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年少时所想得那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少安宁,他就得不到。“你这个小姑娘可真的奇怪,平日都说自己结不到姻缘的,现在有人说喜欢你,你却不信。”
“得了吧,你!说什么酸话呢,我牙都快酸掉了。”安宁皱皱鼻子,嗤之以鼻:“依你的个性,还能放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就你这小心思和这霸占的性子,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不知道吗?”
犀利的语气击在韩钦心里有些闷,但又句句在理,不得不说安宁就如自吹自擂地那般识人精准,也仔细思索起来:“那要是,喜欢过呢?”
“那到底也只是不够喜欢而已,这么简单,为什么想不清楚呢?”安宁也快被气笑了,不过韩钦自从出现在她面前也就一直没正常过。“你要是有喜欢过我,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不是话本中的,也不是世人口中的,安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这么坚定对欢喜一个人的定义。
安宁看着韩钦的眸子,褐棕色的瞳孔第一次这般细看才发现不经意划过的幽蓝:“若真的喜欢的话,眼睛可不会骗人。”
可说完安宁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直视一个人的双眼。
直白的言语让平时厚脸皮的韩钦词穷了,半天说不出什么来羞涩地用宽袖的袍子遮住脸,露出眼睛略显幽怨的看着安宁,这小姑娘平时看起来清清淡淡的,怎么说起这种让人害羞的话说得这么顺口呢。果然,没了耐心后的安宁才是真正的她。
不过这个问题是自己提出来的,他也没资格抱怨。
“咳,你记得我的忠告就好。”撂下这句话,韩钦整个人害羞得再也呆不下去了,华袖遮面匆匆而去。
“喂,给我的丫鬟解了mí_yào呀。”安宁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回事,朝窗外喊着。
韩钦爬墙的脚刚迈出就收回来,红着耳根颇有娇羞地一哼,甩了袖子中的解药,不看安宁一眼便走了。
打开红玉瓶,嗅着褐色的药丸,略懂医术的安宁深了眸。漪挽,这味药的名字很美,古书记载这药可让人服下后呈放空状态,药效过后不记得自己所做之事。服药后如脑中如湖水涟漪泛泛,醒后却挽不回记忆而得名。
“有用就好。”安宁走到床榻前,轻轻敲击床头四寸处,一个暗格应声从床头边踏板上方弹出,里面除了一柄匕首外,便只有一个紫玉腰牌。。
安宁在丫鬟清醒之前,将药藏到腰牌旁。
而可怜的小月月们,再一次在一片幽愤中醒来,怎么千防万防就防不住这些挖大白菜的兔崽子们呢?
关知在暗处百般无聊地看着自家王爷在安府后门出的小巷,有一划没一划地挠着墙,这小媳妇模样,啧,关知觉得自己没眼看了。
许是自己感叹声音有些大了,王爷终于停了手中的活,悄声问他:“关知你当年也在的,你觉得那人是她吗?”
“属下不知,属下觉得当年琴音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天下能奏出的人大有人在。”关知说出心中大实话。
不一样的,明明带给感觉不一样。对,感觉,李倬恍然大悟随即轻笑,自己这些天在纠结什么?有些事,不是问出口时心中就有了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