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千墨能与之谈谈心中所想的人,是默笛,他是几人中最为理性及沉稳的。
孙千墨回房,在外间与惆怅地喝茶,说一句:“母亲不让我带女子回去,总觉得遇到的人让这承诺并不容易兑现。如若不是身份限制,她那么心系百姓、聪慧过人的女子,必然是正妻人选。”
默笛道:“主子还记得贵妃之言就好。”其他他也不多言了。
孙千墨想,在弄清丁涵英的身份以前还是和她保持距离才好,所以待确定丁涵英他们未被官兵察觉便要与他们分开前行。至于那目的地,便是之前想去的守边军驻扎之城——以无。
不过为了探究丁涵英他们到谷国之目的,他会与他们约好在前方某城相见,若不出意外,他们接下来会一路同行。
短暂分别是为平复心中莫名出现的涟漪,别无他意。
孙千墨只对宋石说明了接下来之打算,让他先不要告诉丁涵英。
“多谢公孙兄照应了。”宋石指的是随行到确保他们安全一事。
“哪里,要是较真,我可要喊你们一声恩公了。”
“近几日他们若不查来,估计此事便石沉大海了。不过说实话,画像画成那副样子,估计以往得罪那蠢少爷的人也都安全跑走了。”
他们畅快地笑上一阵,孙千墨出宋石房间,撞见了旁边开门地丁涵英。
丁涵英闲来无事要找宋石一起在客栈附近闲逛,打算找人聊天解闷,一见孙千墨笑逐颜开,“公孙大哥接下来有事吗?我们刚来谷国对这地方也不了解,想听公孙大哥说说一路来时的路上见闻,我带上糕饼礼盒,咱们边说边吃,如何?”
孙千墨断然拒绝,“不了。我送的糕饼就不自己吃了。英妹去找春生吧,他肯定能讲得绘声绘色,比说书的都好听。”他急匆匆离开,连个足以让丁涵英反应的背影都没留下。
孙千墨没想好拒绝的理由,也不太想知道丁涵英怎么想,一溜烟躲回房里,连早饭都在房里吃。
逐箫道:“主子你这样有点可疑啊,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我这是谨遵母妃教诲。和人说好同行,有临时决定又不告诉人家,还不亏心吗?下午陪我练武去吧。”
既然躲了,就继续躲着。
逐箫表情微妙,与默笛都没说什么。
除了春生没办法和他们舞刀弄剑被留在客栈外,三人到一段距离外的树林里练起了身手。三人混战,砍得树枝飞落、雪花四散,惊得鸟儿齐齐飞走。
自从京城启程,他们很少有这样的兴致,像以前一样切磋。孙千墨的招式不如另外两人,奈何跑得快,边追边打也不吃亏。
默笛道:“主子您何时多练几招?有时候只跑可不管用!”
“我这是给你们立功的机会。”要不是为了保命,他也宁愿像春生一样埋在书堆里。不过忆起宋石几人的杀术及特制武器,倒忽然来了兴致,让两个功夫底子深厚的人回忆那几人的招式,一起研究起来。
随着体力消耗,时辰接近夜晚。春生与丁涵英、宋石在一起谈了一下午,天黑想起自家主子,与他们顺着脚印一路找来。
丁涵英想与他们一同吃饭,继续听春生讲他们路上之见闻,也觉得热闹最好。
孙千墨又拒绝了,“我们练一下午,回去歇一阵再吃,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丁涵英是爽快之人并不多劝,与宋石先回去了,一路踏雪寻来等于白走一趟。
默笛在旁提醒,“主子你这疏远有点明显啊。”
“无妨,等下到官兵那探探口风,要是画像没什么进展,就不多作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