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孩子没事,席思远总算松了一口气。躺在病床上的鱼飞,思绪已经飞远,裴斐喜欢年光,可是她是不会害自己的,江鱼飞心中的确认按钮迟迟没有按下。
席思远与年光通电话,第一次感受了年光的紧张、害怕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年光挂断电话后,立马往回赶,
年老太太说:“我去看看鱼飞”,被席思远拦下了。
江英男赶紧煲了一锅汤给女儿送去,焦虑的她为了尽快赶到病房,抄了一条林间小路,听到一对男女在争吵,声音很熟悉。
“裴斐,我告诉过你,不要伤害鱼飞!别逼我坏掉你的好事。”温殊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帮江鱼飞?我哪里不如她?她凭什么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裴斐近乎歇斯底里。
“你如果还想和年光在一起,不要再伤害鱼飞。否则,我会让你鸡飞蛋打。”温殊对裴斐的狠毒已经无法容忍,转头想离开。
“她为什么不流掉,老天都在帮她。”裴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温殊看到站在他两步之外的鱼飞妈妈,脸色有些尴尬,问道:“伯母,你来看鱼飞?”
“嗯,你们都是鱼飞的朋友,不要吵闹和指责,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发生。我想鱼飞不愿意看到你们为她难过。”江英男抱着鸡汤看了二人一眼,往住院部走去。
病床上,看到脸色憔悴的鱼飞,江英男不禁含泪抱怨:“怀着孕,你瞎跑什么!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们怎么过?”江鱼飞不断安慰母亲,“我不是没事吗?我皮实着呢。”江英男严肃地说:“鱼飞啊,裴斐不是以前的裴斐了,不要让她害了。”江鱼飞点点头,闭上眼睛装睡。
年光下飞机直接赶赴医院,看到熟睡的鱼飞,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不忍叫醒,示意鱼飞妈妈不用起身。
年光吩咐司机开到裴家,年光狂按门铃,裴父开门,年光一脚踏入裴家,怒吼:“裴斐,你给我出来!”神色慌张不明所以的裴父让年光坐下慢慢说,年光不予理会。
裴斐听到年光的声音,心中有片刻狂喜,急忙从卧室奔了出来,在看到年光那刻,狂喜的心迅速跌入谷底。裴斐愣愣地站着,等待年光的发落,年光走过去,抽了她两个耳光,她的嘴角开始流血。
裴父赶紧护住女儿,年光手指着裴父说,“管好你女儿,如果她再敢伤害我的孩子和我的女人,别怪我下手无情。”说完他甩门而去。
鱼飞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出院了。年光像个胶皮糖一样,寸步不离,黏在鱼飞身边,让席思远买了一摞胎教书籍,还有正版古典音乐唱片,逼迫鱼飞及小宝贝接受他的荼毒。他学习的速度很快,没几天一摞书籍被他消耗殆尽,在鱼飞和月嫂面前侃侃而谈,简直就是育儿专家,甚至比育儿专家更专业。
古典音乐一起,瞌睡虫就开始发作,江鱼飞昏昏欲睡,怎么都不肯睁眼,美其名曰:沉醉于古典艺术的海洋。音乐关掉,江鱼飞以为脱离苦海了,睁开眼发现年光又将她抛入学海。他抱着大部头的文学典籍,一页一页念给她听,还特意给她清了耳道。每当念完一页,他就自我奖励一下,亲吻鱼飞的肚子,引得娃在肚子里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