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牛老汉多次想出去走走,但都以太过偏僻山中有狼虫虎豹而被劝阻。
如此又过了几天,牛老汉终于寻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来。
如此一路坎坷,来到了县城。
县城的繁华让牛老汉有一阵子的错愕,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街道两旁是大大小小的铺子,之前牛老汉没钱的时候只能在外面看看,如今牛老汉可以说是腰缠万贯,当下想也不想的就走进了铺子,见到什么就买什么,毫不犹豫。
如此一直到了晌午,牛老汉才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急忙向西山的寺庙赶去如此烧香拜佛,牛老汉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行至半道,迎面来了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溅起的灰尘弄得牛老汉是灰头土脸。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牛老汉忍不住一阵跳脚。
牛老汉又向前走出不到五十步。忽然听到身后车轮滚滚。
牛老汉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刚才的那辆马车竟然又回来了!
牛老汉心里暗骂了一声,但也只好向路边躲了躲。
不过让牛老汉惊奇的是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车窗被人从里面撩开,露出一个人的脸来。
牛老汉望去,不由得一惊,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那刘员外。
看到牛老汉,刘员外脸上明显更加的吃惊,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竟然还没死!”
听到这句话,牛老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以前牛老汉与这刘员外身份悬殊,让牛老汉始终有点抬不起头来,但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如今也有钱了,和刘员外身份无二。
当下,牛老汉便把脸一沉,冷声道:“刘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汉我活的好着呢!你怎么还咒我死呢?”
刘员外见自己说错了话,忙跳下马车,解释道:“牛老哥,你看我这笨嘴拙舌的,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闻言,牛老汉只是冷哼了一声。却听刘员外继续说道:“牛老哥,你知道你儿子娶得是谁吗?”
牛老汉没有回答,而是皱眉盯着刘员外。
刘员外四下里看了看。倒也没有卖关子。说道:“牛老哥,和你儿子结婚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狐狸精变化而成的!是为了来害你父子二人性命!”
闻言,牛老汉当即大怒道:“刘老爷,休要胡说八道,毁我儿媳清誉!那白小姐与我儿相敬如宾,对我也是孝顺有加,怎么害我父子二人性命耶?”
对于牛老汉对自己的指责刘员外并不动怒。而是问道:“你住在那白家庄,可见其有什么正经营生?”
这个问题问的牛老汉是哑口无言,他还真不知道那白家人是做什么买卖的。
见牛老汉不说话,刘员外继续说道:“不瞒牛大哥,我曾派人跟踪你们,但到了二十里外的那片荒地,只见大雾漫天,处处是荒坟野冢,哪里有半户人家?为此,我还专门找了一个法力无边的道士来看,那道士只是说那片荒地妖气冲天,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见刘员外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牛老汉心中不禁也泛起了嘀咕。
见此,刘员外不慌不忙的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张黄符递到了牛老汉面前,道:“牛老汉若是不信,便将此符焚烧,将灰烬投于吃水井中,便可见分晓,届时我与道长自会来救!”
说罢。刘员外便跳上马车。自顾自的离开了。
看着刘员外远去的马车,牛老汉捏了捏手中的黄符,然后大步离去。
回到白家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或许是刘员外的那番话起了作用,牛老汉望着眼前的大宅子总感觉有一种阴人可怖的感觉。
正想着心事,白心月走了过来,叫道:“爹,你今天去哪了?”
闻言,牛老汉眼神有些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就是去县城转了转。”
白心月微微点头,也不做他想,道:“爹,以后有什么事让大壮陪你一起去吧,也省的我们担心。”
牛老汉胡乱的点了点头,白心月继续道:“好了。爹。您走了一天的路,想必也饿了,走,咱们先去吃饭。”
牛老汉应了一声。来到饭厅,整个吃饭的过程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白心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给牛大壮使了个眼色,牛大壮微微点头。
吃了晚饭,牛大壮来到牛老汉的睡房,问道:“爹,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牛老汉看着自己儿子,犹豫着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牛老汉的话,牛大壮把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般,瓮声瓮气地说道:“爹,你休要听那刘员外胡说八道,心月绝对不是什么狐狸精!”
牛老汉见自己儿子这么笃定,心中也有点打鼓,但还是说道:“此符与人无害,不妨一试,也好求个心安。”
听牛老汉执意如此。牛大壮也只好作罢。
当下牛老汉便烧了手中的那道黄符,然后趁人不备,将灰烬投放到了院中的水井里,并且烧了水让牛大壮端给白心月喝。
牛大壮拗不过牛老汉,只好照着做了。
白心月见牛大壮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甜甜一笑,接过来就要喝。
牛大壮忽然阻止道:“等等。”
闻言,白心月一愣,问道:“官人,怎么了?”
牛大壮摆手道:“没,小心烫!”
听罢,白心月莞尔,轻轻吹了吹,珉了一口。
如此等了半晌,不见白心月有何异样,牛大壮这才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