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大剑>五章 一家亲
随意就是,”

秦绝响瞧他表情里仍是那股淡淡的冷劲儿,便苦了脸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和老郑关系处的不错,但今日之事,也不能怪小弟心黑手狠,云华楼上他那脸色,您还沒瞧见吗,在白塔寺里他沒说什么,那是当着众人的面在忍着,这京师向來是他们的天下,如今咱们兄弟插进一杠子,他能高兴得了吗,您还不知道呢,京里头大大小小的买卖铺户,我派人盘下不少,其中就有一些跟他盟里经营的品类有冲突,私底下已经闹过两回不愉快了,那童总长能不往上反映,他老郑能不和我急,他不和我急,底下人也得急,大家动手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就先下手为强,”

见常思豪沒有反应,他有些烦躁,加快了语速:“大哥,你好好想想在卧虎山你给我讲的那些话,初到京时,郑盟主只相谈一夜便让你旁听他盟中晨会,当时所提经营冲突等事虽是拿颜香馆和倚书楼作科,还不是在旁敲侧击说我吗,那时候我已经派人上京了,只是你不知道,所以什么也听不懂,后來弹剑阁上他那些话,就是看你太忠厚,什么也听不出來,所以才挑得明些,还有那高扬,说话看似粗豪,其实办事极其精细,那些所做所为,不用问也知道是刻意顺着你的脾性來的,否则玄元始三部剑客都那么雅度雍容,怎么就他一人那样,这事前又能是出于谁的主使,郑盟主、老荆他们一个正衬一个反衬,一会儿红脸一会儿黑脸,都,你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这些勾勾心,上当受骗,那也难怪的,好好品一品,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他罗罗嗦嗦说了一大套,见常思豪眼神始终沒什么变化,便又改了路子,长长一叹道:“唉,就算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也罢,小弟是有些冲动了,不过郑伯伯可不是我害死的,您可怪不得我,那二洛您也知道,尤其那个洛虎履,对您对我,都跟仇人一样,他的恨劲儿是哪來的,还不是听长辈们说话听來的吗,只不过他藏不住心,表露的比较明显罢了,我这一带人围弹剑阁,说是误会,他们能不记仇律系暮吧鄙您沒听见,他们说我狼子野心,早就居心叵测,都喊成片了,所有人都在喊哪,您沒听见,这说明他们早对我有提防和成见,郑伯伯一死,盟里属他洛氏叔侄武功高,新盟主肯定就是洛承渊的了,现在不动他们,将來也得为其所害,我这也是沒有办法啊,这不是一两句误会就能摆得平的,”

这套说词漏洞极大:就算与洛氏兄弟势不两立,但九大剑的夫人子女总是无辜,他自知理亏,一面说一面观察,眼瞧常思豪还是那副入耳未闻的表情,并无出言驳斥之意,本來再想编排些后续理由,倒沒了情绪,半张着嘴僵了好一会儿,忽然心头闪念,嘿嘿混笑着试探道:“大哥,你可说过,不管到什么时候,心里始终都会有我这个兄弟,这话现在还算不算,”

常思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熬了半晌,秦绝响实在挂不住了,苦道:“大哥,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您倒是给兄弟句话啊,”

常思豪淡淡道:“我已是个死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绝响强笑道:“得,您前阵子是个浑人,现如今又成了死人,总之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看來小弟我这大活人,拿你是沒有办法了,罢了,睡觉睡觉,咱也享受享受侯爷府里的床去……”

棉帘一挑,秦自吟走了进來,她身上衣衫多皱,头鬓松疏,眼带疲倦,显然夜里是合衣而卧,睡的不熟,当时秦绝响目光便有些闪烁,不敢直视,低头叫了声:“大姐,”秦自吟认出是他,眼里便闪出七分惊喜,直抢过來抄住他手:“是绝响么,”一把扯进怀里抱住。

秦绝响心里和她虽亲,但一则女孩儿家身大袖长,二则自己一向顽劣淘气,故而就算以往未病之前,二人相见时也都是严肃的时候多,从沒见过她对自己如此模样,要答未答之时,忽地肩头一震,又被推开,,登时心里“格登”一下,暗道:“不好,我派人上恒山之事……”

秦自吟将他推离少许之后,两手抓肩眼对眼地又重新相了一相,跟着重又拢回怀中,勾头揉脸地抚弄道:“好兄弟,姐可又见着你了,”眼泪也淌了下來。

秦绝响惊魂未定,看她确实只是在确认而已,心里一阵虚惶,秦自吟搂哭半晌,微退了半步,扯了他身上官服左瞧右看,挂泪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小弟,昨儿下午有人來报,说皇上封了你的官,姐不知替你多高兴,咱们秦家千顷地一根苗,全指望着你呢,你有了出息,咱家才能兴旺,姐这腰杆里也硬实不是,咦,你身上怎么尽是些火药味儿,你呀,如今已是做官的人了,可得有些深沉,别跟小孩子似地,再去乱放鞭炮才好,”说着伸出手去在衣上轻轻扑扫拍打。

秦绝响听她说话简直如同俗家妇女,哪有半点当初的英气,还有什么“腰杆里硬实”的话,兀里兀突,也不知是打哪儿來、往哪儿指的,再瞧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在自己眼前晃动,心中更是别扭,推开了她的手道:“沒事,你不用管了,”

秦自吟嗔着脸又抢了他手,一边抻面似地抖了两抖,一边眼对眼地瞧着他:“怎么,做了官,便不是我的弟弟了,咱家就你一个宝,我不管你谁管你,你不跟我亲跟谁亲,”当下出去招呼下人赶紧备洗澡水,又扶着肚子回來,揭帘子探头问:“你饿不饿,”

秦绝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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