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将个纸人化作自己的模样和往日一样正常出宫,自己则跟随玉藻前去到他的院落。
地位较低的女官,通常是被安排住在离清凉殿较远的院落。不过这也方便了玉藻前,偏远的院落通常清静,服侍的宫人少,这让玉藻前在这里做些什么也容易掩人耳目。
徐航进去后就见池塘边站了一排青蛙,确切点说是群把自己cos成ssr的青蛙,看它们的样子,似乎是在……排演?
徐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尤其是看清楚青蛙们的打扮时,更是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先不说酒吞呱肚皮上那个腹肌是画上去的,重点还画歪了!还有花鸟卷呱,为了凸显身材,居然在胸前塞两个橙子!
徐航:“……”
大概终于让徐航露出难得明显的错愕表情,玉藻前轻笑出声,然后饶有兴致地说道:“画师,你觉得这群青蛙扮演得像吗?”
池塘边的青蛙们听到玉藻前点名到它们,立马一个个认真站好凹ssr大妖们的常见姿势,仿佛在接受检阅。
徐航:“……你高兴就好。”
玉藻前摇着扇子,啧道:“别太严肃嘛,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说起来,前几日见到画师你作画后,我也一时技痒,这两日画了些画,画师你不如看看我画得怎样?”
说着,他就从呱里面把小鹿男呱揪了出来。
徐航一头雾水之际,就听到玉藻前用抱怨的口吻道:“这脸上的贴纸是我照着小鹿男的五官画的,可是这只青蛙却好像很不满意,希望换个其它贴纸,所以我想让画师你看看,难道我画得很差吗?”
然后徐航看到小鹿男呱瑟瑟发抖地拼命摇头,心里大概是在呐喊着: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意见!
再然后,徐航看它脸上的贴纸,一时间又沉默了半晌,最后才憋出句委婉的话道:“虽然笔画简单,但神韵到位。”
玉藻前又笑了一声,然后挥挥手把小鹿男呱撵回去。
“你回答得还真是认真啊,其实我就随手一画而已。”
徐航面无表情,他开始感受到玉藻前的恶趣味了,也不知该说他无聊好还是太闲了。
“过来坐下吧,你好歹是客呢。”玉藻前招呼他到侧缘坐,“我听说你和当今富有盛名的阴阳师晴明关系友好,常有来往,你觉得他为人如何?担得起这盛名吗?”
徐航觉得,这大概才是玉藻前找自己过来的缘故。
玉藻前和葛叶是友人一事,应当知道的人不多,徐航也是通过游戏得知的,为免麻烦,他便假装不知这事了,道:“你想打听些什么?”
虽然徐航的反问让玉藻前不大高兴,但看他维护晴明的态度,又勉强觉得顺眼。
玉藻前说:“不用着急,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徐航审视着他,道:“晴明是个有高情远致的人,与他做朋友是件愉快的事。而且他在术法上的天赋很高,我觉得他会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阴阳师。”
徐航对晴明评价固然有投其所好的意思,但所说的赞美之词也皆是发自内心与客观事实。譬如说,晴明将会是最著名的阴阳师这点。
玉藻前听着他的话,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
葛叶啊!你的孩子是如此优秀,想必你也能感到欣慰吧!
不过这份心情转瞬即逝,玉藻前很快又恢复那捉摸不透的模样,语气古怪道:“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想来也是,唯有高尚的品性,他才能获得如此多的赞誉啊!”
接着,忽然话锋一转,道:“那你觉得我与他相比又如何?”
徐航很无奈,不知道是否他错觉,感觉玉藻前似乎总是喜欢问些让人为难的问题。
如果换做其它妖怪,面对玉藻前可能会敬畏或者戒备,但徐航因为有在聊斋时的相处在先,加上游戏中的传记与追忆绘卷,所以知道对方性情并非外界传言那么可怕,自然态度上会比较放松随意。
徐航说:“若以实力来论,晴明如今自然还不是你的对手,若以品性来论,你们本来就非同一个类型,也没什么好做对比的。”
玉藻前听了抿唇不语,目光闪烁不定,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会儿,他才用警告的语气道:“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和晴明提起。”
见徐航神色淡漠,玉藻前皱眉道:“你不担心我会对晴明不利吗?”
徐航叹口气道:“如果你真要对晴明不利,我自然不会弃友人不顾。”
玉藻前看起来大概是满意他的回答了,道:“说了这么久话,还没招待你喝杯茶水,对了画师,你会喝酒吗?”
徐航点点头。
然后玉藻前就叫了一只呱太去拿清酒来,一人一妖便坐在侧缘,赏着院中的花树对酌。
玉藻前在宫廷中是一位没有职名的女官,品级和掌侍差不多,在宫廷中地位不算高也不算低,是个好活动的身份。
日本宫廷里没有宦官,所以就用大量女官、宫女作为替代。而作为女官,玉藻前在宫廷中走动的限制相对没那么严格。
徐航发现,自从那天对方找自己问完话,双方又在院中喝了点小酒后。他再进宫时,见到对方的频率似乎增加了不少。
不过大部分时间,玉藻前和其它命妇、女官一样,都是在他在作画时,端坐在竹帘后观看,并无其它表示。
就这样,直到时间又过了小半个月,玉藻前才又邀他到自己院落。
这回徐航来到不久,就见玉藻前将只青蛙举到他面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