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姚奕是个美女,毫无疑问,身段优雅,就算走在满是漂亮西方人的秀场周边,她一袭剪裁利落的高定墨绿风衣,气势和腿长一样足。
这很容易就吸引了街拍摄影师,胡子上绑小辫儿的摄影师用英文跟他们搭讪,姚奕站定下来,回头用眼神询问沈槐。
沈槐虽然爱美,但并不喜欢被拍,往常他独自来,都会被闪光灯闪到几次,这回和姚奕一起,吸睛概率翻倍,已经不知道被按过多少快门,虽然他心底排斥,但在女人面前,男人是不能说不的,只好绅士一笑,抬手轻轻揽住姚奕的腰。
辫子胡须的摄影师一边念叨着“bravo”一边按下快门。
照片上沈槐身着十分正统的西服三件套,外搭驼色风衣,但领巾和拎包却跳脱艳丽,他微微低着头,背头和微蓄的山羊胡将他的面部轮廓修饰得成熟且深邃,他一手扶在姚奕的身后,姚奕神情悠闲,摆动的风衣衣摆光泽华丽,配饰却低调,两人走在一起,画面和谐,美得人心头震颤。
谁也不会知道,照片里姿态体贴的沈槐,当时微微颔首仿佛随时恭候女伴差遣的模样,只是不希望摄影师将他的脸拍全。
风月场上混迹这么多年,这是起码的意识。
然而这张照片,在第二天就被编辑到了一本十分畅销的时尚杂志的街拍专题封面,并被上传官网,以及大陆方面的合作媒体。
任垠予的造型师时常会发来一些单品信息或者穿搭示范,提醒任垠予灵活使用,于是“命中注定”地,造型师特地把这期专题的这张封面发给了任垠予,配文:西装和领巾搭得很好,你过几天去慈善晚宴的时候可以参考,拎包太骚了,你不合适,不过这包也太好看了吧我操,刚刚去查了下,贵死老娘[吐血]
而任垠予盯着照片,觉得什么都不比沈槐那张英俊的脸骚。
他的视线从沈槐修剪精致的鬓角,被风微微拂乱的发丝,到低低压在眉骨上的优美眉峰,浓密纤长的睫毛,再抚摸过他有些俏皮的鼻尖和诱人的嘴唇,胸腔鼓动,竟然也想吐血。沈槐实在太好看,任垠予甚至突然想到,袁喊虽然深沉,但难说不会被美色所惑,何况沈槐这人还总是花俏又温柔,摘星捞月真能付诸行动似的,看他走在同样美的女人身边,好像连嫉妒都会显得小气了,这样的人,独占他仿佛都有罪,他这样fēng_liú倜傥,合该让别人伤心。
任垠予想起袁喊伤心的样子。
任垠予扭过头,他和袁喊在同一间化妆间,此时袁喊正在由发型师粘发套,闭着眼睛笔直坐在那,方便发型师动作,并不会像其他演员嫌累就或靠或躺,他为人温厚,圈内数年,很少有人说他的不好。
化妆间向来是个微妙环境,相熟的艺人可以在这里面聊聊八卦打发时间,不相熟的,攀谈时就得有些分别。论资历也好论番位也好,都该任垠予主动,但却是袁喊先拾起话头。
他亲热地叫任垠予的名字,两人都是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便讲了许多入行初期的经历,都是在影视城蹲过龙套的人,他们聊天的氛围听上去颇和谐。
而后急转直下的不和谐之音出现了。
“垠予,昨天怎么没见沈总?”
任垠予的化妆师正在帮他修眉毛,他的眉尾一动,就连根拔掉了一根眉毛。坐在旁边玩手机游戏的潘麒都抬眼看了看他们。
“沈总和他未婚妻去巴黎了。”
任垠予与袁喊相背而坐,从自己面前的镜子里,可以看到袁喊面前的镜子里的景象,任垠予看到袁喊那张滴水不漏的脸怔了一瞬,才又笑起来。
“也是,沈总他一向对时装感兴趣,每年都要去。”
袁喊应该还没有看到沈槐的那张街拍,而由任垠予来提醒他,显然是最合适的。
而后袁喊就不再说话了,任垠予不时从镜子里去看他,猜想袁喊的心情。
今天任垠予有一场打戏,麦一介的角色设定是有勇有谋的青年,比文弱的容思要多动,算是打戏担当,被威压吊着折腾了半日,放下来的时候又是汗湿重衫,任垠予回到保姆车里吹空调,想问助理要瓶冰水,但潘麒怼到他面前的却是一支比他年纪还要大的好年份红酒。
“好像是沈总的司机送过来的,说给你晚上喝。”
任垠予接过红酒,瓶身还是微凉的,这个时候潘麒又补充一句:“我看到了,是开着冷藏车过来的,好有派头。”
潘麒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看着还很嫩,此时扒在座椅上,很羡慕地看着那瓶酒,他刚刚用手机查了,这瓶酒的价钱在他老家,能给婚房付首付了。任垠予看他这样,就把瓶子递过去:“你自己开了喝吧,我要喝水。”
“不行不行,”潘麒摇手,一边给任垠予从小冰柜里拿了冰水,“我喝这个浪费了,任哥你晚上带回房里喝吧。”
“为什么你喝就是浪费?”
“啊?”
任垠予懒懒靠在椅背里,虽然声调并无变化,但眼里却有一种犹疑又冰冷的感觉。
“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算是大学生了,但是在横店做50块一天的龙套,还抢不过那些初中没毕业的打工仔,因为他们混得久,有门路有人罩,我天天在人家拍戏的场边晃悠,期待有所谓的星探或者慧眼识珠的导演发现我,毕竟我的脸不错,总不能一直演死尸和太监。有人告诉我说,我还不如去做平模,兴许还能出道,但我不愿意,我就想演戏,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