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虽然醒了,但是浑身依然很虚弱,头疼欲裂,躺在床上一都起不来。
现下见了姐姐那痛哭流涕的模样,谭玉书有些心疼,伸出手摸了摸顾筱婉的脸,虚弱地宽慰道“姐姐,你不要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顾筱婉头,用帕子抹了抹泪,笑着说道“好,不哭,你睡了这么久,饿了没有,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稀粥,现在给你端过来吃了好不好”
谭玉书虚弱地头。
顾筱婉亲自动手,喂了谭玉书喝了小半碗的稀饭。见谭玉书状况还好,顾筱婉便告诉了谭玉书她的打算
顾筱婉开了口“你病了好多日了,那边,我也担心宁平,所以”
顾筱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谭玉书要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焦急地模样“姐姐,我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宁平哥哥”
“你现如今这副样子,你怎么去”见她执意挣扎着要起来,顾筱婉忙按住了她,言词有些激动“大夫说你前段日子身子亏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再逞能了”
“可是姐姐”谭玉书见顾筱婉不让她去,呜咽着哭出了声“我担心宁平哥哥我想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呜呜”
看到谭玉书那样子,顾筱婉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你放心,我已经让丁叔和阿末先前往边疆去看个究竟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你好起来,宁平知道了,他也不会担心”
“什么丁叔和阿末已经去了”
“嗯,你昏迷了好几日了,他们马加鞭的话,再过三日应该就能到了再过个十天左右他们应该就能来了”顾筱婉推算到。
若是他们速度的话,怕是都不需要十天。
“正好这段日子你也在这里好好的休养身子,看看他们带来什么消息”顾筱婉让谭玉书躺了去,说道“你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好起来,你爷爷会担心你,我会担心你,宁平会担心你身边都是担心你的人,切不可再任性了,好不好”
谭玉书想到自己这次因自己任性,谁都没告诉,就偷偷地跑了出来,爷爷那边肯定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忙听话的头“好,姐姐,我好好的养病,就在这里等消息”
“好,你乖乖地听话”顾筱婉见谭玉书听话,便也放下心俩,这段日子咱们都好好的调养身子,寇丹和阿左会轮流在你房里照顾你,你要是有事,就喊她们我就住在隔壁”
谭玉书听话的头。
顾筱婉这才走出门,正要房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朝廊的尽头看了一眼,就见廊尽头站着两个人,正双手环抱胸,警惕地四下张望。
看那神秘兮兮警惕的模样,哪里像是普通的行走的商人。
她看了一眼,便去了。
她自己也知道,在这平遥镇,虽然也是大清的地界,但是到底不是个安生的地方,凡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第二日她在谭玉书房里陪着她用了早膳之后,出门时,就见有伙计在尽头打扫卫生,在赵生他们昨日入住的客房进近出出的,很就关上房门朝她走来。
顾筱婉有些疑惑“请问小哥,里头的客人已经走了吗”
那伙计见有人问,忙头说是“是啊,走了,不过,倒是让我觉得奇怪”
“奇怪”顾筱婉蹙眉“有何奇怪的”
“这人啥时候走的,我们都不知道”那伙计答道“押在我们客栈里头还有好几两银子呢,他们都没要,就走了”
“那你哪里知道他们走了,许是他们早起出去了”顾筱婉随口问道。
“不可能”那伙计一脸的笃定“他们房间里头的被褥都整整齐齐的,跟昨日没人睡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有,他们房间里头的东西,还有后院的马匹,也都带走了这不是走了是什么”
听到这伙计这么一解释,顾筱婉也暗暗地头。
入住了客栈,却压根不住,半夜三偷偷地走了,究竟是为何
那伙计下楼,边走还边嘀咕“那么多的人,怎么连个响声都没有呢我咋睡的那么死,连人走都不知道,这要是有贼人做坏事,那可咋办”
顾筱婉暗暗蹙眉,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她认出了赵生,而赵生并没有认出她来。
这六七年的时间,赵生除了偶有风霜,倒看不见其他的变化,所以,她才能一眼就认出来。
而顾筱婉,六七年前,她不过是个孩童,六七年的时间,她的身体,她的样貌和神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生认不出来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没认出来还是好的
这个赵生,带着一伙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定不是普通的商人,怕是六七年前在刘家镇那个管家的身份,也是伪装的
想到这里,顾筱婉惊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地后怕。
顾筱婉并没有在赵生的事情上思虑过多,反正人已经走了。
她安心下来照顾谭玉书,并且调养自己的身体。
这段日子赶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匮乏了许多,便每日里头让陈猛去集市上头买鲜的食材,出钱请请客栈的厨师弄吃的
连着休息了六七日,大家的气色在调养之下,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这日,顾筱婉正在客栈的后院陪着谭玉书消食散步,就听到陈猛的声音传来,兴奋不已“二位姑娘,老丁他们来了”
来了
顾筱婉和谭玉书一听这话,皆是兴奋地转头,就见丁论和阿末风尘仆仆地赶来,身边还跟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
顾筱婉定睛去看,这赫然就是家中给送信的邮差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