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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惢表姐她们也都想你了,盼着你过去玩呢。”说完直起腰身环顾四周,见房间中除了豆蔻等人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傻愣愣的站着,王氏气不打一处来。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摆出当家主母的谱来:“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你们王妃收拾东西去。”
小丫鬟是临时被叫过来看着她们的,突然被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云罗,只听她说:“你下去吧!”
小丫鬟如蒙大赦垂首低眸看也不看王氏一眼就赶紧离开了。
柿子都是捡软的捏,王氏敢对着小丫鬟大呼小叫却不敢对云罗怎么样,尤其是知道她们都上过战场杀过人更是心生畏惧。
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云罗见她面上怯怯的似有忌惮,也未再说,静静的站在原地。
看自家嫂子心领神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上官新柔心下大喜。不顾自己只穿着里衣,她掀开被子下床急急忙忙的言道:“没什么可收拾的,母亲的身体重要。楚儿,快,快起来,我们换了衣服就去你外祖家。”
言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柜子前,打开衣柜,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一股脑儿的全部抱了出来。
程思楚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一听真的要走她马上就爬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我们可以走,我们可以去外祖家?”
说完,她若有所思意有所指的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云罗以及豆蔻。
云罗没说话,豆蔻更是黑着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沉默无言。
上官新柔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因此,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厉声道:“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你外祖母病了,你两位舅母亲自来请,谁敢阻拦?”
明显这话是对云罗和豆蔻说的,间接的也是在告诉梅心。让她最好不要阻拦,否则闹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微微一笑云罗走了进来,一边儿走一边儿漫不经心的言道:“身为女儿你可以回去探望你母亲,也可以在上官家住几天,但是她不行。”
打蛇打七寸,也正好看看上官新柔的心到底有多狠,是不是会抛下程思楚独自离开。
心中一怔,上官新柔蹙起了眉头,尚未开口,李氏就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行?我婆婆病重,想念女儿和外孙女,接了她们过去看有什么不行的?”
在三尺开外站定,云罗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也没功夫跟你们兜圈子,为什么不行你们自己清楚。另外,你离开王府以后要是敢乱说话,敢往大将军身上泼脏水,无中生有,少将军会立刻把她送到军营里去。”
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云罗笑意盈盈的瞧着程思楚说:“军营里将士众多,无妻者占了一大半,正缺女人呢。像你这样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姿色又不错,想来能让众将士轮番一乐。”
不是吓唬她,更不是随便说说,只是梅心还没有答应,少不得她到时候再说一说。
“你,你敢……”吓破胆的李氏觉得自己要疯了,探口而出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躲。
原本她看云罗一直笑眯眯的是个好说话的,那想到跟豆蔻一样黑心黑肝,竟然要把她外甥女送到军营里去,简直疯了。
一瞬间上官新柔明白了梅心为什么说会放她女儿一命,原来不杀她只是为了更狠的折磨她。
军营,营女支,不,不,不行,绝对绝对不行,她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好不容易养到要说亲了,绝不能沦落到军营里去。再说,她是楚怀王的女儿,她身上留着皇家的血,怎么能入军营呢。
看着躲到王氏背后的李氏云罗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淡淡的说:“敢不敢的试试就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要是去就赶紧走,要是不去你们二位就赶紧离开。凉王府不欢迎你们,少将军更是不愿意见到上官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以后不管有事没事都别再来了,否则可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
语落,面如土色急急慌慌从床上跳下来的程思楚摔倒了。
嗷的一声爬到地上,手掌心一用力伤口就裂开了。鲜血直流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过她却是马上就爬了起来。冲到上官新柔面前,抱住她声泪俱下的说:“娘,我不要,我不要留在这儿,我要跟你一块儿走。娘,救我,救我……呜呜……”
她虽还不通晓男女之事却知道有罪大臣家的女眷都会罚入官女支,且世代为娼。她还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能入军营,更不能从王府里的姑娘成为连玩意儿都算不上命如蝼蚁的营女支。
上官新柔在犹豫,在舍与不舍之间徘徊。紧接着,程思楚就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样嚎啕大哭说:“娘,女儿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
说着跪下去拉李氏的手。
李氏心疼她,还想让她给自己做儿媳妇,因此,对上官新柔说:“妹妹,楚儿手上有伤,若不好好医治只怕会留疤。还有……”
抬手示意她闭嘴,上官新柔十分纠结的说:“我母亲素来疼爱楚儿,我今天一定要带她回去。你去叫梅心来,我有话跟她说。”
不管怎么说梅心都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在,她尚且有所顾忌,若她走了,她肯定会对小女儿下手的。还有梅战南,他回来一定会杀了思楚的。
若是从前云罗肯定派人去叫了,但是她事先已经得了吩咐,因此,站在原地说:“少将军很忙没功夫见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