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胡勇一瞧情势不妙,窜上来拉住了周家显。
杨世龙捞一根扁担就冲出来,嚇得两个大小伙快闪到院门旁,伺机择路。
王燕飞跟出来,心疼地挡在闺女面前,气得冲院门口大声数落:“周家的,这么恨气请再也不要到我家来了!谢了你以后别再假模假样的叫我们!我们叫你来做饭了?做了几顿饭,现在倒成了你这几年对我家最大的功劳!再不存在谁看不起谁的了,你混你的好人样去,只求别再来纠缠我家思思,去你的吧,啊?”
周家显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他哭丧着脸软着声:“爸妈,原谅我,我这一段时间心急,一时失了理智。我对思思好不好你们还不知道?平时我是一根手指头也不舍得动她的。”
“去去去,少废话。”王燕飞催促着,杨世龙驻立扁担横眉冷对。
田胡勇一边拉着周家显往外退,一边对杨家父母点头哈腰。
“思思,思思……”周家显还不死心地在喊,思竹充耳未闻地转身进屋。
她回到自己卧室,轻轻闭上门,再无精气神,摇摇摆摆地扑倒在床上,对刚才院里的一幕心有余悸。
周家显的发狂发狠她不是没见识过,基本都凌辱于比他体力弱势的男性。她以前认为这是男子汉气概,现在才知道,这是神经质。
那晚的摩托事故她还可以认为是偶发事件,即使他不但把他本人性命视同儿戏还疯狂地置她性命不顾,思竹都决定仅此一次便既往不咎。但他今天当着自己父母面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失去理智的张狂,让她认清了性格冲突的两人难以天长日久生活在一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