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低头看着她小声笑道:“偷了我的珍珠想趁机跑,白费力气了。”
说完,手从她衣领探进去,指头夹出一颗圆润的珠子,她倒是细心,还穿了一根线挂在脖子上,明淮笑了笑,依旧让她挂着。
“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了,不许摘下来。”
景玉眼皮沉重,声音极小:“你...你...卑鄙。”
她没撑住睡了过去,明淮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的太晚了。”
那日景玉告诉他伙夫营那里容易受袭,本就没安好心,明淮干脆将计就计,假意引着她往今晚会有人来袭营的方向去想,却不想她并没有糊涂,一通分析,就能想到秦国斥候固然打听到了消息,但是等秦军到来时间会不够,明淮听她马上就要拆穿自己的谎言了,这才用写遗书来吓唬她,打乱她的想法,没想到还成功了。
被打断想法的景玉回到营帐,顺手就扯了他衣服上的珍珠准备,明淮进去就看见自己的衣服丢在一旁,稍稍一想就了然了,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他只能诈她的话,果然,做贼心虚的景玉就被他套进去了,忽略了他的一切小动作,再到今晚灌酒,哪里有什么袭营,完全就是一个为她设的局。
现在景玉一醉,明淮就有理由离开了,把她抱起来,说是送她回去,桃灼自然是跟着,只是她穿的太过单薄了,一出大帐就被冷到了,一汪眼睛可怜的看着明淮。
“公子,奴冷。”
明淮从飞羽手上拿过自己的大裘盖在景玉身上,问她:“知不知道我的营帐是哪一顶?”
桃灼颔首:“知道。”
“那你跑快些,进去把烛火点上,再把火盆烧上炭,烤烤火就不冷了。”
边上的飞羽一阵无语,人家是想让你给披件衣裳,公子你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啊。
外面大雪纷飞,明淮都吩咐了,桃灼只能硬着头皮往他的营帐跑去。
飞羽说道:“二公子没安好心,公子今晚就找个理由把她弄出去吧。”
“弄出去,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二哥的一番苦心了吗?大老远寻个东川的舞姬过来,还真是麻烦他了。”
飞羽又说道:“对了公子,这个女的既然是东川的一等舞姬,那应该知道乐君夫人有没有义女,要不要查一查?”
明淮摇头:“她是二哥的人,问了也不会说实话,反倒会给我自己找麻烦,还是算了吧。”
他也想问,却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去问了。
万一没有呢?那自己怎么处置她?杀了?
看看沉睡不醒的景玉,明淮觉得还是不问得好,她虽聪明,但还不是被自己一环一环的算计着,这样猫抓老鼠的游戏,还是很有趣的。
毕竟,显少有女子能像她这般,能让自己算计起来也要费上几分心思。
飞羽想想,觉得他说得对,也就不在问了:“那好吧。”
其实飞羽觉得很可惜,这样大好机会,只要问一问,就能把景玉的话一股脑的戳破,到时候,就能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从明淮身边剔除了。
他看看明淮,暗自想着:要不要悄悄问一问桃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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