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终是暴戾成性,事已至此,知道自已不动手是不行了。不过量文宗不敢杀他,受伤了自有师父与师叔们出手,于是大喝道:“小赤佬?老子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叫黄彪。”
文宗耸了一下肩,隔着一排人墙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认为你的拳头够大够硬么?敢跟我自称老子,我倒要碰碰,来罢!”
那大汉再不搭话,千句废话,不如一拳当家,上前挤开师兄弟,跨上一大步,脚下站稳丁马步,运气一转,拳出“直捣黄龙”,招是俗招,五岁孩童都会,长拳冲出,劲发如山,快似闪电,拳前的空气被撕裂,震波远传。
那大汉身旁的两名蓝衣弟子正自发愣,不明白大师兄为何不用蓝手门的绝技“蓝砂掌”,那料到自已竟会被大师兄激荡而出的内劲,冲得向左右踉跄两步,撞到了旁人,身形摇晃,面色苍白不已!
大师兄果然是大师兄,是蓝手门年青一辈中,唯一一个由外而内练成内劲的武学奇才。
文宗眉头微皱,这家伙有点名堂,再给他十年苦练,倒也能在武林中称宗做祖了。只是偏偏他却遇见了祖宗的祖宗。
经过近半年的苦修,文宗的内力已渐壮大,终于可以运用内劲伤敌了,而不是做为一招杀手锏。运起“无妄长生功”绝学,念转灵台,意起心头,抬手出掌“苍鹰搏兔”掌显金黄,五指包容,抓向拳头,乍伸乍曲,劲力留中未发,卸去对方的拳劲,五指发劲。立闻“霹啪”一声,指骨碎裂之声传出!
那凶猛粗犷的大汉,已痛的他龇牙裂嘴,额上大汗如豆,拳被乃被抓着,身子已渐渐矮了下去。口中却仍自强硬的说道:“阁下姓甚名谁?为什么上门找我蓝手门的麻烦?”
“哼哼。你现在愿意好生的说话了?”文宗冷笑道:“前几天,你们蓝手门的两名弟子在酒吧,意欲非礼我的四个侄女。在跟我对拳时,被我打断了指骨,以作教训。练武之人持强凌弱,调戏少女,本是大罪。我小逞大戒,已经是很给你蓝手门的脸面了。”
“没想到你蓝手门第二日又一次持强凌弱,为了找我,不但对普通人施以毒掌,还暗以内劲害人。今天我依照江湖规矩上门递拜贴,想跟你们好生谈谈。不想你蓝手门再一次持强凌弱,不但折辱我的送贴人,还将我的拜贴撕碎。既然你蓝手门已然向我挑战,我若是不应,岂不是不给你蓝手门的面子。现在你又问我为什么打上门来,这岂不好笑之极。”
文宗看了他的形象,心知他是个外莽内精之人,于是又说道:“特别是你居心险恶,自持已练成了内劲,居然劲发十成,诚心是要毁人性命。若不是念你一身的功夫修练的不易,不欲让你蓝手门在这代失了传承,必将你的功夫废掉,免得你再逞凶为恶。”
“今后你若不革面洗心,谦虚为怀,再见你是非不分,仗力欺人,绝不宽贷,不是废你武功,就是取你性命!”
文宗这才松开手,后退三步,目芒,扫视一周,蓝手门弟子人人但觉如碰利剑,垂下头来,不敢对视。
“哪一位蓝手门的高贤,如果觉得区区文宗行事不当,还请进场指教!是跟小赤佬下三滥一般的围攻,还是单挑,我文宗勉力全部承教了!”
现在的人都有道德是非观,自然清楚谁对谁错。之前以为是文宗上门拆招牌,现在才知是蓝手门的弟子在外犯事被人打上门来了。蓝手门理亏在前,文宗凶猛在后,自然没人再敢不依不挠的围攻。
文宗见三分钟后都没人说话,于是又说道:“你蓝手门如对此事不服,大可前往海东黄庭酒店,文宗在那恭候三天,三天过后,文宗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就走,所过之处,人群纷纷四散。
大汉黄彪但觉拳头如被万针穿刺一般的剧痛,骨碎筋酥,身上半点劲力也提不上来。黄彪蹲在地下,一时之间也站不起来,只能由师兄弟们掺扶着起来。
看着练武厅中四、五十人倒地不起,其他六、七十人惶惶不安,只能黯然的让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亲自去找师父禀告事情的经过了。
半途有相好的师弟愤愤叫道:“大师兄,那姓文的伤了这么多的师兄弟,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报你妹啊。”黄彪大怒的一把推开他,骂道:“咱们是武林门派,被人挑了还有脸说出去?再说咱们蓝手门上下的手脚可都不干净,警察正愁用什么借口呢。若让他们来了,还不把所有的事都查个低朝天。吩咐下去,谁敢泄露今天的事半点,哼哼,三刀六洞之刑可是有不少年来没人见识过了。”
那师弟立时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话了。
文宗离开蓝手门,五黄毛带着满心的敬畏与佩服跟在后面,来到正路上,文宗招了一辆的士,说道:“这事我既然插手了,就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自已回吧。”
五黄毛相视一眼后,也叫了两辆的士,一路跟着文宗来到了黄庭酒店大门。下车后又看见了五黄毛,正觉奇怪,不想五黄毛齐齐跪在地上拜道:“文医生,您神功无敌,我们想拜您为师学武,不知您愿不愿意收下我们当徒弟?”
五黄毛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顿时引起了酒店四周其他人的注意。然而文宗却并不顾忌,只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品性不错,为人也机灵,还知道以形势迫人,但是我是不会收你们的。”
“为什么?”被戳穿的五黄毛齐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