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官看张谨一副警戒的模样,像母鸡护崽般将三个浑身发抖的女生护在身后,无奈的说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你是鬼吗?”吕归从张谨的身后探头,问完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应该是吧。”魏教官自己也不太确定。
“那你先从魏教官的身体里出来,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们可以帮你。”张谨木着一张脸劝道。
“这也是我找你们的原因。”魏教官叹了一口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有本事先从人家身体里出来啊。”吕归翻白眼,“别光说不做啊。”
“我出不来。”魏教官也很无奈,“我已经被困了好几年了。”
“怎么会这样?”张谨皱皱眉,她还从来没看到过这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魏教官眼神迷茫,“这事还得从七年前说起,”
“我不知道我是谁,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呆在水底,那里的水很清澈,有许多鱼虾在我身边游来游去,但是它们好像不喜欢我,每次都会绕开我。”说到这,魏教官似乎有点沮丧,神情就像一个得不到家长关爱的大男孩。
“我在那水里呆了很久很久,有一天一个中年男人跳进来了,我很开心,因为他能一直陪我聊天。他告诉我说我很像他的儿子,但他的儿子得了绝症死了,妻子也跟别人跑了,他说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给我讲了好多有趣的事情,我想着要是我能上去看看就好了,可是我以前试过,我根本不能游上岸。但是他告诉我我现在可以上去了,我问他为什么,他摸着我的头说我是水鬼,只要有一个替死鬼代替我,我就可以解脱了。”魏教官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泪花,表情就像一个被家人抛弃的可怜孩子。
“我问他哪有替死鬼,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我往上拖,他说再见,儿子。我本来想着等我出去转了一圈后再回来,可是没人告诉我水鬼一旦被顶替就永远不能再回去了。他就像以前的我一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沉在水底,没有人陪他说话。我在河边等啊等,却再也没有等到过一个跳河自尽的人,本来我想自己给他找个替死鬼,可是我下不去手。后来我就在空中飘啊飘,飘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男孩好像能看到我,他拽着旁边女人的袖子指着我好像在说些什么,然后我就被吸进他的身体里再也出不来了,再然后我就碰到了你们。”
魏教官讲完眼巴巴地看着四个女生:“你们能帮我出去吗?我想回去找爸爸。”
除了张谨,其他三个人皆是一副感动的神情。
“不行,我好想哭啊。”夏子洛拉着裴笑的手,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流。
“拜托,你已经哭了。”吕归拿出餐巾纸一人一半分给了夏子洛。
裴笑听了这个感人的故事,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你怎么还是面无表情啊?”裴笑余光看到张谨的脸色,好奇地戳戳她,“你不感动吗?”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鬼一向狡猾爱狡辩,你们心上当。”张谨一本正经的说道。
正在擦泪的吕归:这怕是个笑话,您老总共就见过两个鬼,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的,钟馗吗?
“我没有骗你们,”魏教官竖起三个手指发誓,“你们找他聊聊,让他赶紧放我出去。”
裴笑:“首先我们得知道一个普通人哪来的能力困住一个鬼的。”
张谨:“言之有理。”
“我不管,你们和他聊吧。”魏教官像一个赌气的孩子说道。
吕归:“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在干什么?”
果不其然,一秒钟不到的功夫,原本的软萌男孩变成了凶悍教官。
“怎么不去训练?”魏教官凶巴巴地说道。
“这个臭子溜的这么快,哼,别想我们再帮他了。”夏子洛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果然书上说的没错,鬼都是狡猾的。”张谨点点头。
吕归: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先把教官应付过去吗?还有,你们当着教官的面谈鬼真的好吗?
果然,教官听到张谨口中的鬼,立刻想起了之前被符贴的经历,“你们之前是把我当成鬼了吗?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身为大学生居然还相信鬼神之说……”
魏教官接下来花了整整一个时的时间给她们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用教官的说法就是:我觉得你们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讲得口干舌燥的教官: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被遗忘的三连二班:“……”教官,你在哪儿啊?
“她们在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训练这群大学生,你倒好,丢下一个班的人跟着她们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教官在全体教官面前对着魏梓晨劈头盖脸的骂道,“不行,这事我要上报给学校,我一定要给她们一个处分!”
原本一声不吭,安静接受责骂的魏教官一听要给她们处分,赶忙开口道:“队长,你骂我一个人就够了,她们还是个学生,算了吧,她们档案上出现处分两个字多难看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再有下一次,我饶不了你。”
“是。”魏梓晨听出来队长是要放过她们的意思,连忙站直敬礼。
“臭子。”总教官火消下去了,一拳打在他身上,“去训练去吧,解散。”
几位教官随即有序地离开。
“你说总教官是在骂他吗?”夏子洛看向教官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