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一愣,眼睛里溢满了惊喜!
原来竟是要给夏夕颜用的!
她一把拽住白勤的胳膊,急道:“如此我们便不要再耽搁了!快些送去将军府吧!”
这下换白勤一愣:“乖孩儿,你不要了?”
谁知白安然摇摇头:“原本孩儿也是要拿去给夏府的。如今正好!”
关心则乱,她却忘了夏夕颜受伤,宫里定是要过问的。
丞相府与将军府隔了三条街,马车行过一会儿便到了。
夏老将军见到竟然是白丞相亲自送来的,顿时老泪纵横。
他孩儿的手臂终于有得救了!
之后夏老将军便领着白勤和白安然去看望夏夕颜。
此时夏夕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受伤的左臂放在被子外,裹着厚厚的白纱布。
白安然打量着他,真是憔悴了不少。
夏夕颜虽受了重伤,但思绪清晰,咬字清楚,白勤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出去。
白安然却不知道,当她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身后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直紧紧盯着她。
有了天山雪莲入药,听闻夏夕颜的手臂终究是保住了。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完好如初得废些时日。
——
过了半个多月,白安然正在院里逗弄前些日子魏无绵送来的一窝小兔子。
这时温儿丫头快步走来,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白安然手中的草叶子一顿,快步走了出去。
这还不过一月,那夏夕颜竟能下床了,而且此时刚来丞相府道谢。
白安然跨进花厅就停住了,她透过那镂空的屏风朝外看去。
只见一白袍男子坐在下方,锦袍上绣着精巧的竹叶,领口和袖口则用金丝勾勒出纹路。
他似是很爱穿白袍。
这样想着,白安然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到前厅。
夏夕颜见到她走来,不由得浅浅笑起。
其实从她一开始站在那里时,他便知道了。
白勤也是染深了三分笑意:“安然来了啊。”
白安然巧笑着唤到:“爹爹!……见过夏公子。”
她其实主要是想来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了,见他气色好了不少也就放心了。
此时她正瞧着自己指尾的彩蔻神游天外,却听到爹爹说:“安然啊,爹爹一会儿要入宫去了,夏公子也难得来一趟,你便带他在府中走走吧!哦对了,切莫碰到他的伤口,要好生照顾。”
白安然刚抬起头,那坐在对面的夏夕颜浅笑着看了过来,推辞的话都到了舌尖又只好咽下去。
白勤又叮嘱了两句,这才出发去了皇宫,她只得领着夏夕颜去丞相府的后花园瞧瞧。
假山,楼台,庭榭皆是好景色,又正逢春暖,花儿开的娇艳。
夏夕颜看着那走在前头一言不发的背影,说是带他走走,她便真的只是‘带他走走’,宛如一个引路人。
夏夕颜这回便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笑意。
行至假山,上头是人工引出的活水,潺潺而流,需是能工巧匠才能有这等功夫。
白安然走累了,便停了下来歇息。
一回头看到依旧微笑的夏夕颜她才愕然想起,对了,爹爹让她带他来逛逛的。
她方才想事情太入迷,竟是忘了。
白安然心里尴尬,面上却镇定自如,她想了想道:“夏公子的伤可是好了?”
夏夕颜也不隐瞒,只轻轻摇头:“并未。只是在床上躺了许久,想下来活动活动。今日多谢**陪夏某散步了。”
他笑得时候眼睛明亮,似是看穿她方才走神一般。
白安然心虚的转开视线,这人之前也不这般爱笑啊!
忽然眼睛一闪,她指着不远处的亭子道:“那儿有方小亭,我们不如去歇息会儿吧!”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转身便走了。
看着她飞快的脚步踩着池边小径,夏夕颜生怕她脚滑失足,只得快步跟上。
亭子建在一方小池塘上,仅有一条小径从岸边直通过来。
待俩人坐下之后,温儿也端着糕点果盘和酒水,麻利的摆了一桌,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到一边去了。
白安然望着湖光景色,又出神了。
她前世自从嫁给了魏无绵,便从未过过一天悠闲的日子。
总是在为他谋划为他愁。
哪成想,付出的却与收获的相差胜远,恐怕那一辈子,魏无绵都并未真的爱过她。
也罢也罢,她如今早已不在乎了,只是觉得傻,觉得可笑。
夏夕颜见她竟又出神了,也不打扰,掐起桌上一块儿豆沙糕细细的品起来。
谁知过了一会儿,白安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道:“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夏夕颜一下笑了出来。
这个白安然竟这般傻乎乎的。
却也傻得几分可爱。
他笑道:“我们,并未说话。”
这下白安然一张脸红透了,就连一旁的温儿都掩嘴偷笑。
她假装咳嗽了两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
余光一扫,她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过来。
人未到,声先到。
“安然姐姐~”
白邀月左手挎着食盒,盈盈走来。
当她看到亭子里的夏夕颜时,才佯装诧异的福了福身子:“邀月拜见公子。不知公子竟在此处,是邀月冒失了。”
夏夕颜点了点头:“无妨。”
白安然凉凉的扫了白邀月一眼,家中来了客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嘴上说着冒失,却厚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