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好几天没你的消息,总归是有些寂寞。”记得没几年以前,在苏珊的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傻大个儿,如今说话也随便起来了。一开始苏珊就喜欢叫这家伙“傻子”,但现在人家好歹也是众议员之一,身份虽然不高,但是面子也要的,所以改口叫“傻巍”。当然也没有比以前好多少,不过傻巍对此已经很满足了。以至于他的真名,在以沉默为主旋律的议事厅中,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在乎。唯一的线索极有可能在苏珊手中,但是苏珊却好似故意捉弄自己的手下一样,从来不叫他的真名。“想你大姐了”看着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傻巍,苏珊或多或少有些吃惊,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做到了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接近自己10米以内。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弟是何时变的如此强大的,在她的印象中,傻巍似乎昨天还是一个啥都不懂的新人。或者换句话说,在苏珊眼里,傻巍不过就是个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屁虫,没人愿意在乎一个跟屁虫的喜怒哀乐,更不会关心一个跟屁虫成长历程,毕竟说到最后,也只不过会变成一只大一点儿的跟屁虫罢了。“不,是手痒了。”傻巍如今的话语总会不禁意间令苏珊大吃一惊,“大姐你消失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在安全屋里呆着,没有异兽被杀时的惨叫声听,我的耳根子都快发炎了。”“行了,别贫了,异兽哪是随处都有的。”但是苏珊也往往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子了,他已经跟着自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时间虽然总是悄无声息,但却从来不手下留情。现在她眼前的男人,可是议事厅少有的几个可以单独战胜异兽的众议员之一了。那天晚上苏珊的后备计划其实就是这家伙一手执行的,在众人打斗的不远处,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用事先画好的符阵召唤出了一只强大到几乎不可能自然产生的异兽,其不自然的强大甚至达到了不能称之为异兽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包括了杀过无数只异兽的苏珊在内的所有人都把这玩意儿称为怪物。
“那晚”傻巍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却被苏珊打断,“别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意识到了傻巍想说什么,这家伙那充满了歉意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虽说苏珊一直教导着傻巍在关键时候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手下留情,傻巍也总是笑嘻嘻地回应,但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都明白,当你正真手持朋友性命和世界大义的天平之时,只有绝望一词能够用来来形容此时的心境。“唔。”傻巍草率回应,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大姐也知道,那晚站在光是目光所及就令人寒意顿起的符阵面前,他虽然没有被告知但是心中却清楚只要自己放出了这符阵中的恶魔,大姐必死无疑。不过即使如此,他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就召唤了那个恐怖的生物。这份歉意是他得用余生来背负的,就好像那些自己在战场上辜负的同伴的性命一样,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昨日重现,他绝不会作出任何其他选择,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为此很抱歉。虽然抱歉除了毫无意义地折磨自己以外似乎别无他用。不然你以为原来那个傻子去哪儿了他是被他自己活生生折磨死的。“刚刚是议长吗”傻巍已经学会了将所有情绪埋藏在心中的技能,他说这话时完全不像一个自责到无以复加的人。“嗯。”苏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一片烧痕,这是议事厅最机密的通信灵术,除了被抓个正着,否则几乎无法被发现任何灵术的痕迹。“又有新朋友要来”傻巍应该是得知了些方才通话的内容。这同样让苏珊有些吃惊,但是她也没过多怪罪,只是说了句“闲事少管”便不再说话。傻巍也知自己行为不当,便低头退入了阴影之中。等再次定睛一看时,那黑黢黢的楼道已是空空如也了。
苏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大风吹乱的头发,连忙想理整齐,但是风却在此时越来越大,大到自己差点儿没有站稳被风给吹倒。就在她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撑地的时候,风又突然停了下来。苏珊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回身一看,一个面带着微笑的少年正对着之前符阵所留下来的烧痕细细观赏,那少年身后背着一个与其气质居然有几分相符的粉红色背包。苏珊想着今天运气怎么这么背,没错,那少年便是翎。
“刚刚那个你话,鬼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去学校另一边的教室拿回了叶婉的背包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楼顶。当然苏珊更加不确定的是这家伙到底是敌是友,“你怎么上来的,楼道只有一个,而我的眼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地方”苏珊说着将右手掌背到身后,同时顺着她细长的胳膊一道又一道淡蓝色的光束汇聚手心,成了一个同心圆符阵。她的动作时如此地自然,以至于没人会认为她此举是为了偷偷准备着自己威力最大的灵术以在与眼前的家伙开打的一瞬间就使出全力。“那人都会哪些灵术呀”翎的语气中充满着孩子一般的好奇,看来他并不打算回答苏珊的前一个问题,就好像苏珊也不准备回答他前一个问题一样。“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你敢对议事厅开战,得到的答案只会是无穷无尽的暴力”苏珊说这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此时此刻她右手中的符阵几乎达到最大,就快要完成了,苏珊明白,在面对翎这样的敌人的时候,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会导致自己的葬身。不过一旁蹲在地上的翎却似乎没有意识到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