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很痛吗?”
意琛倾着脑袋,他记得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要知道他平时练功的时候,用的都是又快又准的狠劲,正因为顾忌着是姝凰,所以只是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挣扎开来而已。
难道,这样也伤到了她了吗?
“当然……不是很痛。”
姝凰本来想要朝着他诉苦,但是见他站起来,朝着自己走过来,马上就往后退,那些准备诉苦的话,马上咽到肚子里,连连摆手说道。
“拿来。”
意琛却没有理会她,伸手把她的手腕抓过去,果然是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想要看别人的伤痕,而不懂温柔一点,而是直接抓了过去,凑过去仔细端详。
姝凰心里一阵嘀咕,从前看着意琛似乎和各种女人都很熟络的样子,好歹也应该学会怎么哄女孩子,怎么还是这副摸样,难道那些女人都没有意见的吗?
“我并没有出太大力,也不知道这样就会伤到你。”
意琛看了一下,勒出了两三条血痕,不过只是皮下出血,没有破皮,时间长了血色变成了紫褐色,印在白嫩的肌肤上,很是显眼。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能承受多大力呢。”
姝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难道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做了坏事以后,就给自己找借口,就想要撇开责任吗?
“要知道……”
姝凰还打算继续叨叨絮絮的说下去,可是看到意琛抓着自己的手腕,低头就亲上去,她的心就漏跳了半拍,连忙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意琛怕他再用力,会再次弄伤姝凰,所以便松了手,让她抽了过去。
“你想要做什么?”
姝凰的心无端就跳了起来,她不知道意琛想要做什么,每次和意琛独处的时候,他的表现都很怪异,一下子很生气,一下子很认真,一下子又像刚才那样,做出不可以理解的事情来。
难道是她没有吃饭,饿晕了,所以眼睛昏花起来,刚才意琛并非是想要亲她的手腕,而是想要咬来吃,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意琛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依旧语气淡然的说道:“我小的时候,摔倒了,娘亲也会这样对我。”
他口中所说的娘亲,应该是指韩贵妾,礼王妃除了对待懋泽十分疼爱以外,对任何的其他子嗣,都抱着警惕排除的态度。
“是吗?摔倒了,要这样做吗?”
姝凰摸着自己的手腕,想着刚才意琛的动作,有些不相信,她自小就孤儿,即便是这一世重生成为宋府三姑娘,也是一个没娘的孤儿,这种亲昵只有亲娘才会做的举动,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可是,我这不是摔倒。”
姝凰收回目光,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即便是每个人孩提时候,都会经历的疼爱和温暖,可是对她来说,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双亲是谁,也无从去寻找。没有爹娘没有姐妹的她,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孑然一人的。
否则,也不会把主子当做自己的依靠,不惜一切都要为她了。
想必,今世的阑珊,也是这种感觉吧。
意琛知道她在宋府也没有人疼爱,至少自己还有一个娘亲,可是姝凰什么都没有。
“饿了吗,我让人送饭菜进来。”
意琛不愿意再触碰到她的伤口,故意挑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窗外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只有厚厚的积雪泛着月光,露出神秘的银色。
“好。”
听到有吃的,姝凰马上就变得有些可怜巴巴起来,只有当真的饿了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巧妮的那种心情,再所有事情面前,只有吃的是老大。
见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意琛宠溺的笑了一下,摇着头走出去;姝凰和他不多接触,因为一直以来,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懋泽的身上,对于意琛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从来不去深究。
不过,他刚才这样的笑意,若是被他的那些属下看到,肯定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的主子被抓到了,然后敌人易容术找来一个根本不知道他们主子平日习惯的冒牌者。
姝凰一直以来,对他的关注实在是太少,所以,不管意琛有时候很暴躁,有时候很冷漠,又或者有时候像刚才那样,显得有些宠溺,对姝凰来说,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阿雄是一个很得力的属下,虽然姝凰早先什么要求都没提出来,可是他却能猜到下一步要做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意琛后脚才刚走出去,马上就有俏丽的姑娘们,端着菜肴走进来,对着姝凰福了一个身,才走出去。
姝凰坐在椅子上,等着意琛回来,才动手去盛饭,原本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是意琛进来以后,见到她这个样子,却有些奇怪起来。
“你为什么等我?”
这是一句很奇怪的话,姝凰甚至觉得意琛是故意在开玩笑,难道礼王府有不等人齐吃饭的习惯吗?
“你很希望我不等你?”
姝凰看了他一眼,还是把碗放在他的面前,虽然一直以来都有婢女对她悉心照料,但是她学会的手艺却是一直都不会丢弃,甚至比任何人都好。
意琛却不说话,只是笑了笑,仿佛寻常人一样,那些权谋诡计,生杀予夺,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是他这样几近无奈的笑意,让姝凰一下子明白发生什么事。
意琛在礼王府,就是一个影子一样存在的角色,见过谁对一个影子尊重,对一个影子说话,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