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间应该将近四点左右,搁到平时应该是比较悠闲的时候,但这会儿店里的人都没有闲着,进进出出的,忙得不亦乐乎。我与乳鸽这时都以是元气大伤,走路都有些摇晃,幸而到店里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事情,接了一天客的吴小姐此时仍然春光满面,精神饱满地欢送店里最后一位客人,我们俩一起去电风扇前吹吹风,不一会功夫,林导和林秀才也回来了,我想忙乱了一整天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你,时间不早了,可以去点货了。”这时阿理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仿佛只要我们一闲着,他就会上线。“好,我待会去点。”我想再休息一会。“今天就不用点了吧!我们都忙了一整天了。”乳鸽他把实情说出,以求阿理网开一面。“不行,今天出货进货比较多,有点乱,还是趁今天把它们都清点好,免得以后麻烦。”阿理目光长远,以大局为重,于是乳鸽也不再多说,默许了他的主张,推波助澜地,要我赶紧去点,同时也示意我时间已然不早,我孤立无援,有口也难开,便也只能乖乖就范,起身再回到宿舍去点货。
点货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当然要是你还不是很熟悉的话。就拿我点的电线来说;首先你要清楚它的地理位置,然后在那层层叠叠摆放得密不透风的电线中深入挖掘,把同一规格和型号一一点出,基本上每种规格和型号可分为几十种,分别摆放错乱无章,然后你在那一小片区域里苦苦寻找,上下翻腾,整了老半天,终于把那一堆堆凌乱的高矮不一层出不穷的电线清点完,然后走出宿舍,回到店里,同样也要把店里的货一一点好,颜色、品牌、规格一一分类,点好之后还得相加得出总数,这会儿清点货品才算完成。
点好数后,差不多已是黄昏时候,天色以晚,店里以无多少客人,假如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么这种时候应该可以清闲一会,谈谈话,唠唠嗑,或者调,要不就趁着送货或阿理不在的空隙开着电动车到外面好好地游行一番,待吃饭时间再回来,舒展了一会儿身心之后,自然也就胃口大开,回来之后多吃几口,以备搬货之需,一举多得也。可惜今天诸事不宜,不能按计划进行,待我把货清算好后,便已经是日幕西山,外面街灯已然亮起,那斑斑点点的灯光也接连着在每一间店面每一座高楼每一栋大厦亮起,城市又要开始灯火辉煌,繁华热闹了,而我看着店门口那依旧四处摆放的货物和那么多尚未盘点的数目,心里只想着今天的事到底要到多晚才能结束。
“吃饭了。”这次那掌勺的大姐是端着一个碗下来,真正做到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这时在内房里将要闭目而眠的乳鸽听到声音,立马便冲了出来,那劲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痴心汉子忽然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情人,然后便飞也似的冲上前去把她紧紧地抱住,泪流满面地把她亲个够。乳鸽飞也似的冲上前去后,林导他们也尾随其后,那楼梯口“噼里啪啦”的声响随之不绝于耳,然后不一会功夫,他们便逐个端着一个碗走了下来,过来后不忘对我们说了句“吃饭了”,便站大街的站大街,蹲门口的蹲门口,在店里待着的便在店里待着。
“吃饭了。”掌勺的大姐又好心的提醒了我们一句,我点点头,然后紧跟在她的屁股后头,上楼吃饭去了。吃完饭后,心想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不料这时那辆五菱货车又突然出现在店门口,不一会儿老白走了出来,直走进店里,店内灯管的光照得他一脸惨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这时他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很是低沉,恍惚中有种大限降至的感觉,他把车钥匙一丢,摇摇晃晃地朝楼梯口走去,这会儿楼梯口竟没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反而却是很轻微的声音,我琢磨他是不是爬上去的。
“来,你们把车里的货搬出来。”阿理又出现了,同样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乳鸽这会已然饱餐了一顿,便又恢复了干劲,拿起车钥匙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打开车门,同样是满载而归。搬,乳鸽言传身教,两手臂框满了电线,往店里搬,紧接着我们也一起搬,把那一车散乱的电线一扎一扎地搬,搬好后,在一旁悠闲娱乐的阿理过来指点江山。“来,把这些货都搬到车里面。”安排策划之后,便又回头与某位姑娘嬉戏。搬,这会轮到我一马当先了,我抱起身边早以打包好在门口等待了一整天的电线往车里扔,然后再抱再扔,我感觉自己扔得很是得心应手,基本都能把它扔到我想扔到的位置去,看来我一天修行总算没有白费,终于取得了我想要的成果,出师指日可待了。不久,我们便把门口的货全塞到车厢里,同样是塞得满满的,想来这辆车今天也是劳苦功高,负载累累了。搬完后,便又回到店里,在时候基本就不会有多少客人光临了,我待在店里,看着乳鸽对数。
“你们把这些货包好摆好。”阿理从外面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用脚踢了踢我们刚才搬过来零散地堆放在一边的货。我们对他言听计从惯了,便拿出了打包膜,把那一卷卷来回辗转以被蹂躏得破了膜的电线一一拆开,再重新包装好,包装好后,抬头看看时间,已然快八点了。“可以关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