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琛见她这样一笑,稍微怔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姝凰这个人,看似柔弱,可是如果她想要使诈,谁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他在一瞬间,竟然有种庆幸,因为他不和姝凰为敌,这个女子实在是太会趋吉避凶,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洞察危险的能力。
其实,这也不过是因为姝凰曾经经历过,所以才知道怎么做,不过是一种本能而已。
而且,她敢算计的人,是天底下所有人都不敢算计的,没有十成的把握,她肯定不会这样贸然行事。
意琛想到这里,眉色冷峻的看着姝凰,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该不会是因为要帮我吧,皇上意图毁我礼王府一家,可是,他对你却无害,你至于拼了性命去这样做吗?”
和敏锐的人打交道,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姝凰心里一笑,她知道单凭几段话,是没有办法彻底说服意琛的。
必须要有一个他没有办法反驳的理由。
因此,姝凰耸了耸肩,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假意营造一种很轻松的氛围。
“是你逼我的。”
姝凰说着,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错。
“我本无忧无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觊觎,可是你们皇家不肯放过我,一再把我牵连进来,难道不是你们逼我的吗?”
姝凰说的倒是好听,让人想要反驳都要再三思度。
意琛更是无可否认,他当初就是把姝凰当做一个棋子来用,没有过多的想法,只不过是一个聪明的棋子。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如果可以有的选择的话,他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看着姝凰无忧无虑就好。
“我很早就说过,我不想让你涉险,我会送你离开,就算有御林军的人在背后监视,我也可以办得到。”
事到如今,再去说从前根本就没有意义,所以意琛并不纠结从前那些想做确没有做的事情。
而是放眼现在,就算姝凰说她想要离开,意琛也还是能办得到。
“我不走,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想着离开;你也可以偷偷把你的亲人送走,从此过上暗无天日,整天东躲西藏的日子。”
姝凰毫不留情的拒绝,这里是她复仇的地方,怎么能离开。
就算没有意琛,她也不会停滞不前,花了那么多年,终于知道幕后黑手,即便杀不死,也不会让他安稳下去。
她本是无辜的,主子也是无辜的,却在迷糊之中成为了皇上和礼王府两家之间恩怨的牺牲品,这种事实,让她怎么能接受呢。
“是我对不起你。”
意琛见她这个样子,声音忽然间降了不少,他虽然不知道姝凰留下来的真正意图,可是连累姝凰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姝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意琛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抱歉的话语,不比在皇上那里讨要赏赐来得容易。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住呢。
“既然你知道你对不住我,那就不要为难我,毕竟我也只是为了偷得一日安宁,才这样做。”
姝凰觉得,她为了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再复仇,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对谁说话都三分真七分假,也许到了某一天,连自己都骗了,也不知道。
意琛看着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点了点头,说道:“我总让为你好,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算是为你好。”
姝凰有一刹那的晃神,看着意琛几乎都不会思考了,这个俊美的男人,实在是妖孽,平时实在是太过于冷漠严峻。
一旦稍微柔情一点,姝凰就几乎要跌入他的温柔陷阱里,爬不起来。
她悄悄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呲牙咧嘴的,才算是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她轻微的表情,并没有逃过意琛的视线,他轻蹙着眉头问了一句。
“蚊子咬了一口。”
姝凰草草回了一句,她才不要让意琛觉得她失态,特别是因为他而失态,这种事情,打死她都不愿意发生。
“这个季节,有蚊子?”
这下,意琛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皇城的冬季虽然不长,可是来的迅猛,常常没有什么征兆,一夜大雪,足以覆盖所有的东西。
“是屋后的沟渠积水没有清理吗,我和阿雄说说。”
好在意琛虽然聪慧睿智,但是对于这种琐碎小事,特别是姝凰说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其实沟渠哪有什么积水,即便是有,也早就冻成冰块,只是姝凰这话说了出来,可能就要苦了倾醉楼里的伙计们,彻夜去翻修这条沟渠。
“你就真的不关心懋泽去哪里了?”
姝凰见气氛冷了下来,连忙转移话题,呆在同一间房间里,如果两人都没有话说,那样会显得特别尴尬。
“他是我大哥,处处要我照拂,可说不过去。”
意琛甩了这么一句,在椅子上坐下来,看得出他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异常愤怒。
他揽下所有的事,为懋泽提供了避身之所,可是却换来一走了之,甚至一句口信都没有留下来。
“会不会被人绑了,用来要挟我们?”
姝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们本来就算不上处于上风,如果懋泽出事的话,那就真的连斗的筹码都没有了。
“不会。”
意琛沉吟了一下,看了姝凰一眼,才说道:“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皇