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捏了把汗,如果他手中的这枚白子落在那夭红旁边,跟着璟再拈起一枚黑子落于棋局右上方,那枚他先前布下的棋局,瞬间就会连城一片,且将自己先前布下的棋局优势吞并,终了拿下整座棋局,取得胜利。

云澜笑了,他笑自己目光短浅,没有纵观全局的意识,在刚才盯着那朵夭红不放。

平复好心绪后,二人你一子,我一子地慢慢下着,下到最后,结果成了平局。

“去看看她吧?”瞧着云澜将棋子往棋罐中收拾,璟叹了口气,缓声说了句。云澜手上动作一滞,与他视线相对,“你不是说她什么也不愿意说吗?”那日他去王府,想到浅云居看她,与她说说话,眼前之人说没用,说她什么也不会说,这会儿看他的神情,好像是要他和她相谈一番似的?

璟笑得有些发苦,“我想了想,她什么也不愿与我说,肯定是那件事与我有关,且可能会伤到我。你问问,或许她就会告诉你。”短短几日,于他来说却好似数年那般漫长,若是再不知她的心事,再这么与她僵持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的!

说来,他想要进到那屋里,再轻易不过。可他不想惹她伤心,不想她望着自己,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我问,她就会说么?”云澜起身,看着满天夭红飘落,“你是她放在心里之人,她都不愿告诉你,我,我一个朋友,就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默然一会,他接道:“且你也说了,她心里的事,或许会伤到你,而以你我间的关系,她必知一旦告诉我,你就会在下一刻知道。这么一来,她还会说么?”

“试试吧,”璟说着,亦站起身,“昨个傍晚,她允旭儿和阳儿进到了屋里,今个上早朝前,我去浅云居,站在她窗前,却听不到屋里传出一句话,但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苦。如若不是与你刚刚下的那盘棋,我想,我一回到王府,定会闯入她屋里,用言语迫她说出心事,可真那样的话,我就伤到了!”

“再次拥有她,我总是说要保护她,疼惜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结果呢?我差点又一次失去她,不,应该说,若是没有你,我已经失去了她。”

云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好,我去问她。”听到他应承了,璟微微笑了笑,“看在你今个帮我的份上,以后切磋棋艺时,我便让你三子。”云澜修长的眉往上一挑,“让我?你也真够大言不惭,到目前为止,你我的棋艺可还没分出高下呢!”话一出口,云澜立时感到有些心虚,但他面上除过一抹雅致的笑容,再看不出其他的变化。

“是吗?咱们的棋艺真得没分出高下吗?”

璟勾唇,笑看向云澜。

“走了。”云澜感到一阵脸热,转身就朝梅林外走。

璟笑了笑,紧跟其后。

“爷,王妃出浅云居了。”就在二人前后脚踏出梅林时,突然间一道身影闪身出现他们面前。

“王妃真的出了浅云居?”

“回爷,是真得。”安顺抱拳道:“见爷一直没回王府,王妃便吩咐我先到云公子这先找找,若没见到你人,就去宫里再看看。如若找到你,就着你邀上云公子一起回府。”来人是安顺没错,午后,凌曦就带着俩小出了浅云居。

听完安顺说的话,璟感到心里轻松不少。

她是想通了什么吗?等会回到府中,她就会说出她的心事,一定是这样的。

看了眼天色,云澜注视着安顺道:“夜相要云某也去王府,可是有事与云某说?”夕阳的余晖逐渐收拢,很快夜幕就会落下,她既已走出浅云居,该是没什么事了,那叫他去王府,是为何?

安顺道:“回云公子,王妃说让你到王府尝尝她的手艺。”一听安顺这话,云澜和璟皆是一楞,璟道:“王妃到厨房做饭菜了?”她就会做那个什么蛋炒饭,而且也就做了那么一次,还不是很成功,邀云澜去王府用饭,难不成给他吃那蛋炒饭?

璟不知道的是,在那次给他做过蛋炒饭后,凌曦有偷偷跟着红玉学厨艺,而且啊,以她聪明的脑袋,很快就掌握了好几道菜的做法,对此,红玉没少赞她。

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那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凌曦虽没这么想,但她想给自己在乎的人做饭菜,因为那是一种幸福。

至于邀云澜到王府,那纯粹是因朋友之谊。

她会做饭菜?云澜目光闪了闪。

安顺可不知这二人的想法,他道:“回爷,奴才刚刚出府时,王妃确实进了小厨房。”

“既然曦儿做了饭菜,咱们就赶紧走吧,免得让她等久了。”说着,璟招呼云澜赶紧走。

独自呆在屋里数天,凌曦想了很多很多。她迷茫过、痛苦过,矛盾过,直至今日,她觉得自己好可笑,就算她再痛苦,再自我纠结,又有何用?万事都有解决之法,再说,不是还有句俗语——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于是,她整理好心情,准备做一桌可口的饭菜,向所有关心她的人说声对不起。

天已经暗下来了,竹苑的花厅里的灯火很是明亮。

“小姐,你做的这几道菜看起来比我做得还好呢!”帮着凌曦将做好的饭菜摆放到桌上,红玉眼里充满了笑意。主子不再把自己关在屋里了,真好!

俩小坐在桌旁,看着一道道可口的菜肴,眨巴着晶亮的眸子,恨不得立刻动筷子开吃。

“娘,你真厉害!”凌曦在厨房做饭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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