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飞接到裴斐的电话有些欣慰,多年的朋友是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的。裴斐说:“出来走走,怀孕一直窝在家里,对身体不好。”江鱼飞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了,多日不理会自己的裴斐好意相约,她自然是答应的。
江鱼飞在出门前,席思远将电话交给她,年光的脸色有些阴沉,说道:“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好好待产。那个裴斐心术不正,听我的话,不要和她来往。”
江鱼飞也有些恼怒,“在你眼里谁心术正,我吗?你不也认为我攀附富贵,想走捷径吗?我的朋友,你少自以为是的评价。”
两人越说越来气,不约而同摔了手机。江鱼飞的手机又捡起来,手机还能用。年光的手机早已零散。
江鱼飞赶到时,裴斐早已在老城芙蓉街清溪旁藤椅上坐了很久。裴斐的寒暄让江鱼飞感到陌生,江鱼飞扶着斗大的肚子坐下,两人点了一壶花茶,阳光洒在清溪上粼粼波光,随着一阵清风飘向远方。鱼飞拉回目光,问:“最近可好?我生日你都没有送上祝福,不够意思。”
裴斐神色不自然,说道:“鱼飞,你过去的生日,都是我和温殊给你过的,今年你和谁一起过的?”
过去都流走了,流向哪里,还能恢复如初吗?仅仅几个月,眼前的人却陌生了很多。裴斐笑了起来,“生日快乐,鱼飞。不嫌晚吧?”
“哪能?”江鱼飞还待说些什么,温殊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芙蓉街清溪旁,裴斐和我在一起,你也一起过来。我们一会点好吃的。”温殊沉默了一会,说:“我一会还有一台手术,你们好好玩。鱼飞……注意安全,小心孩子。”温殊挂掉了电话。江鱼飞若有所失,他们有多久没有聚了,应景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江鱼飞强打精神与裴斐谈论过去的趣事,裴斐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裴斐打断她继续的感怀,说:“你看到网上新闻了吗?”江鱼飞问:“什么新闻?”“年总和宋家明野战视频。”
江鱼飞说没看。裴斐擎着手机让她看,江鱼飞看完笑了,“这是后期做出来的。”裴斐有些恼怒:“你就这么相信他,相信他不是基佬,相信他不会偷吃?”“很多动作视频,都是后期做出来的,用抠图和替身并不难。好容易出来一趟,你想吃点什么?”江鱼飞不想与朋友纠结在子虚乌有的事上,转移话题问。
“你是自欺欺人吧?”裴斐不客气地说,声音尖刻。“鱼飞,你们不合适,离开年光吧,我为你好。像他这种家庭的男人,我见多了,如果他珍视你,随时可以领证,现在你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裴斐后面的话,江鱼飞没有听见,她选择性地关闭了耳朵。
江鱼飞笑得很灿烂,对裴斐说:“谢谢你裴斐,我会好自为之的。”说着她起身,扶着护桥栏杆小心翼翼地迈向台阶,站在拱形桥顶远眺,天空湛蓝,清溪碧绿,杨柳扶岸,有几对青年男女大声嬉戏,宛如曾经的自己。
她回头看向裴斐,她的眼袋青黑,眨眼的功夫,她叼起了一根烟吐吸着。江鱼飞心痛,想夺下她的烟扔掉,可是当她伸手时,裴斐用力挡了她一下,她差点滚下去,幸亏她抓住了栏杆,然而感觉□□一热。
等在不远处的席思远,发疯一样奔了过来,抱起她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