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人背影远去,姬野平鼻孔中冷冷哼了一声,郎星克道:“他们毕竟是武林前辈,阁主多少还是给他们留些脸面才好,何况这趟他们又是为了游……”【娴墨:半句话补足前情】姬野平道:“呸,他们哪是來给游老吊孝,分明是官府走狗,來劝降的。”【娴墨:换长孙在,必无此话,长孙是真无敌,平哥儿句句都是树敌,这种人是好人,也可爱,但现实中真不能交,何以故,他自己常惹祸上身,作为朋友不能劝,劝必遭殃,躲着又觉对不起他,因为他黑白分明是性情中人,不支持他就已经是等而下之了,这就像见义勇为的人,社会舆论表扬他,但人人都躲着走一样,素质差一点的则骂他是沽名钓誉,讨个心理平衡,姬野平位列侠榜第四,无畏二字,恰如其分,但论会做人,比长孙的无敌就差出几条街了,】
朱情过來道:“阁主,官船随时可能攻过來,我带人下去,给他们來个迎头痛击。”龙波树横臂拦住:“这事我们几个就包了,哪用得着您,何况您还有伤在身,肩膀头不利索怎么打仗,且在城上休息,把他们交给我了。”虎耀亭、风鸿野也都点头请战,江晚的伤势最重,被救醒之后听底下禀明情况,便坚持过來看看情况,此时望定湖面,一脸的忧意:从官船的形制和配备看來,己方想要取胜殊为不易,何况此时大家刚和赤烈上师一场鏖战,身上多数带伤,楚原、何夕、胡风三人望着师弟,也都明白他的想法,相互对个眼色,点了点头,楚原向前迈了一步,向姬野平道:“阁主,也给我们一支令吧。”
这三人并非阁中人物,而且一向在游老剑客身边与世无争,姬野平沒想到他们也会请令,打了个沉吟,道:“來者乃是官军,三位兄长……”楚原截道:“我师死在郭书荣华之手,四师弟的伤也与官府阴谋有关,这些仇我们岂能不报,向阁主请令借兵,不算给你们帮忙,反倒算是欠了你的人情呢,【娴墨:是做哥哥的话,同样是雪中送炭,说“哎,你家好冷,我给你点炭吧”和说“唉,來了几个老乡送炭给我,家里多得放不下,兄弟能不能替我分一点烧”感觉是不一样的,如今一切向西方学,学到人人以简单直接为美,其实太粗暴了,太不温柔了,这不是东方的作风,中国话,是含蓄为旧礼儿,主要是在学做人,】”胡风道:“我等随师隐居,原无出头之意,奈何我不犯人,人來犯我,此番就算出手,也不算违反师训,【娴墨:楚原为平哥一解,胡风又为楚原一解,真是好师兄弟,】”郎星克大喜:“阁主……”姬野平道:“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三位相帮,那咱们可是如虎添翼了,哈哈,不过指挥作战我不成【娴墨:坦言自己短处,岂是领导作风,好领导仰之弥高,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短板何在,平哥儿是性情中人,不是好领导,】,小方,这回可要看你的了。”
方枕诺微笑道:“大家不必着急,且先看看卢老的本领。”姬野平道:“咦,兄弟,原來你又早有安排。”就在这时,何夕忽然指道:“你们看,官军好像停下來了。”
喊话之后,官方舰队在逼近的同时也在减速观察动静,靠近奇相元珠号沉沒地点的时候,自然就发现了水面上的幸存者,主舰上一声令下,全队停止行进,四五支护航小艇远远围抄过來,张十三娘拍水大骂:“轰我的船,日你先人,跟你龟儿拼了。”膀子晃开泼喇喇向前猛游,常思豪位置靠前,趁她游经身边,赶忙一把扯住,低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上去再说。”说话间小艇驶近,水兵拿刀枪逼住他们缴了兵刃,这才用勾杆子将几人搭了上來,
主舰缓缓前移,舰桥边一人扶栏探出头來往下扫视着,水兵报告:“回掌爷,搭上來四男一女。”常思豪抹了把脸上的水,抬头上望,只见船栏边一张大白脸在逆光中亮惨惨的,仿佛打了腻子,正是曾仕权,曾仕权也瞧见了他,一脸讶异地笑道:“咦,莫非是我眼花了么。”这时另一条小艇上有人喊:“这边还有三个尼姑,哎,还有个和尚,啊,好像死了……”常思豪忙喊道:“救上來,快救上來。”一水兵骂道:“闭嘴,这里哪轮得到你发号施令。”抡桨要打,曾仕权脸色一冷:“大胆,岂可对侯爷无礼,快扶到我舰上來。”
常思豪、张十三娘、方红脸、瘦子、胖结巴陆续被押上主舰,曾仕权笑道:“哎哟,这话儿怎么说的,侯爷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常思豪略扫一眼,见船上除了东厂干事和水兵再沒有别人,道:“我奉皇上秘旨出來公干,你又干什么來炮轰我的坐船。”曾仕权嘴角抿笑,两手往袖里一揣,把头略低了低:“那可真是对不住了,仕权也是奉了皇上圣旨、督公的将令,率兵來平灭聚豪阁叛逆【娴墨:由此可推出小郭部分策略了:小郭看人准,知长孙必不出头,把小常支过去,这边就开始发兵,小常请不來人往回走,返京了,这边仗也打完了,】,刚才瞧见有船离岛,当是他们派兵迎敌,因此便來了个下马威,哪想得到侯爷您在上面呢,所谓不知者不怪,大家既都是为皇上办事,侯爷大人大量,想必也不会怪罪小权罢。”
常思豪压下火气,尽量将语气放缓和了些:“我已和聚豪阁的人进行了接触,如果条件合适,对他们还有招安的可能,你带人过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