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蚝把棋桌上扳指带到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上,又伸手去拿棋桌上的宝剑。
“既然老弟输了,老哥就笑纳了,却之不恭,却之不恭。”
林梵左手按住宝剑,右手指这钱蚝:
“我没输,我要复盘。”
“复盘算悔子,悔子要剁手的。”
“我就是要复盘。”
“起开!”
钱蚝也抓住宝剑,一股元气,沿着手臂冲入宝剑,把林梵的震了个趔趄,顺势就把宝剑拿到胸前。
一阵香风吹来,一只玉手朝着宝剑抓了过来,玉手上裹着滚滚元气,势不可挡。
王晳出手了,王晳恼他伤了林梵,出手无丝毫客气,这一掌落下,钱蚝必伤无疑,掌还没到,元气已经打到钱牧胸口上。
“嗵!”的一声,钱蚝身后也闪出一人,迎着王晳的玉手就是一拳。王晳娇叱了一声,此人也闷哼了一下,竟是没分高下。
此人中等身高,体型消瘦,瘦长脸,八字眉,太阳穴微鼓,一身横练功夫。短打扮,黑色绸缎衣鞋,稍有点肥,穿在身上,不是很合身。
钱蚝胸前的丝绸衣服尽烂,但钱蚝本是无赖出身,身体好,武功也不低,王晳的掌力又被人挡了一下,打到钱蚝身上的元气就像打到滚刀肉上,竟然弹开了。
钱蚝虽然狼狈,但并无大碍。站在那人身后,浩然正气,一脸严肃地大声说到。
“输打赢要,老公输了,老婆来杀人!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
林梵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辩解到:
“谁输了,你要不是偷放了一颗棋子,你早就输了。”
钱蚝自缜自己出千水平甚高,旁边这几个村民定看不出,自是不能认。
“你说我多放了一颗棋子,我就多放了一颗棋子了,谁能做证。”
钱蚝环看了四周,大声嚷道:
“我钱蚝敢对天发誓,我钱蚝绝没多放一颗棋子,如果我钱蚝多放了一颗棋子,就天打五雷轰。”
钱蚝心道,苍天呀,你老人家可要听清楚了,不能乱打雷呀,我可是没有违背誓言,我确实没多放一颗棋子,我多放的是两颗棋子。
围观的村民一时不能分辨谁对谁错,无法开口。一个是倍受大家尊重的林先生,一个是庄主的亲朋。人慢慢的越聚越多,在大树下围成个圈子。
钱蚝大声叫到:
“乡亲们,我钱蚝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行的端,坐的正。一生从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
钱蚝“啪”的一声把扇子打开,黑色的扇面上,一面用金笔写个硕大的 “信”,另一面写的是“义”字。
“我到贵地是来看望朋友的,也是抱着交朋友的心来的。现在却碰到这样的糟心事,平白被人诬陷。林老弟,彩头虽然大,但做人要讲诚信,交朋友要讲义气。人无信,怎么立世!人无义,如何担当!一个人一生要做不到信义二字,那和畜生有什么分别。我说的对不对,林老弟”
林梵只觉心头一热,嗓子眼发腥,一口血直冲上来。咬着牙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复盘就可以辨出谁是畜生!”
“事先说好的,悔子剁手,复盘算悔子,要复盘,先把右手剁了。”
“你。。。。我。。。。”
“不敢了吧!心虚了吧?做人不能无耻呀,林老弟,输了就要认,要讲诚信,人不能和畜生一样。”
“谁说我不敢!”
林梵把右手放到棋桌上。
“我今天舍了我的右手,也要复盘。”
“老哥今日可对不住你了。”
“你敢!”王晳怒道,浑身元气横动,就要出手。
“做人要讲规矩,小娘子。我这是在帮你丈夫?”
围观的乡民也不干了,本来是赌钱呢,这现在怎么成赌命了,纷纷指责钱蚝。
“乡亲们,这可不是我钱蚝非要林老弟的右手,是他硬要送给我的。对不对,林老弟。”
“废话少说,把我的手拿走,咱们复盘,看看到底谁是畜生?”
钱蚝左手轻按剑鞘上的弹簧,“当”的一声,宝剑从剑鞘中弹了出来,一股煞气也从剑鞘中冲出。钱蚝右手抓住剑柄,就要拔出剑来。
“钱奎,按住林老弟的右手。”
钱蚝狞笑着说道。
刚才和王晳动手的那人,也是元气横动,站到了钱蚝跟前,出手将钱蚝手中的宝剑推回了鞘中。
“少爷,这盘棋咱们输了。”
钱奎顺手将钱蚝手中宝剑拿了过来,又从钱蚝的大拇指上将扳指取了下来,然后将这两样东西恭恭敬敬地递到林梵面前。
“钱奎,你要干什么?”
钱蚝眼看见钱奎坏了自己的好事,心想,今天要是能把林梵的右手剁掉,自己一年半载之内,就能连骨头带渣地把林梵吞个一干二净。到时候,眼前这个小娘子也会落到自己的手中,那时候让她欲仙欲死。
现在到手的鸭子要飞了,钱蚝从腰间拔出佩刀,就向林梵的右手砍去。
“嗵”的一声,王晳出手把钱蚝打了一个跟头,顺手将钱奎手里的宝剑和扳指收走。
“钱奎,你还不出手?”
钱奎把钱蚝扶起,说:
“少爷,咱们输了。”
“你。。。。”
钱蚝气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老子这次出门,又不是只带你一个人,回头再给你算账,准备示意别的人出手。
“钱蚝,你好大的胆子!”
原来王倩赶到,拔出双剑,指着钱蚝。
“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