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女道:“师兄,师尊如今在何处你应该知晓吧?此事不简单,我想去见下师尊。”
太玄女的开口让段武松了口气,这蛇蝎女没就刚才自己那番话报复自己,原来是因为有求于自己。
但是,这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了。
犹豫了很久,段武笑道:“师妹这是何意,我怎会知晓师尊在何处?”
太玄女笑着说道:“当日你去伏击那耄耋颇有些不放心,怕你出意外,所以神识一直关注着你呢。”
段武吓出了一身冷汗:“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问我。”
“我那时留意你是因为怕你出事,果然,担心没错,你真的出事了;正准备去救你呢,却发现师尊快了我一步,师尊既然去了,我再用神识观察便有些越礼了,所以,我便收回了神识。”
“因此,师尊带着重伤的你去了何处,我是不知晓的!”太玄女补充道。
段武哼哼几声,心里有了算计:“那日师尊只是随意带我去了一个临时找到的地方,而帮我疗伤后,我和师尊便都离开了。”
太玄女冷笑注视着段武:“你那日的伤可不是今日可比,巫体受损,没有特殊的过程和手段可恢复不了,你受伤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师尊会如此随意?”
“可能回师尊住所耽误的时间太久,而我的伤势耽误不得!师尊也是做了番取舍吧!”段武被太玄女冷视的移开目光,扭过头,不敢直视她。
但被人如此话语相逼,他也有些不服气。
太玄女沉默了会,收起了冷笑,淡看他一眼,道:“师兄当真不给我说?”
段武同样沉默许久,才缓缓吐道:“我不知道。”
“迂腐!木头!”太玄女扯了扯嘴角,睁了睁冰亮明眸,“师尊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少不得又要教训你一番!师兄,这是拿除自己外都作外人不成?师尊又没说过不许去寻他,你这样自顾自宁死不开口,算个什么样子?!”
“只是觉得不好。”段武又沉默了会,开口道。
段武要是倔起来,估计也就叶洛亲自前来能拉的住,太玄女抚了抚胸前的缥缈散发,咬了咬牙:“不告诉便不告诉,大不了我亲自去找!不过,师兄,你真是让人生厌!”
太玄女还是有些生气的,她走到床边,不顾忌的冲之前坐起来的段武一个侧踢,将其踹了回去:“此行本来是打算治好你的,现在看来,师兄还是长长记性为好!迂腐师兄,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冰眸一挑,消失不见了踪影。
在其走后,青禾连忙去照料被踢的不停咳嗽的段武,而韩澜非则是在一侧无奈苦笑: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师兄和师姐的关系,究竟冠之为好还是坏呢?”
“那蛇蝎女!气煞我也!”段武痛苦的捂着胸口,这一脚比之前的一脚还要重很多,这下子,伤势估计要加重了!
这次中洲事件完成后定要好好去修行!引以为耻!要还这一脚之仇才行!
韩澜非怜悯的看着段武,忽然有些心疼起这位“其貌不扬”的师兄来了。
......
三年后,围绕越国展开的大战终于开启,作为此战的主角神剑宗,却在战争开始的一瞬间,便被其余八大势力(乾阳古国并未参与)压制到了冰谷。
神剑宗时十大势力(乾阳古国并未参与)中对遗迹最为了解的,十大势力对神剑宗这一先行条件格外在意,毕竟,若打着打着,人家已经把这处遗迹给掌握了,那还打个什么意思?
打急了,对方把小世界里的别宗修士一驱逐,然后在小世界里整个“闭关锁宗”,你拿对方有什么办法?
所以,尽管神剑宗在和归一门一战后沦为了中洲最弱势力,但依旧不可避免的被其他几股势力联合针对了。
战争开始短短数日,神剑宗死伤弟子竟高达百人,这数字让步琢为青筋绷紧,一拳将大雪山之上的冰桌击成碎渣,狠声道:
“一群目光短浅之辈!那日提前进入遗迹之人尽皆死去,本座的神剑宗能有什么优势?!不去联合针对古国的大修,竟联手来针对本座!真乃一叶障目!粗俗!”
在其面前,有一拄着拐的白发老头,脸上的肉瘪成了干,形成了沟壑纵横的无数条皱纹,此人是步琢为的师叔,上一辈的元婴期修士,如今已经修至后期。
尽管修为不如步琢为,但人老成精,一身战力不可想象,乃神剑宗的顶梁柱之一。
他见步琢为心性失守,摇摇头教训道:
“师侄,静下心来,你若乱掉,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诡计?”
“可是,师叔,我气不过啊!”步琢为在这位老人面前可不敢摆什么架子,不说此人战力可比大修士,单论辈分,为自己师尊的唯一师弟,自己不尊敬不可能的。
他看了看窗外飞舞的雪花,落寞道:“当初师尊将神剑宗传到了我的手中,我是本想将神剑宗发扬光大的!却没想到,几百年后的今天,神剑宗非但未崛起,反而有了衰落之势。我仅剩几百年便大限将至,这叫我到时如何去见死后的师尊?”
说罢,他忽觉不对,眼前的这位师叔,距离大限来临,可已不足五年了啊......
“师叔,我没那个意思......”步琢为起身,行了一歉礼。
老人摆摆手,笑道:“生死乃定数,听天由命,哀伤不得。我此生比寻常修士多活了不知多久,已经知足了。”
“不过在大限来临前,我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