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剂调配完毕,需要静置。她收拾好操作台,耳边听着沈长水无数好奇的问题,关上了书房的门。
未走几步,傅元君忽然停了下来,问他:“沈长水,刚才那杯水,你喝完了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沈长水一愣,回答她:“没呢。”
话说出口才察觉不对,沈长水快步上前,一眼望见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杯子,里面装着的不是清澈透亮的水,是一杯鲜红的血液。
南山半坡公馆的吃人故事,程奕生听幺婆提起过。吃人事件后,村里的人从不敢靠近这座荒废多年的洋楼。
不敢就是不敢,害怕就是害怕。人们不会因为荒废的公馆忽然有了主人而上前凑热闹。
袭击傅子楠的,会是谁?
他从二楼窗户往下望,一楼正下方是沈长水的房间,窗台上原本摆放着他新种的野花,黑衣人跳下时绊倒了花盆,踩到了花盆里的黑泥,而南山,却是黄土地。
程奕生的目光随着脚印一直往上,最终皱起了眉头。
上山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