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国,一座府邸内,一个白衣男子脸色极差的坐在那里,一根簪子深深的扎在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失血过多的他脸色有些苍白,大夫和丫鬟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动他,生怕惹他不高兴。空气中凝聚着紧张,一个黑衣男子跑了进来,
“将军。”
“人抓住了吗?”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如实道:
“属下无能,没抓住。”
“可恶!这个小贼别让我抓住他。”他情绪一激动牵扯到了腰上的伤,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将军别激动,伤要紧。”
“无碍,你继续去找。”他按着伤口,隐忍着钻心的疼痛,淡定的示意他下去,
“是。”
黑衣男子走后,大夫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的跟他说:
“君将军,老夫帮您治疗伤口吧。”他们口中的人正是西昌国的战神,年纪轻轻便立下汗马功劳的永盛将军——君流殇,因为君流殇此人性情乖张,经常发怒,待人冷冰冰的,所以周围的人都怕他。
君流殇点点头,大夫见他点头,赶紧叫自己的随从把医药箱拿过来,
“将军忍一忍,老夫现在要把这根簪子取出。”
“嗯。”得到他的首肯,大夫小心翼翼的抓住那根簪子,可奈何他不敢用劲,生怕惹怒君流殇,所以磨磨唧唧半天簪子还在腰上,君流殇脸色已经可以说是十分难看了,他直接推开大夫,自己一把将那簪子从腰上拿了下来,血不断涌出,大夫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君流殇用手压住伤,站在一旁的大夫和丫鬟们一动都不敢动,愣是让君流殇本人一直压着伤口,可血还是控制不住的不断往外涌,君流殇的手下无香精通医术,见周围人的反应,心里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他们这么害怕也是情有可原,无奈的挥手让那大夫和丫鬟们下去,自己迅速的处理着君流殇的伤,他手法很轻巧,缓解了君流殇的疼痛,君流殇将那支扎自己的簪子举到眼前,脑中想起那双闪过锐利的双眼,哼,胆子不小,被我抓住有你好受的。
无香看了眼他手中的簪子,簪子上还带着血肉,他心里不禁暗道:哇,真厉害,下手这么狠,想想就觉得疼。
无香麻利的包扎好伤口后,君流殇满意的看了一眼,想起刚刚那个没用的大夫,脸色就很难看,
“去把那个大夫赶出瑞陵城,医术这么差就不该待在这里行医。”无香有些无奈,心中暗自诽谤,我的将军诶,是您太吓人了,人家才胆战心惊的不敢动手,您说人家医术差这就有点不对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君流殇不满的说,
“一进来就听见你的声音,怎么怨气那么大啊?”一个声音飘进来,温暖如春风,君流殇看过去,是五皇子慕子衿,他长相俊美,为人谦逊柔和,穿着一身宝蓝衣衫,将修长的身形衬托的完美,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浸泡过的水晶,澄澈透亮,眼角微微上扬,尽显妩媚,纯净的双眸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君流殇看到他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来,走上前迎接,
“臣君流殇参加五皇子。”慕子衿一眼就瞧见他腰上的伤,眉头微蹙,
“免礼了,流殇总是这么客气作甚,你怎么受伤了?”
“只是被一个小贼所伤,无碍。”他一想起那双眼睛,就恨得牙痒痒,
“对了,子衿为何现在到这里来?”慕子衿环顾四周,见只剩下君流殇的亲信,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先前的温暖柔和,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眼眸微眯,语气态度都跟之前大相径庭,十足一个腹黑样,君流殇和无香他们都见怪不怪了,因为五皇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人前温暖如春风,人后调皮腹黑,除了君流殇和他的人,没人见过他这样,若是见了恐怕还以为会是另一个人。
“是这样的,父皇命我一起去迎接从北渊过来的云和公主,我特地过来跟你说的,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君流殇淡定的问:
“为什么?皇上又没让我去。”
“诶呀,我这不是害怕吗,万一我紧张弄砸了怎么办,你陪我去看看那云和公主长什么样,这样我也能提前做好娶她的准备。”慕子衿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他比君流殇小一岁,所以他经常这么跟君流殇说话,每次君流殇都会起一身起皮疙瘩,
“皇上还没说哪位皇子娶呢,你就这么着急了,没出息。”他毫不客气的调侃慕子衿,
“什么没出息!我这叫提前勘察,懂不懂,我毕竟还是没有流殇你有经验。”他也回怼他,结果一下子怼到了君流殇的伤心处,见君流殇神情一下子黯然,慕子衿知道自己闯祸了,尴尬的咳嗽一声,
“那个......流殇,没关系,你以后会找到更好的,所以,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嘛?”君流殇从回忆中缓过神,本想拒绝,结果受不了他不断乞求的目光,只好妥协道:
“好,我陪你去。”
花了三日的时间,百里长歌三人才到达子暮山,偌大的山林因为常年有山贼出没几乎没有人经过,百里长歌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绯玉带领的送亲队伍,但她看到地上有浅浅的马车咕噜的痕迹,猜到绯玉肯定是藏匿在了何处,屏息聆听,青葱的山林没有一丝声音,实在是奇怪,柳云飏不解她究竟在干什么,疑惑的问,
“瑾兄弟你在干什么?”百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