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敬的毒解了,是在八珍楼解的!这个消息犹如惊天之雷,一时间在京都城炸开了锅。第一个来八珍楼闹事的是宁远侯萧寒,他下朝之后连府邸都没回,直接就到了这八珍楼。徐雪殇在三楼栏杆处看着他气势汹汹而来,“徐雪殇可在?本侯有事相商。”有眼睛的都看出这宁远侯是来找事的,有溜走的、有停在门外观望的、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几人泰然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明渊和云离连忙过去招呼,“见过宁远侯!”徐雪殇四下一望,一个一身灰色锦袍头戴琉璃冠的病弱青年也在,徐雪殇微弯唇角,想不到那韩延庆也来凑热闹了。还有那荣国公——宁伯宣,兵部尚书鲁殇,什么时候她的八珍楼这么热闹了。
“两位公子,你们不当家,还是让你们主子出来吧!”他黑着一张脸,直接无视云离和明渊。“看侯爷如此气势汹汹而来,难不成是来找我家主子打架的?”明渊嘴巴向来厉害,一句话噎的萧寒无言以对。“可惜,我家主子是弱女子,打不过侯爷。”萧寒气的脸色更黑了,韩延庆坐在一旁忍俊不禁,这雪楼真是盛产宝贝啊!“你叫她出来,本候有话要问。”萧寒也觉得自己刚才莽撞了,面子一时挂不住,脸色如那调色板一样。云离拱手一礼,“侯爷男女有别,有事跟我俩说是一样的。”萧寒恨的牙痒痒,“她见是不见,不见本侯可要拆了这八珍楼了。”他给身后的几名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立即四散开来,刚要开始砸,清冷的声音响起,“萧侯爷,小女子好歹也是皇商,您要拆我这八珍楼,小女子可要问上一问,我八珍楼违法了吗?”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个身姿窈窕、一身白衣似雪的女子从楼上走下,她蒙着面纱,看不清容颜,整个人如同一朵雪莲花飘向他们,一股子凉意向他们袭来,分外舒服。
“萧侯爷如此威逼一个女子现身相见,不觉得丢尽前朝柱国安绝寒安老先生的脸面了吗?”徐雪殇知道萧寒最在乎什么,一击即中。“你……”萧寒无法反驳,被一个小姑娘当着这么多人数落,他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当今皇后萧安,紫衣候萧绝,宁远候萧寒,名字继承了安老,可这学识修养可连皮毛都没有学到啊!”徐雪殇知道此时即便她卑躬屈膝也得不到好,索性就满足了皇帝的愿望。因为她知道,自己可是个钱袋子,皇帝需要她,南宫敬继位需要大量的金钱和势利,他不会放任自己和八珍楼覆灭。“你大胆!”萧寒气的点指向徐雪殇,徐雪殇也不恼,“侯爷莫恼,小女子一介弱女,知道自己出手帮了人,伤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样啊,今天这里的人都是证人,小女子和雪楼上下,如若少了一根头发,就是东宫和皇后娘娘的主意。”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这徐雪殇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公然得罪东宫?
韩延庆弯了弯唇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后他不会为无聊的日子而觉得闷了。这徐雪殇很对他的胃口,他对她的一切越来越好奇了。“好,本世子做证。”韩延庆拍案而起,这热闹他凑定了。萧寒眯眼看向韩延庆,这个病秧子怎么会在这里?韩延庆眼珠转了转,“宁伯伯、鲁叔叔,你们不是也在吗?这证人怎么能少了二位?”宁伯宣无语,自己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被这病秧子给坑了。鲁殇更是郁闷的吐血,自己不过是来试探徐雪殇深浅的,这无端卷入此事凭白得罪宁远侯,早知如此他还不如躺在家里睡大觉呢!二人一个神色讪讪,一个笑比哭还难看,如今即便他们不做这证人萧寒也是不会信的。这无端多了个踩一脚太子的借口,不踩白不踩。“呵呵!”二人一阵傻笑,不言而喻了。徐雪殇知道他们都是没安什么好心,至于那只狐狸纯粹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想借着自己的手坑一把太子、宁王和寿王,算是教训他们打自己妹妹主意了。这狐狸啊就是狐狸!
萧寒知道自己人单势孤,如今只能希望宁王和寿王不要背后搞小动作,否则太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经此一闹,他还得着手让人护着徐雪殇,以免她被宁王和寿王灭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叹了口气:“徐姑娘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今日本候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徐雪殇也不是笨人,微微一笑,“哪里,侯爷过誉了。”一旁看戏的好些人都没反应过来,错愕的盯着他们。“本候府里还有事,后会有期。”他转身而去,无礼极了。徐雪殇不以为然,看向鲁殇和宁伯宣,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子,“多谢二位大人。”弄得宁伯宣和鲁殇一阵尴尬。“姑娘客气了。”韩延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目光停在明渊和云离身上,“二位公子真是好人才好相貌!”明渊无语,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这病秧子身上药味比他都大,“世子爷过奖了。”云离扯了扯嘴角,这世子爷真有意思。“延庆,伯伯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宁伯宣立即脚底抹油,鲁殇很快跟上,“叔叔也有事,告辞。”韩延庆恭敬的朝他们行了一礼,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徐雪殇嗤之以鼻,韩延庆微笑着逗她,“楼主怎么这个表情?本世子可是乖的很。”徐雪殇鄙视的看向他,径直就从他身边走过,“我怎么觉得世子爷是只狼,大尾巴狼!”听了此话,韩延庆非但不恼,反而笑容更深,他没看错,这女人真是有趣的很,明渊一脸懵逼的听着,云离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