿意他们在此沦为奴隶之身,更不愿意他们就此丧命,只要你能救下他们,我便再为你多做些事情也无妨。”
野台点点头,说道:“嗯,李少侠果然重情重义,如此萍水之交,却也是尽心搭救,这点我着实不如你,不过我在这点却也强过你。这些许小事,全都牵挂在心上,可以说是好事,但对于一个要做大事的人,却不见得是好事了,多半还都是累赘了。”
李文轩把心一沉,问道:“我的人,我是必须要救,不过照你这么说,那便是救不了了?”
野台摇头道:“这个嘛,其实是没什么难处的,不过我要你所帮忙做的事情,原本就是与这些人的性命分不开的,至于他们能不能活命,不在我,而是全在少侠的一念之间啊,只要你将我的事情办的妥当,他们这些人无需我出面,自然就会保住性命了。”
“全都在我?”李文轩此时有点实在分不清野台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更猜不到野台究竟是想要叫他做些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此事必然不简单。
待要详细问询,野台却是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衫,随后说道:“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位熟人,这件事情,不光是只有两位,我还与你们找了许多的帮手,你们先见见面,其他的事情我们随后再谈。”
野台的话中透着太多疑问,李文轩心中全是好奇,野台这人心思深的很,不会做什么无谓的举动,既然他这么说了,想来他要自己见的,一定是什么重要之人,先见见也是不错,反正那些金兵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半的着落,此时如果是追问的太紧,反倒是不妙,不如跟着他走便是,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文轩却是忽然想起一事,说道:“王家父子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们?”
野台微微一顿,随即说道:“这父子两人,实在是贪心,人品也是极下下之辈,你们两人出去之后,王家父子过了没多久,酒便醒了,随后便去寻你们,不过左右寻你们不到,却是惦记起你们的钱财来,在你们的行李中一通寻找,没找到什么金银,却是找到了两件带血的西夏兵的军服,王家父子多年行商,也有些见识,当即便猜到了你们两人的来路或许有些蹊跷,随后他们拿着这军服找部落里的守卫报告,想要讨得一些赏钱,可惜他们不太走运,就在这附近的巡逻守卫看似是扎利安排下来的,但从上到下其实全都是我的人,我叮嘱了他们要小心护卫两位的安全,王家父子不知,自己送上门去,结果自然是叫他们……永远闭嘴了。”
“你……你杀了他们?”李文轩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这种人留下没什么价值,反倒是一个隐患,我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留下隐患,宁杀错,不放过,何况他们之前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