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辛苦吧!”乳鸽坐在一边喘着粗气向我问道。我笑着摇了摇头,汗水依旧在身上流淌,长发粘贴在脸上。“没办法,打工嘛!以后你会习惯的。”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没什么。”我如实地告诉他,因为真的没什么,就是这会儿干得比较吃力而已。他笑笑,没有说什么,然后便就转身把那胡乱扔了一地的电线一包包拉出来,拆开,再把它们搬到我身边,给我一一摆好。“你怎么会想到来作这个。”他一边拆包一边向我问道。“人家介绍的。”我答道。“哦!那你怎么不去做别的呢!”“也想,但找不到。”“这样啊!做这个很辛苦的,每天都要搬这搬那,而且事也多。”“那没办法,既然来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就想要走。”“也是,那么你本来想做什么呢!”“没想过这些,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喔!那么你怎么愿意做这个。”“也不是说什么愿不愿意,反正都做了,愿不愿意也都一样。”“也是。”他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说道;“其实我也不想作这个,不过这也是没用办法的事情。刚开始上广州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会作这个,就想着人家能帮我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但找来找去我都不喜欢不想做,不是当保安就去做服务员,要不就去站超市,等了一个星期,最后就找了这个事情。我当时也不怎么愿意过来,但心想这至少比当保安站超市强多了,然后我就过来了。”“原来是这样啊!”“就是这样。”“那你有没有后悔。”“刚开始几天挺后悔的,但也没办法,自己一个人,你又能怎么样,不过熟悉了也就好了嘛!”“呵呵,也是。”我笑笑,继续说道;“不过有时我想当时还不如去当保安或者去站超市会好一点,就像今天一样,我倒挺羡慕那些搬运工的。”“那没办法,做生意都这样,忙的时候忙死你,闲的时候闲死你。”“这我也知道,不过就是搬货而已,这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感到心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现在是保安加服务员外加搬运工,总之就是一个打杂加跑堂的。”乳鸽又绽放出他那灿烂的笑容。“不是吗?你想嘛!每天我们就是接客送客,进货出货,偶尔也扫扫地擦擦玻璃,必要的时候也得疏通疏通马桶,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没有人生自由,什么事都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好的坏的你都得搞。就像阿理说的,全都做好了,没人鸟你,只要有一点没作对,死你,到你屁股冒烟,这时候你找谁哭去,找谁说理去,还不得忍气吞声苦逼着。”“哎!没办法,打工嘛!”我笑笑,的确,打工嘛,这个怨谁呢!要怨就怨自己没能力没本事。
我俩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继续干着,不多久,便听到有一辆车行驶在楼下门口,我们听声辨物,从那车屁股发出的声音便能轻而易举地推断出老白驾到。不一会儿功夫,便听到他的脚步声从楼下直奔上来,我俩兢兢业业地干着,问心无愧,便提前为他打开方便之门。就这开门的功夫,他便已然出现在门口,看着仅着一条三角小裤衩的乳鸽还有仍在一旁堆摆东西的我,同样是二话不说直奔进门,然后在厕所里经过了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后,便哼着小曲大为畅快地走了出来,盯着我们为之捆绑的电线,叫了一句;“出货。”便又一溜烟地跑了,楼道里又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疑心他是不是真的滚下去了。
这时乳鸽一脸无辜地把裤子穿上,对我说了声;“先搬吧!”然后便又开始搬,把今早林导他们打包好的货一袋袋的从楼梯上踹下去,三番五次一来二去的,那辆五菱货车也基本装满,我们仨人这样子忙活了老半天,终于把货都搬好了。整完后老白立马上了车,然后屁股一冒烟,又走了。
老白走后,我与乳鸽俩人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两脚发软,全身无力,真的是干累了。一前一后地紧挨着对方,拖着疲劳的身体又回到看宿舍,这会儿我感到全身都快散架了。再看看乳鸽,身体摊开趴在电线上,眼神哀怨地看着天花板,奄奄一息。休息了一会儿,突然他又整个人弹了上来,然后对我说道;“继续。”便随即把身下的货拉出来,裤子也不脱了,直接就开干,我响应他的号召也不好再闲着,便也站起身来,对号入座,按部就班,两人在宿舍里安安静静地埋头苦干着。
终于把那一包一包四处乱扔的电线拆好摆好,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