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文宗领着五个黄毛,康启军、安复来、单家宝、伍云超、陆长基,一起来到保山区蓝手门总坛。地方稍稍有些偏僻,是一个武馆的形式,不过门上的巨大黑木匾额写得可不是什么蓝手门,而是“海东保山蓝手国术馆”。
文宗将一封上书“南部道城文宗”的拜贴,交给面相讨喜的单家宝,让他给送进去。不料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反见单家宝红着双颊,捧着被撕成四片的拜贴出来了。
单家宝哭丧着脸像文宗行礼道:“文医生,他们说叫你快点……那个……滚进去。”
“呵呵。”文宗不禁被气乐了,梦中自已的拜贴可从来没有被人撕毁过,现实中第一次送拜贴,没想到竟会被人撕碎。这不论怎样都是丢人啊。
拜帖,是古时候拜访别人时所用的名帖,代表着一个人的脸面。如果身后有势力的话,还代表整个势力的脸面。撕了拜贴,不单单是折人脸面,更是代表双方没得谈了,必要做一番生死之斗。虽说现代的规矩也许不同,但是打上一场的话应该没问题。
既然如此,文宗看了看那红木黑字匾额,冷冷一笑,微微一屈身,就纵上了六米之高,见匾额没有用钢钉螺丝固定,于是一较力,就将匾额给摘了下来。
在五个黄毛目瞪口呆中,文宗将百多斤的匾额扛在肩上,笑道:“百年前有陈真单挑虹口道场,今天我也来试试挑翻这保山蓝手武馆。”
五个黄毛震惊中又带着喜意,忐忑不安的相视一眼,康启军叫道:“文医生既来为咱们报仇,咱们还怕个鸟。走,一起进去,看看威风海东地下世界八十年的蓝手门是如何的下场。”
文宗一脚踢开大门,温暧的大厅立即气温骤降,令人发寒。一群身穿蓝色练功服,正在软垫上练功的人,齐齐转头看向大门,当见到扛着匾额的文宗时,全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一见匾额上的字迹,立时全怒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上门踢馆吗?没想到居然会在现实中发生了!
“咚”的一声,文宗将匾额重重放下,看着渐渐围上来的百十来人问道:“刚才是谁撕了我的拜贴?”
“什么拜贴?”一个三十多岁,足足有一米九的大壮汉挺身而出,怒叫道,突然想起刚才一个笑脸嘻嘻的黄毛,又改口叫道:“我撕的,你又能怎样?”
文宗笑了笑道:“没事。”说完,运功于足,一足猛得将匾额踢得粉碎,接着说道:“就跟我踢碎这东西一样。”
那壮汉惊得面皮直抽,那可是二十年前师父亲手制做的新匾额,被这一脚踢碎了,师父知道还不打死自已。顿时一声怒喝道:“众师兄弟,打死这小赤佬。”
蓝手门百余人齐齐一发喊,立时疯狂的向着文宗冲来,直把刚进门的五黄毛惊得魂飞魄散。更让五黄毛惊惧的是,文宗居然无所畏惧的冲了进人潮之中。
只见文宗双手如封似闭,紧守门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双足如同蝴蝶翻飞的左右踢起,又准又狠,每踢一人,必踢要害、重穴,顿让其行动力丧失,倒地惨呼不起。
伍云超大惊失色的叫道:“乖乖,这世上还真的有硬拼一百多人的武林高手存在?”慌忙取出手机拍摄起来。
在文宗看来,这群蓝手门的弟子手下招法全无,就像是一群不懂武功的莽汉一般,只懂得乱打乱撞,打得是王八拳。就连最基本的配合也没有,如何能够伤自已。就算有人能够乘乱碰到自已,想要抱住,但是一个沾衣跌的抽身换影身法,也能叫他们无功而返。
那为首的壮汉在外围见到文宗在圈内大展神威,一拳一脚也不见有多重,却必有一人倒地不起。一连在倒地二、三十人时,那壮汉在惊骇之余也是大怒叫道:“你们打得是什么狗屁拳脚,都乱成一团了。退开,退开,老二至老十七打先锋头阵,四个人四个人的轮流上去。其他人围成一圈,不要让这小赤佬跑了。”
在招呼声中,外围的人总算是停止了拥挤,前后左右各有四人提掌而立。只见前方的四人年岁最大,各在三十余岁左右,首先跨步前跃,亮掌起武,齐声喝呼着门户的切口:“蓝手豪气扬,追魂夺命掌!兄弟们,上啊!”
四双隐隐泛蓝的淬毒手掌,闪电似的从三米之外扑来,掌风骤发,腥气迫人,脚下步伐闪动,四人分走两仪,两人偏左,两人偏右,一齐击向文宗的两侧手臂肩肋部位!
文宗陡然间双目如电,暗暗说道:“这几人还差不多,应该是真正的精英弟子了。”
挺立的身形,突然向后一倒,引领对方手掌落空的刹那间,叠骨挫身,左掌撑地,以足尖为武器,双足拉成扇面形的半弧,双足连环踢击,快似电闪的踢击,形成了一片足影。
这一踢之威,八只人腿从膝盖骨以下,立时咔嚓连响,四个人的上半身打横摔落地面,凄厉的痛苦哀号起来,随着身体的滚动,传扬于练武大厅之中,加上之前倒地的三十余人,现场是一片混乱!
剩下来的十二个蓝手门的精英弟子,猛的全身一震,一股子寒意升起,在被踢断腿的师兄弟们嘶号痛苦的滚动中凉透了脚底板!且不管那四人的伤势如何,全部纵身前跃。二十四只蓝掌如同千手观音一般,将文宗的三面遮得严严实实。
然而翻身而起的文宗毫不畏惧,整个身子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起来,双只手掌上下翻飞,凡是将要靠拢的手掌皆被移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