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浴缸里,齐展皱着眉,又在为我洗浴。
我笑了,其实他这忧郁的样子也挺好看的,越看越好看,像妖孽一样。
我又躺在床上昏昏睡去,醒来时雨已经停了。
我坐起来,拿起叠放在身边的衣服,穿好,齐展不在,我下床去拉门,打不开。
不再给我机会。
我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我坐在床边,发愣。
好久以后,有脚步声自远至近,齐展推门进来,看我已经起床,而且大瞪着眼睛看着他,微微一愕,勉强对我笑了笑。
看他的手中,提着一个饭盒,他走过来,把饭菜拿出来,放到床头桌上。
“吃饭吧!”他说。
“不吃!”
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你想怎样你说!”他看我神情坚决,柔声问我。
“只有一个条件。”
我不看他,心中抱着一丝希望。
“你说!”
“不要让别的男人碰我,可以么?”说这话时,我的眼泪倾泻而下,多么卑微的要求,即便是身临绝境,我也不希望被羞辱,那是我仅有的自尊。
他的答复竟然那么难,他站在那里。
好久以后,他说:“那个人,我不能保证。”
也就是说,他只能保证除了那个人以外的男人不碰我,可是那个人,他也无能为力。
我躺回床上,只觉得压抑难受,哭又哭不出来,憋得我想打人骂人。
上钩了,渣也不剩,人带来了。
这是三部曲呀,果然是把我吃的渣也不剩,骨头都不剩。
一直疑惑于我有什么可骗的,还想着把我卖了也不值钱呀,没想到他的背后还有黑手。
看来也许是值一些钱的吧。
他依然站着,看着我。
我坐起来,直接了当的问:“把我卖了多少钱?”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七位数。”
草,我值这么多钱,我怎么不知道,我拿出两只手数了数,百万?
我凄然笑道:“谁是金主,早知道,把这钱直接给我吧,何必费这么大周折,让你来诱惑我。”
他哼了一声,坐到我的床边,声音不再温柔动听。
“你在乎钱?”他说,“你们这样的知识分子,不是自命清高,视金钱如粪土么?”
我认真的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喜欢钱,你去告诉他,给我一千万,我卖身为奴。”
我说完又忽的躺下。
他冷笑:“说的多么轻巧,真要给你了,你敢要?还卖身为奴,现在不是旧社会,谁敢奴役你,那就是触犯了法律。”
“现在没有触犯法律?”我微微一怔,起身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你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钱,你没有,骗你色了?”齐展笑了一下,他竟然笑了一下,我去,好吧,是我骗你色了好吧。
“只能说让你受到了惊吓,我骗了你的感情……。”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一会,“其实我也很受伤,我也是受害者。”
有这么混蛋的么。
我气的起身推了他一下:“你可是得到钱了,你不亏。”
他一动不动,而且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手放到他的脸上,怔怔的看着我,那意思是,你打吧!
我抽回手,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哪敢放肆。
他顿了顿,见我不动,苦笑一下,继续说:“就说他吧,他现在对你什么也没做,你告他什么,他连你的面还没见,你知道他是谁?”
“你的意思是,我拿你们没一点办法了?”
难得他和我说这么多话,我赶快趁热打铁,套一套他们下面要打什么牌。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说。
我“哼“了一声,这话都烂大街了,可是在这儿管用么。
他看了看我:“你没有你想的那样笨,他这个人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一点可以肯定,除非你自杀,谁也不会要你命。”
“能逼死人,知不知道!”我冲他叫道。
“你放心,暂时他不会动你,所以,你暂时留下来,不要逃,不要犯他的忌,虚与委蛇,想办法。”
“你的意思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宁可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他拉下马,我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你这摆明了心向着他,要把我彻底弄死呀!”我恶狠狠的说。
他笑了笑,叹一声:“天地良心,我要能把心掏出来,我真想叫你看看,昨天你的样子,真是震撼到我了,我不能对你坐视不管,有几天算几天,我会护你周全。”
他的语气真切,让我顿生错觉,我看到了以前的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那倒不至于!”
“不会是和我书中的一样,是个变态吧!”这是我最担心的。
“他是受过刺激,但是人很正常……。”说到这儿,齐展稍微沉思了一下,又说:“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不正常……。”
“那还是不正常……。”我心里一凉,正常人,你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正常人,你只能看着他发疯,你又不是医生,管得了?
“他只是十年前,受到了一些刺激……”齐展说的模棱两可。
“那你把你知道的他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我好对症下药,好不好!”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齐展点头:“可以,不过,你先把饭吃了!”
好吧,有了希望,我当然不会自寻死路,我自认是个乐观的人,不是一遇到困难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