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叶婉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按理来说,受了那么重的伤——浑身多处骨折加上挫伤以及数不尽的外伤,普通人别说痊愈了,光是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叶婉凭借着她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仅仅十多天,便可以下床走路了。而至于苏珊,这个女孩儿就更加过分了,那好几发空爆弹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也没过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这半个月里,翎去过一次教室,是为了帮叶婉拿她的背包,那晚她走的太急,便将背包放在课桌里。那背包里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但是在叶婉心里却是实至名归的无价之宝。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冒着和苏珊这个危险的家伙独处一室的危险,叶婉也坚持。“叶婉同学怎么样了?感冒好些了吗?”叶婉此时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学校,对外宣称是得了重感冒,当然这借口或多或少有些草率。鄂西高中的那帮天生就带着近乎于无限大的八卦心的学生们也不笨,谁都知道区区感冒是不能让一个高三学生请上这么长时间的假期的。在加上叶婉的假是翎帮请的,于是绯闻就来了。徐飞平时没事儿也爱刷学校论坛,看着漫天飞舞的关于自己好兄弟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儿的绯闻,他或多或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在内心里,他还是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会随时间淡去的绯闻的。当然,也没有那么相信,他在翎回到教室拿包的同时,腆着老脸问出了这么一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内容都是为了确定“感冒”一事是否属实,不过不管翎怎么回答,也只不过是给徐飞添加一些自我欺骗的材料罢了。“好些了,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够来上学了。”翎很明显没有领会到徐飞这个问题的精髓所在,他的回答让后者的小心脏差点儿没直接给蹦出来。“这两个人互相都这么了解了么,翎这家伙怕是天天陪在叶婉身边吧”徐飞的的思维越来越绝望,关于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幼稚,他其实明白得很。学校里有多少人惦记着叶婉同学,他也不是不知道,结果也很明了——最后那帮家伙都被拒绝了。而自己事到如今都没有被拒绝的原因他也清楚,那就是自己还没有对着叶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好像一个每天都勤奋练武但是却从不敢上战场的兵,败仗确确实实是没打过。但是他清楚,在爱情的沙场中,他就算把自己练成个世外高人,也活不了太长时间。更何况现如今自己对于叶婉而言不过就是个只会献殷勤的路人甲罢了。徐飞沉顿良久才忍住自己心中的复杂情感,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中庸,“那拜托了,照顾好叶婉同学。”“一定。”翎回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听到这话倒是很开心,至少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人在关心着叶婉。翎知道那种被全世界冷漠和敌对的感觉,只能说,那种感觉很难受。他不希望叶婉有一天也会体会到这种痛苦,所以他相当能够理解叶婉为什么要在众人之中隐藏自己的身份——人们总会害怕并排斥与众不同的。
至于那个如此重要的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叶婉没有说。更甚者,这个俏皮的女孩之后就把这玩意儿抱的紧紧的,然后一言不发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翎。好像一个希望守护自己秘密但又苦于没有找到好的说辞的顽皮小孩儿一样,就只能卖个萌耍耍花招了。“哎呦我的小公主,你可收敛着些吧,这屋里还有个外人呢。”一旁的苏珊看不下去了,她这句话中的外人是指的她自己。说来也相当讽刺,这两个女孩儿原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才过多久,这么多年的朋友便成了外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的力量竟强大如此。当然你若是了解了这几天苏珊的所作所为,你就会明白外人一说并非胡诌乱造。苏珊在实力上来说比叶婉要强不少,所以虽然受了更重的伤,恢复的时间却比叶婉要快不少。好几天以前其实苏珊就具有了施放灵术的能力,她早该找个没人的机会联系议事厅了,但是在见识了翎的实力之后,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策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并且有可能是那晚被绝对的实力所留下的阴影的缘故,苏珊总是觉得自己时时刻刻被翎监视着,强大的气场使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终于在翎离开了房间去学校里帮叶婉拿包的时候,苏珊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独自来到楼顶,叶婉倒不是威胁,这小姑娘就连下床走两步都很吃力,别说爬上二十五层的楼顶了。她很熟练地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很难描述的圆形阵法,指尖所到之处,留下一条即使在大白天也能清楚看见的亮紫色轨迹。完成之后苏珊的嘴里小声念叨了些什么,那个大概有烧饼大的亮紫色符阵便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隐约之中,那光芒化作人形,看不清那人的脸,一阵低沉如阴风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像极了一个清晰度不太高的视频通话,“苏珊议员,在如此冒失的地点使用紧急通话渠道,几年不见,你变的业余了?”“我检查过周围了,没其他人。”
“所谓何事?”那声音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苏珊双膝跪地,语气显得十分收敛,可以看得出,对面那家伙官儿不小,“离职人员叶婉监视中,暂无特殊情况。”“唔”那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没有过多言语,它是在等着苏珊后面的报告。“但是在监视过程中我发现了灵赋极强的目标,很强,强大到无法描述。”“唔”那声音似乎正在思考,毕竟从认识苏珊至今,还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