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清响,那支箭矢正好在董平眼前三尺处坠下,在杀声连天的战场上却是显得毫无声息。
董平却是心中一惊,因为那支箭就掉落在他的眼前,如果没有意外,用不了片刻就能令他命丧黄泉!董平解了斗抬头望去,却是没羽箭张清,见刘赟暗箭射来,便使出飞石绝技,正好击落弓箭,救了董平性命。
刘赟见张清飞石手段高强,暗道:“此人手段确实不凡,竟能从百步外以石子撞开弓箭,绝非等闲之辈!”
再往阵中看去时,只见董平已被枪林盾阵缠住,刘赟便对身边副将道:“你等先列阵挡住董平,待我拿下此人。”随即飞马而出,挺枪直取张清。
“挡住董平?”
副将不禁一愣,随即暗骂道:这人如此神勇,现在尚且难以抵挡,你再一走,却要我们如何应付!
骂归骂,副将也只得令各部尽力列阵抵挡,先将索超张清二将斩杀,再来合围董平,正是取各个击破之策,虽然方才几句话之间,又有几人被董平挑于马下!
“杀!”
“先杀了这两个贼人,再一起对付那个贼将!”
“这等莽夫只有三人,我军乃百战精锐,取其首级不是探囊取物?”
银甲卫得了军令,顿时精神奋发,将张清索超二人各自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潮水般轮流上前厮杀,张清索超二人被银甲卫数千所包围,两将虽然武艺高强,然对阵之敌亦非等闲之辈,战得久时,难免这里受伤,那里划破,两人只得苦苦支撑,张清见董平还在阵中左冲右突,顿时大声道:“董平兄弟,此处不宜久战,我们还是先突围,会合了大军再来报仇!”
董平也听不清阵外究竟何人在喊,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只高声道:“我今日不取方貌首级必不回营,你等不用管我,要走便走!”
“这小子,这时候了还这幅模样,简直不分大局!”
张清虽是愤怒,也没有办法,只得继续血战阵中精兵。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董平兄弟并非不识大局,恰恰是情况危急,才如此抉择。”
张清闻言大惊,往旁边看去,却是急先锋索超,手持金蘸斧杀到此处。
张清便道:“兄弟何出此言?现在敌军精兵数千围上,我们还是尽力杀往内阵,救出董平兄弟先走再说!”
索超大笑道:“现在这番局面,要走又如何走的脱?既然已经陷入阵中,就不要想一切杂事,只管死战,不必考虑生路,董平兄弟纵然武功在我二人之上,却少不了必死之志,才能在阵中冲到现在,如今我二人又岂能退缩?”随即又冲入阵内大呼砍杀,无一时已杀死数人。
张清闻言,也是若有所思,忽然狂笑数声,也是奋勇冲入阵内,迎面却是近百长枪手刺来,张清一提缰绳,那马一跃而起避开了枪阵,刚躲过数十枝刺来之枪,却见刘赟已经杀到面前,张清急忙横枪截住,两将双枪并举,战到四十余合,张清渐渐不敌,原来张清飞石打将厉害,武艺却敌不过刘赟,刘赟见张清枪法越来越慢,便找寻机会,欲一击制敌。
又战几个回合,刘赟大喝一声,一步跃上马鞍,借力跳起,凌空一枪猛一横扫过去,目标正是张清头部,若被这一枪扫中,便是华佗再世,也难以救回了,张清见刘赟枪法神出鬼没,只得一咬牙,将枪抬过头顶,拼死抵挡,只听一声巨响,两枪猛烈撞上,交手一刹那间,张清双手已被震麻,铁枪几乎脱手飞出,座下马蹄也已经深深陷入了泥土里,但好歹是挡下了这一枪。
张清见斗不过刘赟,便卖个破绽,回马便走,刘赟紧追其后,张清忽然却转过身,一飞石朝刘赟打去,刘赟毫不畏惧,把身子一伏,只镫里藏身,便躲过了这一击,刚抬起头,却又是一飞石打来,刘赟急挺手中钢枪抵挡,勉强弹开石子。
刘赟见张清不过如此,顿时笑道“无名小辈,你却只会些旁门左道么?这等武艺也敢上战场,简直是来送死!”
张清见两颗飞石皆不中,也不气恼,连发四粒飞石,朝刘赟双腕、头部、咽喉打去,此招非同寻常,乃是张清生平绝技,命唤“飞凰阵”,势如飞凰,疾如雷霆,飞向对阵。
刘赟见状不敢轻视,往左猛一侧身,卸去右腕处飞石力道,又挺枪挡住头部、咽喉处石子,然而左边风声传来,左侧飞石已近,刘赟无以抵挡,被飞石猛地击中左腕,顿时传来一阵剧疼,手中鎏金枪几乎脱手。
“这人手段确实不凡,今天却是大意了”刘赟冷汗直流,左手却已经使不动枪,暗骂一声,也只得策马归阵。
有诗赞道:
虎骑出东昌飞石技无双
阵前无空还沙场显英姿
山东没羽箭勇将是张清
张清见刘赟带伤败走,便放心追赶,岂料刘赟手段高强,暗取弓箭在手,转身一箭向张清射来,张清急躲时,好在擅长暗器之人必定擅避,那箭只擦左手而过,张清见状,只得弃了刘赟转身回走。
刘赟回到中军,以令旗指挥各部人马,变阵为太乙三才阵势,令大军层层包围,互相呼应,董平在阵中斗得良久,忽然间见阵势变动,银甲卫以数百人为一方阵,五个方阵为一圈,共四层人马围住董平。
董平怒从心起,挺双枪往前方冲突,刚杀入其中一阵,另四阵却以长枪弓箭从四面围上,顿时箭如雨下,长枪如林,董平奋力死战,刚冲一层阵势,第二阵人马又已围上,如此循环进攻,各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