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魔都上下一片好不热闹,不仅瞧到了大皇子的热闹,如今二皇子又怕众魔无聊,又出了一件新鲜事。
众分部的首领皆是能为自己留下来,又是多瞧了一出北冥家的热闹,感到甚是欣慰,足足觉得这日子等得值,用膳时免不了多添了一碗饭,不过,却也有些暗地里佩服的,哪个男子不曾想坐拥天下美人,哪个男子又会嫌弃后院的女人多,北冥夜小小的年纪,却有此等魄力,不是疯了,便是个极有城府的人。
魔界媚院之中,北冥夜凉薄的开了口,眸中不带一丝情意,却是带着浓浓的厌恶。
“妾怎敢与公子举案齐眉,只盼得能陪在公子身边,添茶倒水间也是欢喜的。”媚骨涕泪连连,眉宇间说不出道不尽的满是风情。
怕若是个正常的男人,见眼前软声细雨,楚楚可怜的女子,说着动人的情话,心怕是都要软上三分。
然,北冥夜怕是不正常,怕是没有心,他只觉得楚楚可怜的女子,这般的样子做作的很,眉宇之间的厌恶更是多了一分。
“既不盼得举案齐眉,又留下来做甚?本公子怕是留着你这般的人,添茶倒水间还得有些防备才好,若是哪一日,你的主子北冥寒一个不高兴,本皇子这条命怕是也要交代了。若要这般日日防着,哪有让你早日离开的好,你说是与不是?”
北冥寒唇角的笑意未曾落下,于媚骨来讲,方才的话语如一盆彻骨寒凉的冰水,兜头浇下,凉入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慢慢的渗入了骨子里,凉的那般的有些撕心裂肺,有些痛入骨髓。
原来,原来他早就识得自己是谁,又知晓自己是谁的派来得人,不,就算他全然知晓,她也不想就这般离开他的身边,她想日夜留在他的身边,她想抓住理智中最后的一颗稻草,她想拼上一拼,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公子。
女子面上的媚意收起,楚楚可怜的伪装也已然撕下。黛眉蹙起间,眸中满是诚意道:“公子,媚骨以前虽是大皇子的人,但既入了公子的府中,日后便一心一意的只为了公子,还望公子心慈一些,莫要弃了媚骨。”女子声嘶力竭,满目中的情意,自无虚假。
不过,你心非我心,媚骨心中所想,并非北冥夜心中所想。
北冥夜瞧着眼前的媚骨,桃花目中无一丝怜悯之色,却又是冷冷的一笑:“心慈?你莫不是同本皇子讲了笑话?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冤魂,本皇子却从未见你心慈手软过,那时你可对她们起过怜悯之心?若我今日对你心慈,它日你下手的时候,可会对我心慈?念本皇子还曾为你留了情面,领了赏赐,速速离去才好……”北冥夜眸子里的嘲讽丝毫未曾掩饰。
北冥夜话已讲完,一个转眸间便已消失在原地。诺大的媚院之中,只留了媚骨一人,她依旧傻愣愣的跌坐在地上,此时,她已觉察不到地上的冰凉,只因她心里的凉意已盖过了她的身体。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滴滴清泪滑落,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至到嘴角,情之一泪,果然是苦涩至极的。
“公子,心,媚骨今日丢了一颗,天地间谁又能补偿于我?公子,你果然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媚骨仰天大笑,悲戚的笑声响彻在整个媚院中,眸中说不清的情绪,带着泪光滚滚滑落,那是痛苦的,是悲伤的……
风中,满是泪水的滋味,满是尝情的苦涩,她的心给了他?可是他又何曾收下她的心?
情之一物,果然是初尝甜蜜,浅尝欢喜,但若是深尝了,那痛彻肺腑的苦意与酸楚,却也免不了总是要尝上一尝的……
书房中,北冥夜小心的摩挲着手心的香囊,细细抚之,全然没了方才瞧着媚骨的冷意,如今一双桃花目中只剩下了温情与暖意。
“你既欢喜一心一意的情,我便许你一生一世的情,愿我的真心,能换来生生世世的长久。”他的眸子里满是思念,满是对星儿的思念,满是对日后的憧憬。
忽然,他又是一笑,笑媚骨的虚情假意,不过他却不知,她的真心,他从未看清过,他也不想看清过。
世间,最是伤情不过如此,只因你欢喜他,他却不欢喜你,漫漫长日里,折磨得便是那颗心,那颗欢喜着他与她的心。
……
妖界自三万年前生了一场大火后,妖后身归于这场大火时,妖族至高无尚的少主,也身归于这场大火之中。
妖族群龙无首间,由魔界代管。
妖族自由魔界掌管以来,魔君北冥彻只留了些心腹的魔兵把守,妖族内部却是依旧交给了妖族的长老们作为掌管。
妖界一族复姓南宫,大长老与二长老本是亲兄弟,皆是出自皇族。大长老南宫离,性情有些暴躁,为人锱铢必较,下鄂留着几撇长须,无事总爱捋上一捋。
二长老南宫落,年纪轻轻,为人却是颇为和善,遇事却是沉稳冷静的多。
离落二字,在妖族成了一种忌讳,只因谁也不愿日日提起,冲了两位长老的名讳。
煞绝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南宫离的府中,时间不久,二人便见了面,只因煞绝在书房里寻到了他。
“不知煞绝大人今日前来,有何吩咐?”南宫离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拖着一盏香茶,眸中却是闪烁着一道精光。
“大长老,不知魔都近日发生的事情,你可曾有耳闻?”煞绝声音略有些冰冷,面上倒是瞧不出喜怒。
南宫离闻此言,剑眉蹙起,面上起了一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