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现在不是有现成的丹师在么,何苦劳烦您再找?”画皮终于说了一句让三师叔热泪盈眶、感动不已的话。
毕方摸摸下巴,点头:“好像是啊。”
“老板,小三子也怪可怜的,我觉得如果小三子可以长期留在茶楼里,时时刻刻教您炼丹,他又可以利用其余时间研究这一株植物,岂不是两全其美?”画皮想着主意,扭头看三长老,“就是不知道他答应不?”
三长老眼睛一亮,他是不在乎的,连自己他都抵押了,何必在乎时间,只要能有植物研究,只要能看到朱雀之火炼丹,长期留在茶楼又有什么不可以?
三长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头应承:“对对,这位姑娘说的对,我可以留下随时随地教老板炼丹。”
邢佳佳忧伤了:“我在上学啊,白天都没有空——”
“一年!我留下一年!”三师叔毫不犹豫地计算着时间。
“额,我高中在南盛市上,不在江县。”邢佳佳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这个。
“三年!”三师叔咬牙,声音更大了。
“好。成交!”邢佳佳回应的速度更快。
双小峰瞪眼了,难道说这三年之内三师叔就都要呆在茶楼里了?他再也不回师门了?
双小峰忽然心里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一留下,三师叔还能再回朱门么?他为什么要有一种三师叔被人挖走了的感觉,有一种把人丢了的感觉,是他的错觉么?
可是双小峰看到三师叔兴冲冲地研究朱雀之火的模样,看到他的脸上绽放出希望的光彩——这是在门派里,他从未有过的表情。
“画皮,小三子初来乍到,由你负责他了。”邢佳佳这样吩咐。
“是的,主人。”画皮语笑嫣然,越看小三子越是满意。他是丹师是么,那一定有很多的宝贝了,这下她算是挖到宝贝了。
但是关于小三子在茶楼的身份,两人还有了一段争执。
“我在茶楼是什么身份,特聘丹师,还是师父?”三师叔憧憬着。
“美死你!你身份比我高么?”画皮斜眼一瞟过。
“哪里,姑娘您高。”三师叔讪讪的。
“我是茶楼的仆人。”画皮认真地解释着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带的,身份最高也是仆人了。”
“虾米!?”三师叔觉得这个世界真真切切地玄幻了。
画皮这么一个美人,居然是茶楼的仆人,那么其他人呢?三师叔不死心地询问着,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更让他心惊。
画皮说:茶楼里只有主人才拥有话语权,她和魑魅魍魉都是仆人,准确来说,都是给茶楼看门的,偶尔得到主人的准许,才能出去放放风。
三师叔:!
画皮说:蒋纬和蒋天赐父子是为主人打理生意的,名义上是员工,他们说了算,但是实际上还要以主人的意志为主。
三师叔:!
怎么会这样,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堂堂的朱门长老,来了茶楼里居然成了一个仆人,或者是一个简单的员工?
但是三师叔是不敢不满的,您不愿意,那请走吧。想来看朱雀之火炼丹的人多的是,不差亲你一个,哦顺带啊,那一株植物您也别研究了,回朱门当长老去吧。
想到这个后果,三师叔也就是小三子很乖巧,没有闹事,也没有不乐意。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画皮身后,安静地当着小跟班。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双小峰带了师叔来,走的时候却留下了人。
丹药的炼制不是说动手就能动手的,所以双小峰一时半会还带不走丹药,三师叔非常神气地说:“小峰,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准备,后天你来拿丹药!”
这个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夜幕降临了,再有几个小时就要到子时了,鬼差来勾黄洳的魂魄,邢佳佳他们是必须在场的,而且他们也要提前准备一下不是。
黄家。
黄家沉浸在黄洳死去的悲伤中,黄金已经哭的眼泪都干了,好像他哭掉了这一辈子要流的眼泪,甚至是妻子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
这个女儿纵然怎么坏,怎么跋扈,也是他疼爱了十五年的女儿。
十五年的感情,十五年的陪伴,十五年的父女。
一朝失去,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他是有了小舒不错,可是为什么得到的代价是失去呢?
黄金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黄健把自己这个亲戚体现的淋漓尽致,很负责地扛起了黄洳死后一切的后事。对于黄健来说,黄洳的死间接也有他的责任,这么做他心里的不安会少一些,尽管黄洳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只是夜色渐渐地沉了下去,黄健的心越来越不安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整个黄家别墅里莫名地笼罩着一种气息,不是悲伤而是安静。
太安静了。
安静的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在商场上暴风雨前的宁静莫过于此了。
黄健得了一个空子,去找灵二爷,他敲门得到准许后进去,发现灵二爷也在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黄健轻轻开口:“灵二爷。”
“嗯。”灵二爷应了一声,可是视线并没有从空中挪下来。
黄健走到灵二爷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天空,发现了夜空深沉,明月若隐若现,只是怪异的今天的月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