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一面端上饭菜,一面对水三姑道:“你看巧不巧,方才这两位小兄弟正在打听你。”
水三姑快人快语,道:“打听我?”她转过头问道:“是你们打听我?”这屋内除了张伯与水三姑,便是熊倜等三人,水三姑问的当然是他们。
封三手道:“是,我们……”
水三姑道:“你们要渡江是吧?没问题,三姑不会多收你们一文钱的,等我吃了饭便可渡你们过江。”
封三手甚是欢喜,道:“如此甚好,有劳三姑了。”
水三姑笑道:“看这小兄弟真是客气,真是好人,要不是三姑还要糊口,真该渡你们过江,一文不受。”
张伯笑道:“怎么样,小兄弟,我说的不错吧?三姑是这渡口少有的实诚人,人人提起三姑都竖大拇指。”
熊倜接道:“张伯所说果然不错,三姑实是少见的好人。”
水三姑见众人夸奖,倒显得有些不自在,谦逊了两句,便不再好意思多说什么,自顾埋头吃饭。
随后熊倜等人随水三姑启程,熊倜却向张伯沽了三斤酒,用羊皮酒囊装了,每个酒囊只装一两,足足装了三十个酒囊,分两个包袱包好了,他与封三手背着走了。
封三手很是诧异,张伯同样不解,熊倜解释道,夏芸近几日直喊口渴,加之夜间赶路天寒地冻,每次给他喝一些,但她近来伤势渐重,脾气不好,怕她嚷着多喝,所以每只酒囊只装一两。
水三姑的渔船并不大,四个人挤一挤勉强坐下,水三姑的船驾的不是很快,但是很稳,夏芸身体虚弱,如此便刚好,加之熊倜与封三手连日劳累,船行得稳,他们刚好趁机休息。
船行至江中之时,夕阳已渐渐沉了下去,天边连着江面,一片绛红,江面之上水波粼粼,煞是好看。
突然,渔船颠簸,开始左右摇摆,随后却在江面之上盘旋起来,封三手大惊,道:“是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