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铛!
咱们书接上回,且戏说那一泡鬼使神差的猴子粑粑!
啊呀呀呀呀呀![脑袋顶上扎一小辫儿,跪地低头摇圈圈。]
摇到迷糊之际,但瞧那戏中人,花脸挤做堆,双目对眼儿,是眉染狂怒,他一腿儿扎马,一手持刀,是满身英气,怒向猴斥:何方妖猴,胆敢灭我之威,且报上名来!
猴带蛆是也,今儿便是俺老哥派俺来恶心你的!
齐得隆咚呛!啊呀呀呀呀呀!咚咚咚咚咚![各种弦儿鼓锣齐敲]
老七怒吼:泼猴儿,休的张狂,且看本将如何收你!
猴仰天大笑:哈 ̄ ̄!俺是你小舅子!且看你收得收不得!
好勒,这出《戏说斗猴》唱道这儿,咱书回人间——
您问了:僧格带蛆可被剁成了七段儿?
俺曰:猴脑袋还在猴儿身上。
您诧异了:怎会……?
俺默了:戏里不是说了,这僧格带蛆可是他小舅子,就是瞧在酗儿呲牙乐那样儿的面儿上,延珏那刀最终还是吞到肚子里去了。
您眼儿又瞪大了:我滴妈呀?此事可真?
俺也瞪:骗你可有串儿撸?
是的,僧格带蛆能持续在老七充满杀意的双眼下,一路‘嚣张’到甘陕,别说跌瞎了谷子、于得水等人的眼,就连打喧他一块儿‘魔行天下’的阿克敦都觉得风从阴间来。
行军十日,阿克敦的鸡皮疙瘩天女散花了十日。
不为别的,只因受不了那将军帐内的两口子,成日你侬我侬也就罢了,关键是他俩一个穿铠甲,一个着太监衣裳,俩人动不动就换个眼神儿,时不时还配个毛茸茸的猴儿蹦来窜去,那画面,忒给劲,只叫明白内里的几人,远眺者恶心,近观者恨不得戳瞎双眼,可那二位主儿说嘛捏?
太监说:你管的着么?
将军说:马上滚。
是以,就这么一路随行,除却当着一众将士面假模假样的端着将军之姿外,那二人私下之关系,简直就是白菜叶子擦屁股,越擦越腻呼,腻呼的简直让人们忽略了,就在他们离京的翌日,京城便传来消息。
果府花园池塘内,惊现女尸一具,发现时,已经全身浮肿,难辨模样儿,但从那女尸所穿的一只红色羊皮靴子可以断定,那死尸正式几月前于府内失踪的睿亲王福晋,果府三秀的叔荆是也。
具闻,得此消息后,那远在天津卫的果齐逊老爷三番哭昏了过去,而果新更的一把老迈,痛心疾首的病笃,几乎见了阎王,若不是皇上怜悯,将其接入宫中,由御医亲自调养,那条老命许是就拣不回来了。
次日:保酆帝着即命礼部料理七福晋丧仪,又因如今幺子睿亲王征战在外,特命其:平乱乃国之要事,兹事体大,遂,不得返京奔丧。
一时间,举国朝臣纷纷喂叹:值此丧期,睿亲王仍以国事为重,实乃大义!
而百姓茶余饭后却是窃窃私语:呦喂,这可是第三个福晋了!连这的果府的双断秀都给活活克死了,这七爷儿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至于那睿亲王府呢?
丧讯次日晚上,府门洞开,两边的灯笼照如白昼,乱哄哄的官贾人来人往,整条巷子都给哭的摇山撼岳。
一席白丁的白扇打从里头挤出来,还在频频不解,究竟黄凤让他给那日的姑娘所送的是什么信?他更没想到的是,那日前来书肆的姑娘,竟是这睿亲王府如今主事的侧福晋!
那黄凤究竟是何人?
白扇想不通,却也不曾多想,因为这会儿他万分急着赶回家,去哄那个打从昨儿听闻这睿亲王府丧讯后就几度哭晕的妹子。
府内。
人皆痛哭,恁是这福晋生时与人并不亲密,可都说这人死如灯灭,那些活着时候的怨那,恨那什么的,也就散了,淡了,甚至很多人还会念起她的好儿来,让人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素来与福晋不睦的侧福晋舒玉,竟然也守在灵前哭了个死去活来,几度休克。
“哼,独她一人会做戏,当咱们府上都是瞎子吗?从前福晋失踪的时候,怎不见她丁点儿着急上火?成日里头还不是念她那矫情的经!这头攒着佛珠子,那头咒着福晋,如今到好了,福晋给她咒了去了,她还在这儿装上慈悲相儿了,说穿了,还是不趁着七爷儿不在,给自个儿寻了个贤名儿,好跟主子您争这府中的地位!我呸!也不照镜子瞧瞧,她如今什么模样儿!她以为她还是什么侧福晋!若不是七爷儿给二福晋留面子,她还能在府上吃上这碗主子饭!”珊瑚边跺脚忿忿的数落着,边把厨子里才送来的热汤放在案几上。
婧雅揉着跳疼的太阳穴,笑道:“数你这丫头话多,她爱怎么便由着她就是了,如今她家世中落,爷儿又彻底冷了她,她不这般寻得一条生路,又能如何?”
“就属你菩萨心!”珊瑚恼着去搀婧雅起塌,见她因忙乎丧仪熬的苍白瘦削的脸上那黑黑的两个深眼圈儿,又是没忍住的唠叨:“我这还不是为你操的心!你说说你,福晋活着的时候,便是个撒手神仙,这咱们府上也好,别府也罢,哪里便是有丁点儿事儿,不都是主子你劳心劳血的!如今到好了,这福晋一去,这明里暗里终于都对你服帖了,她舒玉又乍了起来了,不是我说,她自个儿也不想想,她凭什么呀?”
“好了,还让不让我喝汤了,待会儿都给你唠叨凉了。”婧雅搅和着汤匙,扯了个无力的笑。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