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因高大健壮而显得器宇轩昂;他的目光,坚毅却带着亲切;他的眼角、唇角、鬓角,无一不在向世人展示着他非凡的魅力。站在那里,无需话语,已经有震慑全场、却令人甘心尊敬服从的威严。
这种外貌和内在上所混合出的信息,便使得他具有二十五到五十岁之间优秀男人所具有的一切特征。
瑜颜墨伸出手,他的脸上,是少有的尊重与礼貌:“常议员,你好。”
“叫常先生就好。”他也礼貌回答,微微一笑,与之握手,“昨晚上听说瑜先生会来寒舍做客,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一定海涵。”
无论是话语还是态度,他没有一个政党领袖可能有的任何傲慢。
“这位可爱的小姐是?”他指了指悦菱。
瑜颜墨把菱小姐从身后拖出来,她又羞又窘,垂着眼不敢看常天启。
“我的未婚妻,悦菱。”瑜颜墨不得不搂着她,防止她又躲开,这丫头,关上门的时候那么凶,在外面稍微见个人就吓破胆了,真是没出息,“悦菱,这位是常议员。”
悦菱一句话也不说,头越埋越低。
或许是刚刚嘲笑了人家的房子,却刚好又被人家听到,她现在羞得恨不得挖个洞睡进去来一场冬眠。
常天启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明达地笑了几声:“大概是我长得太吓人,让您的未婚妻都不敢说话了。不过,美丽的小姐,不知道常某有没有这个幸运,能与你握个手呢。”
瑜颜墨抓着悦菱的爪子伸出去,就好像在教狗狗握手一样,强制着她把手伸给常天启。
常天启并未顾忌她的不情愿,反而是大方爽快地握住了悦菱的手。
“常议员好。”悦菱的声音细细的。奇怪,刚才还很紧张,被他的大手握住了手,一瞬间就觉得心里安定下来了。
他的手,宽大又厚实,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你好你好,”他还真像和狗狗握手似的,抓着她的手上下晃动几下,“叫我常叔叔就好。”
悦菱终于抬起了头,她看到常天启也在打量着她。他的目光,是非常醇厚又温柔的,和常枫常雪那对兄妹根本就不像一家人。
她发觉他眼里稍稍有些惊讶,好像她的样貌对他而言是什么非常特别的一样。
悦菱和他对视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不知为何,看到他理解和体贴的目光,她有种小孩子做错事又被原谅,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对不起,”她还真的鼻子一酸,“我不该笑您的房子,我……”我太不懂礼貌了。
常天启这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瑜先生,我还真把你的未婚妻吓哭了。”
没成想瑜颜墨也笑起来:“我未婚妻从没出过远门,常先生不要惊讶就好。”
三人进了别墅。
悦菱打量着这栋房子的内部。非常古旧保守的装修,虽然比不得那些看似贼光闪闪的新兴豪宅,但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有一股宝光初现的尊贵,像是真正的百年贵族,富而不露。
常天启亲自给他们泡茶。
“巴贝拉,”他问厨房里有一个正在忙碌的亚裔女佣,“你见过我的龙井在哪里?”
女佣头也不回,口气也不太好的:“先生这话问得,好像我藏了你的东西一样。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放好,我没见过什么龙井。”
常天启走进了厨房,从女佣身旁的灶台上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小方尊盒。打开一看,他苦笑了一下。
“你怎么把我的龙井用光了?”
女佣切着菜:“夫人说要做茶包敷眼,有益睡眠和健康,我才用的。我怎么知道什么是龙井,在我们老家,这个东西就叫茶叶。”
拿着空方尊回来,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多余的茶叶了,如果两位能等一下的话,我去煮咖啡……”
“没事。”瑜颜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带也给悦菱倒着,“我们喝白水就可以了。”
悦菱有点吃惊。
看样子,这个房子里,是没有别的佣人了吗?而常天启的生活,看起来也没多富裕呢。
“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她冒冒失失地问。
“是的,”常天启在他们对面坐下来,笑笑,“我每周只有三到四天时间在这里,其余时间,要回我的选区去。”
“你的家里人呢?”一旦觉得熟起来了,菱小姐问起话来就没轻没重了。
“有一个夫人住在选区那边,她偶尔会过来,不过今天不在。”他平和地回答了。
瑜颜墨有些担心的,不易察觉地捏了捏悦菱的手,想示意她不要再问了……常天启这个人,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善良温和,他听过有关他的手腕和事迹,这个男人,站在今天的地位,脚下踩着比他生平见过的更多的尸骨。
平易近人,毫无架子,不过是一个想要爬得更高的政客所必备的面具而已。
可是菱小姐完全没有感觉到瑜大公子的好心提醒:“你就没有孩子吗?”
常天启听到这话,明显地愣了一愣,显然悦菱的大胆和好奇超出了他的想象,瑜颜墨想要开口道歉,但似乎觉得已经来不及了。
常天启已经开始回答了。
他的眼神,深深地烙在悦菱的脸上:“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