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但后面的话两人都心照不宣。
这事确实棘手,如果她要是负责,女儿身自然是瞒不住了,得罪金家事小,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的。
邺恬见邺漱眉头不展,握住她的手,一时也没了言语。
刘墨的到来打破了沉默,免了邺恬的行礼,他开心的让小安子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我新得了个宝贝。小安子,打开。”他全然没注意到现在低沉的氛围。
邺恬忍不住凑过去,那盒子里装着一个巴掌长的镂空金丝球,球在贵气的盒子里安静的放着,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啊?”邺恬忍不住问。
刘墨伸手拿出来:“蹴鞠啊,我可是求了母后好久,她才同意让我玩的。”
邺恬汗颜,皇宫里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用的还是金丝球,她很好奇这样的球能踢吗?
她看向邺漱,谁知邺漱开口就是“皇上功课完成了?”
刘墨笑容僵在脸上,支支吾吾:“快……快了。”
邺漱:“快了就是没有咯,恕臣斗胆,太后请卑职来是教皇上本事,也算是皇上的师傅,自然要监督皇上日益精进。如今皇上一心在享乐上,微臣惶恐,怕教不了皇上,生生将一位明君耽误了,特请辞。”
刘墨知道邺漱生气了,急忙认错:“别别别,我错了,师傅谆谆教诲,弟子肯定是听的。弟子错了,弟子立马就去做功课。”
邺恬吃惊的看着这一切,邺漱一本正经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不过没想到的是皇上一个娇生惯养的主子也肯低头。
邺漱算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刘墨趁机小声询问邺恬:“他怎么了?”
邺漱转身,正看见两人窃窃私语,瞪了刘墨一眼,后者立马规规矩矩站好,行了弟子礼溜了。
望着皇上远了,邺恬笑翻:“你这样凶他,不怕他生气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
“他没你那么矫情。”邺漱摇摇头。
我怎么了?邺恬嘟着嘴,好心好意来看你,还碰了一鼻子灰,吃力不讨好。
见邺恬出神,邺漱冷不丁凑近:“你们刚才在说我坏话?”
邺恬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心跳加速,慌忙稳住呼吸,后嗔怪对方。
“其实你可以找皇上帮忙啊,我看他挺关心你的事的。”邺恬提议。
邺漱显然不接受:“皇上那是治理国事的,犯不着管下臣的家务事,你啊,就先别管我了,自己的婚事还悬着呢。”
“我……我那是悬着吗?”邺恬气极,“还不是爹爹吊着他们胃口,这门不当户不对的,那家也好意思。”
邺漱挑眉:“哦,意思是你瞧不上人家。早知如此,那我也就不劝父亲多考究考究了。”
当日提亲,邺致霖确实要回绝来着,但是正碰着她回来,几句话下来就搁置了。
邺恬知道这是邺漱的杰作,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是不是你妹妹啊,怎么帮着外人?”
“说你捡了个宝,你还不信。如果不是我,父亲早就退了这桩婚。”
邺恬:“……”
“记得清雅局那位公子吗?”
邺恬不解:“难道他们有过渊源?”
邺漱故弄玄虚:“渊源颇深,而且他们相识许久。”当时她笃定苏家公子必在两个月之内得以重用,这可不是夸大其词。
皇上如今为了巩固帝位,正需招揽贤能,广开言路,相信太后也是求贤若渴,今年科举也会被朝廷再次重视,是否昙花一现便在一个月之后的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