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拼命的时候到了,为了我等身后的父母老幼,杀啊!”此时此刻,正是慕容部落军士气最低落之时,面对着已开始冲锋的幽州铁骑,众慕容部落军将士们身上浑然就没半点的战意,有的只是惊慌与惶恐,在这等情形下与幽州军开战,无疑要吃大亏,奈何慕容博诚根本没得选择,概因族中老幼就在身后,一旦战败,慕容部落的根基也就彻底玩完了去,一念及此,慕容博诚的眼珠子瞬间便泛了红,但见其一把抄起搁在得胜钩上的斩马大刀,用力向前一指,声嘶
力竭地便狂吼了一嗓子。
“呼嗬、呼嗬、呼嗬”家人永远是战士心中最柔软之所在,只要是个战士,哪怕是最普通的战士,为了家人之安全,纵使面对巨龙也敢拼死一搏,更遑论慕容部落的战士都是苦寒之地打熬出来的蛮勇之徒,被慕容博诚这么一刺
激,早先的惊悸与惶恐当即便被血勇之气所取代,呼啦啦地便全都狂冲了起来,然则相较于幽州军骑阵的严整来说,慕容部落军的冲锋阵型无疑显得极其的散乱。
“挡我者,死!”身为军中第一勇将,马超当仁不让地便冲在了三角突击阵的最前方,很快便超过了刻意降低马速的迭摩达,一马当先地便冲进了汹涌而来的慕容部落军骑阵之中,但听其一声咆哮之下,绝杀之招“天崩地裂
”已是悍然攻出,无数的枪影有若长河般向前奔涌,所有挡在其冲锋路线上的慕容部落军将士无不惨嚎着跌落马下,光凭着一己之力,便生生将慕容部落军的冲锋阵型撕开了一条血路。
“轰”有着马超的开道,后续冲将上来的幽州骑军将士们几乎没受太多的阻碍,便即有若刀切牛油般杀进了慕容部落军的纵深,一阵有若闷雷般的暴鸣声中,大批的慕容部落骑兵被斩落了马下,饶是慕容部落军
的兵力是幽州铁骑的两倍还多,也自无力阻挡幽州骑阵的强力突破,很快便被幽州军骑阵杀了个对穿。
“吹号:全军变阵,燕双飞!”方才刚打穿慕容部落军的骑阵,公孙明便已第一时间下达了变阵之将令,旋即便听中军处号角声连天震响不已间,幽州骑军就此开始了变阵,但见马超与迭摩达各领一军,左右一分,很快便形成了两大集
群,与战场外侧画出了个圆弧,飞速地完成了掉头转向,再度向兀自乱作一团的慕容部落军冲杀了过去。
“不要乱,反身回杀,挡住,挡住”这一见幽州骑军如此快地便已变阵掉头杀来,慕容博诚登时便急得个冷汗狂淌不已,奈何此际慕容部落军正自乱得个不可开交,甭管慕容博诚如何声嘶力竭地狂吼个不休,也自没法将散乱的兵马聚集起来
。突击,再突击,兵分两路的幽州骑军有若两条蛟龙般在慕容部落军中往来冲杀着,根本不给慕容博诚留下调整之余裕,每当慕容部落军有凝聚成团之迹象时,总会遭幽州骑军之突击,开战不过两刻钟而已,慕容部落军便已彻底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一见事已不可为,慕容博诚哪还敢再在战场上多呆,无奈地率尚能跟在身后的数百亲卫狼狈地向西北方向狂逃了去,他这么一逃之下,没了统一指挥的慕容部
落军自也就再没了翻盘之可能,死的死,逃的逃,败得个彻底。
“大将军神威惊天,老朽们不敢顽抗,还请大将军可怜可怜我部落老幼,饶了我等性命罢,老朽们求您了。”慕容部落军将士都是骑兵,败了之后自是都逃得个飞快,然则他们可以逃,那些在部落驻地里瑟瑟发抖的三万余老幼却是无处可逃,很快便被幽州铁骑团团围困了起来,然则没等幽州军对营地发起攻击,
就见数十名老者颤巍巍地从惊恐万状的部落老幼中行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径直到了公孙明的马前,齐齐跪在了地上,为首一名头发全白的老者更是一边磕头,一边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苦苦地哀求个不休。
“某说过,尔等只有臣服还是灭亡这两条路可走,如今某还是这么句话,臣服还是灭亡,唯尔等自择之。”在前番鲜卑军大肆攻掠辽东一事上,慕容部落虽有罪过,却并非罪魁祸首,实际上,慕容博诚还曾劝说轲比能不要轻举妄动的,只不过在轲比能的强硬面前,慕容博诚最终还是屈服了,率部跟随轲比能一道兵进辽东,在这一点上,慕容博诚显然不如秃发部落的呼延摩合干脆,这才回惹来幽州军的报复,当然了,公孙明之所以狠打慕容部落倒不完全是因慕容部落的前罪之故,更多的其实是在借此机会肃边
罢了,说穿了,慕容部落真正的罪过其实就一条部落太大,人口太多,而这无疑犯了公孙明的大忌,而今既已击败了慕容部落,公孙明又岂能真轻饶了去。
“大将军慈悲,我等愿降,我等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这一听公孙明似乎无意斩尽杀绝,为首的那名老者当即便喜极而泣,磕头如捣蒜般地表着忠心。“尔等既言愿降,那某也自不吝给尔等一个机会,某欲新建数营骑兵,尔等且着人去将逃散部众找来,择八千最优者入某军中,但凡入选者,皆可携家小至幽、翼、青等州安置,依原乌恒例,给予我大汉子
民之身份,所有待遇一体与我大汉子民同,至于未入选者么,就留在原地谋生,为我大汉附庸,给尔等十日时间,若回归之精壮不足八千,所有未归者之家眷一体处斩,尔等可都听清了么,嗯?”在火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