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殇万万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大臣提如此荒诞的想法,他双眸微敛,隐忍怒气,他身后的大臣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戾气,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了退,
“流殇,你有何想法?”慕天临沉声问他,君流殇弯身拱手道:
“皇上,末将乃一臣子,怎可娶一国公主,还请陛下三思。”他语气中的拒绝和为难显而易见,可慕天临仿佛没听出来一般,
“流殇此话何意?难道是说自己配不上云和公主吗?”
“是,云和公主千金之躯,末将配不上,还请陛下另择他人。”
“荒唐!你是我西昌的不败战神,永盛将军,谁敢说你君流殇配不上!”慕天临一腔豪言让众人都对君流殇心生羡慕,能得皇上如此垂青的也只有君流殇一人了。可君流殇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此事已成定局,皇上已经在心里决定要让自己娶云和公主,他聪慧玲珑,早已看出,今日的事,就是一个局......
“陛下,末将一心只在保卫西昌,还不想这么早成家。”他已经将拒绝说的清清楚楚,可慕天临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自古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都没有齐家如何平天下?”他语气中满是关怀,却让君流殇感到心凉,
“是啊,君将军,陛下也是看重你,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云和公主貌美有才情,配你正好。”刘文相也帮皇帝劝君流殇,他这个人老奸巨猾,十分会揣度圣心,
“刘文相说的轻巧,可知若是北渊知道云和公主嫁给了一个武将,会不会有想法。”君流殇不客气的回击,刘文相得意的笑了笑,说:
“君将军的父亲君孝礼戎马一生,留下了君将军继续为国效力,陛下早已想封王加爵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他的话让慕天临露出别有深意的笑意,他赶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顺着刘文相的台阶下,
“爱卿不说朕都差点忘了,朕这些年一直都感念孝礼为西昌做了那么多,流殇小小年纪也立下了不少功劳,若不奖赏流殇,朕心实在难安。”他双手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当着群臣的面,说道:
“君流殇听旨,朕今日晋封你为战王,收为义子,享世袭爵位。”君流殇震惊的怔在原地,他没想到皇帝为了让他娶云和公主,会下这么大的功夫,其它臣子皆是面露艳羡,唯有刘文相为首的几个老臣,淡定从容,深知此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刘文相见他半天没有动静,笑着提醒道:
“君将军,哦不,战王爷,您还不快谢恩?”君流殇闻言僵硬的单膝跪地,不卑不亢道:
“流殇叩谢皇上隆恩。”他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皆有他自己才懂的无奈,慕天临仰天大笑,居高临下的望着伏在地上的一袭白衣,
“流殇快起来吧,朕能有流殇一般的儿子,实乃三生有幸啊。”
“陛下谬赞了,流殇受宠若惊。”
“恭喜陛下能得如此骄子,既然君将军已被封王,想必北渊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刘文相的话让慕天临露出几分为难,他淡淡的看向君流殇,似乎有些怕君流殇不愿意,感受到高台上的目光,君流殇的心从未有如此疲惫,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了,他身为臣子,没有办法违背圣意,父亲在世时告诉他,在皇帝身边必须小心谨慎,万不可得罪皇帝,即使皇帝让你去死,你也只能照办,那时的他并不能完全理解,现在想来心里难免苦涩,和亲之事他虽然不愿意,但身不由己,只能顺着慕天临的意思主动请缨。
“陛下如此垂青微臣,臣愿意替陛下分忧。”慕天临闻言激动的坐起身,疾步从高台上走下来,亲自扶起他,
“流殇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事事替朕分忧。”
“臣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本分。”他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
“好!有流殇一人,西昌便可长盛千秋!来人拟旨,北渊与西昌结秦晋之好,朕特将云和公主赐于战王君流殇,共结连理,以皇室之仪于三日后举行大婚。”慕天临字字铿锵,倨傲的眉间雕刻出帝王之气。
“臣,遵旨。”君流殇答应的很爽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失望。
“刘文相,你拟一封书信,派人带上重礼快马加鞭送去北渊,说明此次的婚事,切记不可有疏漏。”慕天临有条不紊的指挥,
“是,臣领旨!”刘文相扬声应下。
“年卫海!”
“臣在!”
“你今日起为流殇准备大婚之事,一定要按照皇室标准,不准出差错,否则朕拿你是问。”慕天临的一言一行看着都是为君流殇考虑,实际上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看不出他的目的。
“是,臣必当尽心尽力。”年卫海恭敬的答应,慕天临见已经吩咐的差不多了,疲惫的靠在龙椅上,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都退下吧。”
众臣齐声恭送,待慕天临走后,不少大臣到君流殇面前恭喜,有恭喜他喜迎娇妻的,也有嫉妒阳奉阴违的,总之看热闹的不少,真心祝福的人却少之又少,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都是臣子,凭什么他君流殇可以独得皇上的赏识,他们却没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比比皆是。
君流殇一向看不惯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此刻听着他们说的这些或奉承或暗讽的话心里十分烦躁,脸一黑直接转身就走,根本不管有没有给他们脸面,十九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