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去寻他打个借条,至少让他把这事放在心上,莫要以为这钱是这么好拿的。”夏青曼也知道这法子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可如今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她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找不出一个符合这个时代的犀利策略来。
若是王碧灵肯定能很完美的处理好这件事吧?可如今她的伤才好,不想用这些事去烦她,况且这件事涉及水香又不太光彩,虽说和王碧灵交好,但是这种事还是莫要传出去的好。
水香听罢犹豫不已,觉着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这,这不太好吧。”
“你若是不好意思,便由我做这个坏人,我去跟他说。”夏青曼道,那副架势是成也成不成也得成。
水香沉吟片刻,便是答应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夏青曼便是拉着水香寻那于熙去。刚走到那巷子口,便是看到一个胖乎乎的男子从那屋子里边推门而出。
夏青曼愣然,指着那人道:“那个人就是于熙?”
这也忒幻灭了吧,想着既然能把水香迷得神魂颠倒,不管内心如何,至少应该长得不错,哪晓得是个其貌不扬的胖子。
水香跺脚嗔道:“熙哥怎可能长这副模样,那人兴许是他的客人吧。”
夏青曼抚了抚胸口,“吓我一跳。”
那胖子正在门口粘贴什么,走到跟前一看,竟是“招租”两字。
两人顿时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水香这下也慌张起来,连忙问道:“这屋子怎么就招租了?”
那胖子原本欲发火,瞥了水香一眼,看是个美女,语气变得热情道:“以前的房客退租了,可不得立马招新的。虽说我家里也不指着这点钱过日子,手里铺子屋子也不少,吃喝虽说不愁,家里也不少富余,可也不能因此忘乎所以不是,该挣的还是得挣。”
胖子话里透着显摆,想要美女高看一眼,可水香如今哪有那心思,焦急问道:“以前那房客呢?”
胖子撇了撇嘴,美女又被小白脸迷惑了(第三声),胖子表示好寂寞,“这我哪知道啊,我只负责出租屋子,不管人去向。”
水香只觉眼前一白,就要往后倒去,夏青曼赶紧向前扶住。
“那人什么时候走的?可曾留过话或者别的也行,他是我远房表哥,千里迢迢投奔他来的。”夏青曼赶忙问道,又怕招惹是非便是骗那胖子道。
胖子顿时原地血满,“中秋第二天走的,听那话里是要回潜心修学准备考试去了,具体是去哪那我可就不清楚了,也没留什么话或者信啥的。”
夏青曼看如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是带着呆愣的水香离去,省得时间长了被人瞧见又惹起是非。若非水香那条巷子因都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自持身份跟这边巷子的平民并无多大交际,否则被认出来又会惹来麻烦。
走的时候那胖子还十分热情的嚷嚷,她们若是没去出,可以现在他这屋子歇息,房租好商量。
夏青曼若非此时没那心情,必是逗那胖子一回。
“青曼,熙哥是去考试了来不及留信儿对不对,不是故意跑走的对不对。”水香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双眼迷茫无法聚焦。
夏青曼知道此时她必是痛苦无比,那男人真是够渣的,拿了钱就跑了。
“你醒醒吧,留个信能用多长时间?他就是拿钱跑掉了!”夏青曼严厉道,只有狠狠割一刀,才能斩断,否则哪怕留有一丝希望,也会让水香沉迷于自己所幻想的世界里,永远无逃脱出来。
水香顿时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并不傻,如今已是到了这个田地,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曾经的誓言如今看来都成了笑话。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水香趴在夏青曼的肩膀上,泪不成声。
夏青曼抚着水香的头发安慰道:“就当那银子喂狗了,五十两银子识得一个人,值!”
夏青曼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这话。
水香依然是哭,夏青曼缓和下来,又道:“钱财只是身外物,散去终能赚回来。你如今还年轻,会遇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虽说现在心疼了些,可好歹没有成了定局,最后后悔都没法子,落得一辈子凄惨。”
哪知这话一出,水香哭得更伤心了,夏青曼心底一凉,颤颤问道:“你们,你们不会是……”
水香愣然,一会才反应过来,推了她一把嗔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夏青曼顿时舒了口气,好歹只是破财,若是连身子都给占去了,那就麻烦大了,今后再想找个好男人可就难了。前世那般开放都还有男的看重这个,何况这世女子清白大如天。不过话说回来,被主子临幸过的没名分通房,也经常能被配个不错的人,那时候又不晓得计较了,真是让人无语得很。
“熙哥……”
“还叫那臭男人什么熙哥!忒抬举他了!”夏青曼白了她一眼。
水香酸涩一笑,“瞧我还糊涂着,应该是那臭男人才对。那臭男人不是没提过,只不过我没应了罢了。现在想想若真的知道珍惜我,哪会急于这一时。只怪我那时蒙蔽了双眼,不知其中深意。”
水香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平日也见过不少丫鬟被贵公子占了身体后陷入多么悲惨的境地,只不过当时看对方什么都是好的,除了天生的戒备和矜持,竟是没深想过那人的人品来。
夏青曼拍了怕她的肩膀,“如今知道也不晚,不过就是亏点银子,当是花钱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