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问她,“姑娘,去哪儿?”
“对啊,去哪儿?”她自问。她没有落脚地,母亲的出租屋,早就租出去了吧。母亲在太平洋里快乐吗?有风有水有鱼有自由,应该快乐吧。
温殊曾经责怪过她,不给自己留个念想,她说,自己的血肉就是念想,母亲被困住一辈子,不想再让她困在盒子里。
司机一直等待江鱼飞的住址,“往前开吧。”江鱼飞眼睛看向窗外,首先先找一个便捷酒店住下,洗个澡,再想下一步。
江鱼飞接了一个电话,章安导演的助理打的,说已经给她准备了下榻之所,进剧组后还有新活动,让她好好休息。
考虑真周到,难道真是被自己的表演魅力折服?江鱼飞给此句的说服力打了折扣。
她拖着红色的小行李箱,来到前台,报了预约房间号。前台服务员流露出惊艳的表情,江鱼飞很受用。
容颜俊美,走到哪里都会引来目光,江鱼飞又自我陶醉了一番。
她刷卡开门,踢掉高跟鞋,放下行李箱,横尸床上。
身心俱疲的她,拉不起黏在床上的身体,洗澡的念头甩到千里之外了。
闭着双眼,呼吸着陌生的空气,清空脑中的杂念,几乎要睡着了,江鱼飞突然听到有流水的声音,以为是幻觉,可是水声就在附近。估计是水龙头没拧紧。
她摇摇晃晃下床,走进洗手间,眼前的一幕让她忘记了呼叫,一个身材完美的luǒ_tǐ大卫在沐浴,水流从健硕的胸肌流下,沿马甲线流入丛林……
江鱼飞忘记行动,也忘记大卫是活的,这个熟悉的男人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柔声细语问:“要和我一起洗吗?”声音带着引诱哄骗的味道。
“不,谢谢。”她虽羞涩,但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
她转身想离去,却被他打横抱进浴池,她反应过来时,浑身湿透,她破口大骂fuck。
他欺身在上,紧贴着她因急躁喘息的湿热的身体,“这么想我……?”她双腿要蹬他,却给他更多空间。他的唇吻上她的,冰凉的唇摩擦着她,她的周身像点燃了一把火且很快火烧燎原。他饱满欲滴的唇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说,“我想你,飞飞,我想你!”一股热流流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的手细腻柔滑,像条狡猾的鲶鱼,隐忍多时的声音溢了出来,弥漫过两人的身心,填满整个房间……运动将两人彼此的思念传递的更加深切。
他覆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额头,“满意吗?”
“……”江鱼飞回答满意,回答不满意,似乎都不对。
在浴缸里被人……了……捂脸!
江鱼飞怀疑春天的梦做多了,对这个男人生出了太多的需求,遇到火热的深情,完全拒绝不了他的诱惑。
“不要逃避我,好不好?”他亲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直到她说:“好!”
“真乖!”他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头发,“还要吗?”
江鱼飞身体与理智舌辩,身体赢了,她想饕餮一次,于是害羞地点头,乖得像一只小羊羔。年光笑了起来,“慢慢来。”他抱她出浴缸,用一个白色的浴巾,将她裹在身前,亲吻她的眼睫毛。江鱼飞闭着眼睛等待,他却在为她擦拭头发。
年光看着等不急下文略显失望的鱼飞,笑得胸腔颤动,“乖乖等我。”江鱼飞麻溜地钻进卧室的被窝里,“没出息”三个字在她脑中飘过,字体饱满充满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