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渔船渡江
那金童子见到熊倜破解了他的阴谋,大怒之下竟然以内力催动一面铜钹,那铜钹带着风声,急旋转着飞驰而来,眼见便要将熊倜的脑袋切了下来。
但此时金童子那一对铜钹已经分开,便无法再击出节奏,所以也无法控制熊倜与封三手的脉搏呼吸,这便给了熊倜喘息的机会。
熊倜知道这面飞来的铜钹必定倾注了金童子的内力,所以不敢硬接,但那度奇快,又躲之不及,简直险之又险。
无奈之下熊倜只有全力施展追星起步身法,虽然脚步未走,但身形移动,只在眨眼之间,长剑斜着轻轻一切,只听“嘡啷”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那铜钹贴着熊倜耳畔堪堪而过,嗡嗡作响。
那铜钹绕了一个大圈,划过一道金色幻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竟然又回到了金童子手中。
那金童子收起一对铜钹,却不再出招,“嗯”的重重惋惜一声,一跺脚,眨眼间身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熊倜与封三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皆不知道金童子这唱的是哪一出,竟然令他们一头雾水。
人遇到不该向自己出手的人向自己出手,会感到不可思议;反过来,该向自己出招的人无缘无故转身离去,同样也会让人感到难于理解。
不过,金童子如此一个高手的离去,熊倜与封三手心头的压力凭空消失,令他们感到轻松了许多。
封三手问道:“你怎会破解那妖人的功法?”
熊倜笑道:“我哪里知道?是别人告诉我的。”
封三手疑惑道:“哦?”
熊倜轻轻扶起夏芸,接着道:“是她告诉我的。”
封三手摇了摇头,不解道:“夏芸姑娘昏迷不醒,她如何告诉你的?”
熊倜道:“她身中涅槃烈火之毒,所以脉搏本就弱于常人,加之她昏迷不醒,脉搏节奏几乎不可感知,所以便不会受到金童子铜钹节奏的控制。”
“哦。”封三手道。
熊倜又道:“金童子内力诡异,可以感知常人脉搏,他将铜钹控制得与你我脉搏同样节奏,再以内力催动,逐渐加快,进而控制你我脉搏,他只要再用一成内力,你我便会血爆而死。”
封三手长叹一声,道:“多亏那金童子无缘无故地离开了,如若不然,你我必定凶多吉少。”
熊倜道:“我到看那金童子绝不会杀了我们。”
封三手问道:“何以见得?”
熊倜道:“感觉而已。”
封三手见熊倜说的没头没脑,也不多问,道:“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赶到渡口,不知那迎亲队伍的引客说的是否是实情,前方大江之上是否真的没有了渡船?”
一路艰难行走,大约未时光景,熊倜等人看到了渡口。
这渡口不似城镇那般繁华,可倒也有几间简陋的铺面,当然少不了一间小小的饭铺,熊倜与封三手又困又饿,几乎是扑进了那小小的饭铺。
封三手叫道:“老板,快上吃的!”
饭铺老板是个矮胖的老头,饭菜做得也很粗糙,但在熊倜与封三手吃起来,却堪比山珍海味。
胡乱的填饱了肚子,熊倜还未放下碗筷,便问道:“老板,渡口今日可有渡船?”
那老头道:“自昨日午时过后便没有了。”
“哦!”那一班迎亲队伍所说果然属实,熊倜与封三手听到还是一惊。
封三手想到那引客所说的水三姑,便又问道:“可听说有一条渔船可以渡江。”
那老头顿时面带微笑,道:“你说的可是三姑啊?”
熊倜惊喜道:“不错不错,正是叫做水三姑的。”
“唉!”那老头那老头轻声一叹。
封三手与熊倜心头皆是一紧,心想莫不是那水三姑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今日已经离开码头,于是熊倜忙问道:“老板何故叹息?”
那老头接着道:“三姑十几年前来到这渡口,一直以打渔为生,很少渡人过江,她孤身一人,想来便来,想去便去,谁也不知道她此时还在不在渡口。”
封三手憨厚一笑,道:“以老板如此一说,那水三姑倒是神出鬼没,神秘的很?”
那老头也笑了,道:“什么神出鬼没,你难道以为她是江湖中飞来飞去,武功高强的女侠呀?她不过是个孤苦伶仃,打渔为生的渔家妹子,手脚勤快,指不定沿江而上去哪里打渔去了。”
熊倜接话道:“哦,原来这水三姑自小便在这渡口,只是个打渔的渔女。”
那老头又笑道:“你这小兄弟年纪不大,耳朵却不好使了,三姑并不是本地人氏,她是十几年前逃难到了此地,来的时候该是桃李年华,现在她差不多已近不惑之年了吧。”
忽然之间,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叫声:“张伯,快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那声音甜美悦耳,说得又快,不看便知是一个十七八岁,聪明伶俐的女子。
那老头原来唤作张伯,只见张伯应了一声,道:“说着她便来了。”
封三手一脸惊奇,问道:“谁呀?”
说话之间,一人便进了饭铺,熊倜与封三手回头一看,只见此人渔家女子打扮,双眼透着目光好似春日的阳光一般明媚,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一身绝好身材,肤色稍暗却透着光亮,竟看不出多大年纪。
那张伯呵呵乐道:“三姑来了,快坐快坐。”
三姑?水三姑?水三姑!此人便是那水三姑。
熊倜与封三手两人目定口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